襲擊天人基地之後,三個小将領一位軍醫回到京都,京都重建初具規模。
五月六日一大清早剛練完坂田銀時,軍醫找到桂:“我有點急事兒,回家兩天。”
桂點頭:“兩天夠用嗎。”
“嗯,夠了。”
軍醫的跟班兼訓練對象坂田銀時不知道這事兒,他人還在場上喘氣,隻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穿着不熟悉的衣服出去。坂田銀時上午跑去給重建幫忙,中午吃過飯去軍醫屋裡,這才發現人不在。
他以為人下午才回來,路過的桂瞅到他那找人未遂的模樣,叫住這一團顔色都暗淡起來的銀卷毛:“軍醫請了兩天假,五月七晚上或者八号上午才回來。”
“哦,幹什麼去了?”這是語氣平常但隐隐有點失落的坂田銀時。
從沒問過本人,全憑感覺和線索推理出來的桂回答:“他還有家人。”
“嗯?”
坂田銀時先是出乎意料,再是恍然大悟,最後回歸沉寂。
是的,看他的模樣一定有個相當完整,幸福,以及物質充沛的家庭,年紀輕輕有如此見識和能力,絕不隻是本身天資優越。
而沉寂中隐含的失落,或許帶一點不知彼此之間關系往什麼方向發展的迷茫,說到底,時至今日,也都是軍醫不讨厭他,縱容包容他這個索求的人。
他們兩個之間,并不存在相配的對等。
從未滿足者遇到幸福善于得寸進尺,索求的太過分,對方總有不願意給的那天。
坂田銀時如此安靜平常的度過兩日,好像有沒有軍醫,找不找軍醫,對他來說在明面上并無影響。
五月七日晚上,他在同房間的兩個發小睡着後偷偷出去,完全不見外地推開軍醫的房間。
然後從衣櫃裡掏出屬于軍醫的,和本人一樣散發着淡淡葡萄香的被子,把自己在地鋪上團成一個球。
比他從自己房子裡偷溜出來時還深的深夜,迷迷糊糊間,一陣節奏穩定的腳步聲輕輕的由遠及近。
對方拉開格子門,似乎憑着暗淡的光線也能看到房裡有人,站在那裡沉默良久。
坂田銀時這時清醒了一點。來人猶豫完,在房間角落放下什麼東西,掀開他被子鑽進來時,他确定,久夏回來了。
他半夢半醒,張開手臂去勾久夏的脖子,臉埋到他頸窩裡。
久夏是真的完全不抗拒他的親近,順着他的力道躺下,把被子往上拉,完全蓋住兩個人。
貼在一起同床共枕的二人逐漸睡過去。
早上,桂知道昨天坂田銀時大半夜出去八成是要睡軍醫屋裡,跟成瘾一樣一點兒都戒不了。
雖然很對不起軍醫的隐私,但是卷毛不經人家同意混進去,那他有事也要大大方方把人揪出來。
然後他叫着銀時的名字把門拉開,一黑一白的腦袋出現在他面前。
半夜失蹤的坂田銀時,人趴在八成半夜回來的軍醫身上,這兩個人同一個被窩裡同一個枕頭睡覺。
桂宕機。
他喊人用的是能把人喊醒的音量,何況都具備上過戰場的警惕心,睡同一個被窩裡的倆人都在他拉開門的瞬間睜開眼睛。
趴在久夏身上的坂田銀時迷迷糊糊的擡頭,揉眼睛打哈欠,剛清醒就看到發小那審視的目光。
再一低頭,讓他壓身下壓了幾個小時的久夏目光平靜,不動如山,頭頂一對黑色貓耳輕輕顫了顫,耳朵内長了些白毛,皮肉粉的要命。
嗯?
等等,哪來的貓耳?
坂田銀時宕機,在外人看來像是羞的說不了話。
看不下去的發小提醒他:“你準備在五條先生身上壓多久。”哪怕人默許了你也别蹬鼻子上臉擺到人前來啊,誰慣你那臭毛病。
後半句沒說出口,但眼神裡全都是這意思。坂田銀時趕緊爬起來,昨晚直接穿着外服睡床裡的久夏也起來,和服下擺閃過一抹金色流光。
他應該是把五條袈裟穿回家了,現在身上是黑底金色蓮紋的新和服,花紋似乎用了金線。等他站起來整理衣服,手上一對血色戒指以及手腕上符文繁瑣的手鍊都格外顯眼。
臉一直貼他胸口睡的坂田銀時知道,不止如此,和服裡面也有東西,最重要的是他頭頂上——貓耳,那麼大一對貓耳!怎麼沒有人吐槽?!
他徒勞的寄希望于旁邊的桂,對他的電波腦袋再次抱有信任:“除了,除了我們兩個睡一起,你沒有發現其他不對的地方嗎?”
“你們兩個睡一起已經足夠詭異了,你覺得你的行為很正常嗎,難不成今天晚上還想和我睡。”桂越說越警惕,手還捂起了領口,一副害怕被玷污的良家婦女神情。
坂田銀時一臉惡寒:“誰說那個?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發現多了什麼東西!”
桂偏頭對抱着胳膊站旁邊的久夏說:“哦,新和服很華麗啊,五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