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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4 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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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六月開始,長江淮河流域持續較長的陰雨天氣,正值梅子黃熟,故稱梅雨季節。

六月過後,七月來臨。父親醉合德對家人們說道:“今天是農曆七月十五,是我國傳統的祭祀節日,中元節,緬懷親人的日子,讓我們一起為逝去的親人,點燃一盞心燈,寄托無盡的哀思與懷念,祈求家族興旺子孫平安!紙短情長,言不盡意,祈願逝者在他方世界,無病無痛,身心安甯。把思念傳遞,願逝者安息,願生者身體康健!”

七月天,盛夏一場雷電交加的暴雨後,覓兩哥哥托熟人來信說:“親愛的夢泠!祝所有美好與你相伴相随!早上好!來聽聽如何把生活一地雞毛做成一把雞毛掃帚吧!”

“九妹夢泠,要開始學會愛好自己,找到正确的道路方向,去給身體給心靈加分補充提升能量,每天身心靈太消耗了,有時候也是認知的問題,障礙了自己的思想意識行動,同時提醒自己更要愛好自己,落實行動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上。健康是一個整體的工程,思想念頭行為模式和情緒,加上呵護我們的肉身,讓我們一點一點地每天去修煉,養成記錄自己念頭情緒和想法的習慣,越來越好,也深深地祝福你及家人!”

九妹醉夢泠輕輕地攤開白紙用尖尖的毛筆蘸上墨水以自己不太熟悉的方式在信紙上認真傳神地寫道:“祝覓兩哥哥,财氣滿滿,萬事大吉!”

秋天終于來了,九月初秋的季節裡,餘熱未散,晝熱夜涼。每日心中深深念想着的覓兩哥哥又來信了,九妹醉夢泠雙手捧着信封笑容滿面地高興地踮起腳尖跳起來。把信封上金黃色的手掌形狀的楓葉取下來,滿懷欣喜地打開一看,信紙上白紙黑字洋洋灑灑幾行字:

你好九月,加油奮鬥。收獲每日的小美好,便心滿意足。落葉知秋,踽踽前行,我們都在追夢的路上。

九妹夢泠,生活中,有風,有雨,别忘了也有陽光。讓自己成熟的不是年齡,而是能安放情緒的能力。

夢泠,當你真正愛自己,你就會睡的越來越早,也會越看越喜歡鍛煉,你不再糾結和焦慮,你會自信滿滿,去追求有意義的人和事,并為之燃燒自己的熱情,這個時候你會發現,人生才剛剛開始。把時間分給睡眠,分給書籍,分給運動,分給花草樹木,山川湖海。分享你對這個世界的熱愛,而不是無聊的人和事上。

夢泠,有人說幸福是一種運氣,但我更相信幸福是一種能力。人生沒有完美,幸福也沒有滿分,得到想要的一切未必就幸福 ,真正的幸福是享受當下所擁有的一切,認清自己的限度,接受自己的現狀,然後知足常樂。所以我們每天上班是為了下班,下班是為了明天的上班,日複一日慌慌張張,不過是為了碎銀幾兩,可偏偏是這碎銀幾兩壓彎了世人的肩膀,又是這碎銀幾兩 ,能解世間萬種慌張,也許這就是生活吧!生活各自不易,各人所求不同,各自立場不同,所以勿在别人心中修行自己,勿在自己心中強求他人。獲得幸福的秘訣,并不在于為了追求快樂而全力以赴,而是在全力以赴之中尋出快樂。

覓兩哥哥離開江都北上,九妹醉夢泠心頭上也沒什麼事兒,母親林秀琪見她每天在家裡沒事做閑的無聊,不過幾日便送她們九姐妹一起去了甯河西山外祖姥姥家農莊大院小住一段時間。

外祖姥姥年事已高白發鬓鬓慈祥和藹地微笑着對九姐妹說:“好人一定有好報,壞人一定有壞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教你一招,見一個人先把心捧出來給他,真心真意的,對你生命當中出現的任何一個人,你對别人好,别人好不好不一定,但是你肯定會越來越好,你天天想害别人,你能不能把别人害了不知道,但是反正你肯定到最後一定被害,深度揭秘因果規律到底有多可怕,為什麼很多人一輩子就是這樣,越混越不像樣,為啥呀?就是因為你沒有整懂因果規律啊!”

