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會會他也好。再不濟,他也知道如何逃走脫身。且蕭錦話語中的語氣并無先前的傲氣逼人的感覺,是福是禍尚不能妄下定論。
傅若北想了想決定按蕭錦的意思前去赴約,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一個人趕到谪仙谷外的小樹林裡去了。
出乎傅若北的意外,他見到的不是穿着一身烏紗,頭戴面罩模樣的蕭錦。
蕭錦立在竹林裡,手執玉箫,着一席月白色長衫,看着傅若北來的方向目光中淡然如水。
“蕭師弟。”蕭錦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實在太有壓迫感了,傅若北起先開口喚道,見蕭錦未開口,猶豫了猶豫,又道,“陰山門一派畢竟無辜,師弟何不把寶物歸還?回頭是岸。”
“師兄這說的是哪裡話?陰山門與我何幹?什麼寶物,我一概不知。”蕭錦最聽不得别人對自己指手畫腳,加以教訓。傅若北話一說出,當即惹得他心中不悅,但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按原計劃說道,“我請師兄來是想告訴師兄一個好消息——”
傅若北一頭霧水:“卓月同我說,你借走了陰山門兩大鎮派之寶,逾期四月至今未還……”傅若北雖然有理有據,但說出來還是不禁害怕。
“借走他們東西的是玉清宗宗主,與我何幹?”蕭錦假意發怒道,“我再說一遍,我來是告訴師兄一個好消息的。”
傅若北聞言霎時語塞,蕭錦不是已在笙靈師妹面前承認了自己是玉清宗宗主麼?怎麼這個時候又不承認了。還是——他始終是信任笙靈?
傅若北想着臉上愈漸呈現出苦相,但他沒有忘記蕭錦的話,反問道:“是什麼消息?”
蕭錦沉默良久,才開口道:“妍夜明日就能回去,隻要你們帶逍遙山的弟子離開谪仙谷。”
傅若北心動,沉思。
蕭錦繼續說道:“時隔三年,我們很久沒有切磋過了,若師兄不屑于我的條件,我們現在就可以比劃比劃。”語氣中的威脅和挑釁之意頗為明顯。
傅若北當然知道蕭錦有備而來,一旦動手自己絕對占不着便宜。況且,隻要能救洛妍夜回去,師父就不會再責怪自己。
“師弟那就一諾千金了,隻要妍夜師妹無恙,我們立刻撤出谪仙谷。”傅若北雖然心裡有些不放心,但還是笑着答應了蕭錦。
蕭錦聞言眼中不禁掠過喜色,但語氣卻依舊平淡:“一言為定。隻要一日之内,玉清宗門口沒有出現逍遙山的弟子,洛妍夜明天就會回去。”
蕭錦喚來獴蜉騰風離去,話語的餘音高高萦繞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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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笙靈禦劍趕回玉清宗,卻見大門口連個人影也沒有。先前氣勢洶洶的陰山門弟子隊伍一個也沒了蹤影。不禁疑惑,這是結束了?——不可能,門口一點厮打痕迹也沒有,不像開過戰的樣子。那難道是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