“這樣吧!姥姥我給你們九姐妹講一個悠遠綿長的故事,這是一隻九尾貓行善積德的感人故事……”

從前有一隻貓,他以前都不知道要修行,突然有一天在寺廟,然後佛祖顯靈了,佛祖就告訴他一定要修行,修行以後你就可以得道成仙,下一輩子你就可以免受輪回之苦,這個貓就問佛祖,那怎麼修行呢?佛祖說了,每幫助一個人就長隻新尾巴,每幫助一個人就長隻新尾巴,當你長出九隻尾巴,變成九尾貓的時候,你就可以得道成仙,跳出六道輪回,這個貓從此以後明白了,我要幫人,這個貓幫的第一個人呢是一個書生,進京趕考的書生,這個書生盤纏用盡了,又偶得風寒,在破廟裡面躲雨,眼看就奄奄一息了,遇到這個貓了,這個貓就跟書生講了,我能幫助你實現一個願望,你說吧!你想實現什麼願望?這個書生說真的嗎?貓說真的,書生說我的願望就是想讓我身體健康,然後這個病趕快好,去到京城能夠考上狀元,将來能夠成為一方清官造福百姓,這個貓就幫助了這個書生,實現了這個願望,書生很開心然後真的成為了一個地方官,然後這個貓繼續修行,當他發現他幫助了這個書生的時候,他真的長出了一隻尾巴,然後開始幫助第二個人,又長出了第二隻,幫助第三個人長出了第三隻,幫助了八個人長出了八隻,在幫助第九個人的時候,無比的興奮,因為他知道如果再幫助一個人,幫助第九個人的時候,我就長出了九隻尾巴,我就可以得道成仙了,結果這一天他又幫助了一個人,結果幫助完以後,他雖然說長的是青尾巴,因為用了自己的功力幫助了這個人,掉了一隻尾巴,從此以後就陷入了惡性循環,每幫助一個人長一隻新尾巴,掉一隻舊尾巴,每幫助一個人,掉一個舊尾巴,200年過去了,八尾貓還是八尾貓,貓都已經氣餒了,貓在想着佛祖是不是在蒙我呀?這一天他又來到了一個破廟,還是一個上京趕考的書生,看着挺眼熟,貓看到以後還是很不耐煩地去積德行善,你說吧!我是八尾貓,可以幫助你實現一個願望,書生說,哇!這個世界真的有八尾貓啊!書生見到貓比貓見到書生還興奮,書生說你這樣你跟我回家,讓我想想行不行,貓就憤憤然地跟他回去了,帶回家以後,這個書生很納悶啊!這八尾貓不都是仙嗎?能夠幫助人實現願望,他怎麼還每天愁眉不展呢?這個貓就把他的經曆告訴了這個書生,他已經修煉了200年了,這200年他每天都在幫人的路上,但是他再也長不出第九隻尾巴了,所以這個貓講完這個故事以後,貓生氣了,說你趕快說吧!你有什麼願望幫你實現一個,我走了。書生說不管什麼願望你都可以實現嗎?那貓說你廢什麼話,趕快說你什麼願望,說吧!說了我走了有事。書生說如果你讓我實現一個願望,我的願望就是讓你長出第九隻尾巴。貓哭了,貓說我行俠仗義這麼多年,每一個人都隻關注自己,從來沒有人關注我,你為什麼要幫助我?書生這個時候從自己家的書房取下了一個畫像,這個畫像畫着的就是八尾貓,他說在200年前我家祖是,在一個破廟裡遇到了一隻貓,這隻貓救了他,讓他成為了一代聖賢,成為了一代清官,從此以後,我家留下祖訓,凡我家後人遇到八尾貓一定要報答此恩,幫助這隻貓實現他的願望。當講到這裡的時候,他第九隻尾巴長出來了,他瞬間得道成仙。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有一個人可能幫到你,你也一定可以幫到另外一個,但是幫你的那個人為什麼遲遲沒有出現,因為你還沒有幫到那個需要你幫助的人,隻有你先幫助了那個需要你幫助的人,那個幫你的人才會出現,因為這個世界是圓的。

外祖姥姥說:“這就是本欲渡衆生,反被衆生渡的典故。”

外祖姥姥又說:“聰明人跟老實人在一起,你告訴我是聰明人吃虧,還是老實人吃虧?當然是老實人吃虧,聰明人吃老實人嘛!那請問老實人就餓死了嗎?老實人吃誰呢?老天爺給他福報叫傻人有傻福,這個生态鍊是怎麼樣一個生态鍊?精明人吃老實人,老實人吃老天爺,那老天爺也不能餓着呀?老天爺□□明人。”

外祖姥姥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是摸不着看不見的,但是它真實存在的,這個就是運氣和福報,多做好事多做善事,多做對自己對别人都好的事,不騙人,不害人,這就是福報。”

大表叔阿明接着祖姥姥的話對九姐妹說:“人這輩子最大的悲哀,錯把業障當事業,人這輩子最大的智慧,把福報當事業來做。人做好了錢自然來了,不會做人你這輩子都不會賺到錢,就算你用你的手段邪魔外道賺到了錢,那也是暫時的,長這麼大,沒有人教過你怎麼做人,錢的背後是事,事的背後是人,長樹先長根,立人先立德,根乃樹之基,德乃人之本,心學就是講四顆心,對待不如我們的人,我們必須有恻隐之心,對待我們的師父,我們必須要有恭敬之心,對待我們做的事,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我們必須要有是非之心,對待我們自己,我們必須要有一顆心叫做羞惡之心,什麼事能幹,什麼事不能幹,自己心裡面要有數,連做人都不會做你還想賺錢。”

甯河西山外祖姥姥家上頭有一座古廟,寺廟裡有個小和尚叫木木。木木的師傅叫大木,師伯叫二木。俗話說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擡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這不,自從小和尚木木五歲時家鄉鬧饑荒,父母迫不得已把他送到廟裡來,這有一餐沒一餐地過着,還不到十歲,他就開始獨自下山挑水。

正是那年,木木下山,看見了七歲半多的九妹醉夢泠。正值初夏季節,醉夢泠穿着輕薄的淡紅色碎花綿綢裙子,十分的清爽。甯河泉溪水裡的水兒真清涼,夢泠坐在石頭上,把小腳丫子放入溪水中,沁涼沁涼的,冰清冰清的,十分舒服。

前頭,隻見小和尚木木來提水了。

他看見了穿着粉紅色綿綢裙子的九妹醉夢泠。

醉夢泠也看見了來提水的小和尚木木。

西山甯河畔,夏天的風微微吹來,吹亂了她滿頭細細絨絨的黃毛發絲,涼爽而舒服。九妹醉夢泠坐在磐石上把小腳丫子伸進溪水裡劃蕩着還一邊哼唱着小歌謠:“一個和尚挑水喝,二個和尚擡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

“喂,小丫頭,你是不是專來搗亂的,明知這水是有人喝的,你還把腳伸到裡頭。”小和尚木木非常的生氣,隻不過年紀太小,還是個愣頭蔥,光發火沒用。

“我在下頭,你在上頭,下頭的水髒了也沒有弄髒你上頭的水啊!”九妹醉夢泠嘻嘻哈哈地說。一副不關己事的少女模樣。

“哼!”小和尚木木生氣着,繼續提水上山。因為師傅大木頭規定了時間,不準他晚歸。

這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很逗吧!兩人扯紅了脖子,就沒差趕鴨子上架了。

第二次見面,是在西山佛寺的廟堂裡。

那是覓兩哥哥剛離開宛丘平陽的那年秋分,金秋十月。伏月天裡,外祖姥姥帶着四個丫鬟,鹦鹉、黃鹂、雨鴿、喜鵲,還有醉夢泠九姊妹,來到了這座廟宇。

鹦鹉、黃鹂、雨鴿、喜鵲四個大丫鬟從小在外祖姥姥家長大,介于外祖姥姥與外祖姥爺現如今隻有林秀琪和林秀英兩位孫女繼承家業,還有外祖姥爺家的小表叔阿明管家管理家務,一切看起來還基本順利。

外祖姥姥家的那一萬畝種稻谷的田地,一直以來基本上分給了幾個雇農,都是外祖姥爺那時候的遠房親戚。那時候,鬧饑荒,很多人病弱殘少,外祖姥爺見他們可憐,給了他們事做。還提拔他們的閨女做宅院裡的大丫鬟。不然,哪來那四大美女姐姐。年紀大的老婆子就做打水洗衣砍柴燒火做飯打掃院子的粗活,年輕的姑娘們就做少爺小姐身邊的打理日常生活的讀書陪讀丫環。一般冒着大太陽曬得皮膚黝黑的下地裡幹農活的大部分勞動力都是健壯的血汗男人。

伏月天熱,外祖姥姥叫丫鬟們把水果名香供奉給佛菩薩。便去偏房坐着歇息片刻,然後去廳堂行禮跪拜。

木木小和尚看見了九妹醉夢泠小丫頭,趕緊閉上眼,不去看她。因為這一年,他懂得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見這個小和尚懵懵撞撞的,正好撞入鹦鹉姐姐的懷裡,撲個滿懷。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善哉善哉,求菩薩保佑!”

小和尚木木微微合眼,走至一邊,有些緊張地輕輕念道:“施主,對不起,誤撞了您。”

“沒關系,小和尚,你叫什麼名兒,看你年紀挺小的。”鹦鹉不屈地打問道。

“小姐,貧僧法号木木,今年十七,若打擾了小姐上香,請不要見怪。”

“多見不怪,多見不怪。”鹦鹉怪不好意思地合手行禮,并朝他輕輕鞠了一躬,笑着說道。

九小姐醉夢泠經過大廳門閣處,瞧見了這一幕,心裡有些微的感觸。今年可是她滿十一歲華年啊!

記得西山下甯河那個溪水潭邊,九妹醉夢泠她剛認識這個提水上山的小和尚木木,那一年她才七歲半。

今年,她閑得無聊,母親林秀琪又在為各位姐姐的婚事着急,家裡悶得慌,忙得慌,父親醉合德就一路送她來了西山外祖太婆家,也就是外祖姥姥這裡。

聽四個姐姐鹦鹉、黃鹂、雨鴿、喜鵲講完一些老舊的故事,小夢泠閑得無聊就偷偷喊喜鵲,外祖姥姥送給她的貼身丫鬟,爬起了西山。剛好,太陽落山之前爬上了西山。這回隻能在山上過夜了。還好,山上有座廟宇,西山古寺。

本來古寺不接待女貴客,但一看九妹醉夢泠是林家祖姥姥家的外重孫女,家宅又近在他們古寺的山腳下,不接待有些難說。

這不,山上僅僅才三個和尚,兩個老和尚當然養尊處優,所有很多活都是小和尚木木做,比如上山砍柴,燒水做飯,提水擔水等等事務。這不,照顧貴賓也落在了小和尚木木手裡。

“小和尚越發清潤了。”喜鵲姐姐打趣道。

“請這位姐姐自重,佛家不打妄語。”小和尚木木一邊幫他們整理床鋪,一邊說。

“哇,這怎麼睡啊!難道讓我們睡草席,這也太殘忍了吧!”喜鵲雖然隻是個陪伴九妹醉夢泠小姐的府中打雜丫環,但可是西山甯河大林家老宅院四大丫鬟之一,外祖姥姥見九姑娘醉夢泠身形單薄生得可憐,便囑咐讓大丫鬟喜鵲常年累月陪伴在平陽宛丘醉府九小姐九妹醉夢泠身邊,悉心照顧她的飲食起居日常生活。

小和尚木木咬緊牙關什麼都沒說便提燈走了。

“這和尚,還是個不哼聲的寶。”九妹醉夢泠細聲笑道。

這一晚,小和尚木木為她們煮了一鍋草魚湯。

“額,為什麼隻有一條魚,而且還這麼小?”

小和尚木木為大家盛湯,首碗給了九姑娘醉夢泠。夢泠看到碗裡的湯,沒有魚,隻有一點點蔥皮蒜草,不禁疙瘩着發問。

“大小姐,放心吃吧!我佛慈悲,不會下肚拉浠。”小和尚木木又閉着眼睛合掌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那麼,小和尚,你也過來吃點吧!”九妹醉夢泠喊了他一聲。

小和尚木木剛想走,不料喜鵲丫鬟拉了他素青色的衣袖一把,笑着說道:“我們家九小姐叫你坐下陪着一起吃點兒東西呢!這個可是你燒火煮的,不過看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我想也隻有這個火候。”

小和尚木木瞧着鍋裡的魚湯,不禁吞了幾口口水,看來自己真的已經餓了。

九妹醉夢泠搖搖頭,心裡想:“臉盆大的鍋,隻有一條黃花魚果然不太厚道。不過,看他剛為我們下鍋煮飯,燒柴煮魚,挺累的模樣,好,就讓他陪她們吃點吧!”

小和尚木木喝了一碗魚湯,打了一個飽嗝,就埋下頭離開了。

“喂,就吃飽了,你也應該吃點魚肉吧!”小夢泠不知道這條魚是小和尚木木今天頭一次在挑水的時候抓的。而且是瞞着兩位師傅在廚房開小竈煮好的。

入睡時候,九妹醉夢泠似乎記起來一些事。

“喜鵲,聽外祖姥姥說,和尚廟的小和尚是不吃葷的,而且魚是動物,是葷菜對吧!”

喜鵲似乎爬山有點累了,抱着草席被子一股勁兒睡着了。

“诶,你也真是的!不陪我說會兒話就睡了。”九妹醉夢泠心中淡淡的委屈。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小和尚木木被兩位老和尚叫去問話。

“魚,真的被你蒸了?”二伯二木和尚問。

“沒有蒸,是煮了一鍋湯。”小和尚木木赤着上身,跪在院子裡的梧桐樹下。

幸好,九妹醉夢泠還沒有離開廟堂。她和喜鵲忙奔過來幫忙緩情。

“其實那條魚是我抓的,不過不會煮,就讓木木和尚幫個忙。”九妹醉夢泠快言快語說道。

“這可是真話?”師傅大木說道。

小和尚木木沒有回話,隻低着頭,沉默。

“好了,木頭,快起來吧!你師傅沒有要罰你的意思,我們也該下山了,以後見。”說完,九妹醉夢泠和喜鵲丫鬟手拉着手準備下山去。這回,祖姥姥該着急了,不然下去就會挨罵了。

太陽曬屁股之前,喜鵲和泠兒一起離開西山古寺,下了山,回到了西山甯河外祖姥姥家。

回來之際,還隻是淩晨五六點鐘頭。天際的啟明星還亮着,月亮清淡相照的餘晖還睡在天空裡。

走了不到一千米路程,終于見到了外祖姥姥家的青瓦大宅子。

這宅子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畢竟也建了四五十年,是上了年紀的老屋子了。院子裡有隻大黃狗,見夢泠她們回來了,它興奮極了,連忙從狗洞裡鑽出了,搖着尾巴,歡迎她們回家。

大門沒關,走近偌大的院子。隻見大表叔阿明正在院子裡等她們,好像是外祖姥姥特意吩咐讓他等她們回來,等了一個晚上似的,見九姑娘醉夢泠和喜鵲丫鬟終于回家了,表叔管家阿明終于歇了口氣,說道:“小九兒,你可終于回來了,你表叔叔我差點就被你害死了。”

外祖姥姥見泠兒和喜鵲回來了,忙讓黃鹂雨鴿幾個丫環準備早膳。外祖姥姥把夢泠抱入懷中,說道:“九姑娘,看你虧得,一個晚上不見蹤影,倒說說究竟上哪偷玩去了?”

“姥姥,我沒事,我現在不挺好的嗎?”九妹醉夢泠從外祖姥姥懷中起來,在房中央轉了一圈,快活地說道,身體瘦小的她面容有些疲憊。她的衣服,翠綠色的小棉襖,上繡着大紅色的花兒,俗而不豔。

“姥姥不信,沒事也一定餓着肚子了。”忙又對喜鵲說:“喜鵲丫頭,你說昨晚為啥不回家?”

喜鵲見姥姥真生氣了,忙一個腿丫子就跪下,低着頭,哭起來:“姥姥,是九小姐喊着要去爬西山,所以我就跟着,沒想到爬上之後,天就黑了。還好西山古寺裡有睡的地方,于是在那過了一夜,而已……”

外祖姥姥見喜鵲哭的不像話,忙慈悲心大發:“快起來吧!今後可不許再這樣。”

覓兩哥哥走後,九妹醉夢泠,她整天被瑣事困擾着,她陷入了困難的處境,她處于困境而無法擺脫。

九妹醉夢泠在西山古寺裡小和尚木木的開導幫助下,思緒逐漸變得成熟好起來。

九妹醉夢泠曾在日記中回憶寫道:

我的内心深處充滿了矛盾感。積極主動,奮發有為,是好品質。無所作為和消極被動的時刻也是十分珍貴的。時間如流水,非常寶貴,每一分鐘都不應該浪費掉。

讓我們找個方法讓神經系統放松,釋放壓力,重獲快樂。

每個人都知道,說話慢慢地停頓,會讓人更加喜歡你。

那一刻,我開始真正關注自己,尊重自己。

九妹醉夢泠又來甯河西山古寺找小和尚木木取經,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可愛又有些癡傻至極,她隻好對小和尚木木吐苦水說道:“小和尚,小和尚,我的心好苦啊!自從覓兩哥哥離開後,我吃不好,睡不好,睜眼閉眼都是不好的事兒,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小和尚木木閉上眼睛合掌對九妹醉夢泠說道:“泠施主,這世間除了生死都是擦傷,萬般皆苦唯有自渡,簡靜的生活好好修行,看破放下清淨自在。阿彌陀佛!”

九妹醉夢泠低下腦袋,心中暗自思索:“可是放下諸苦談何容易?我又該怎麼自渡呢?生活還是得繼續啊!”

小和尚木木對九妹醉夢泠說道:“一個人能夠想通看破,就是智慧。懂得無常,我們每一天做的事情可能過幾天就會有變化,有這種心态,懂得人生無常是常态,随緣放下才能破無明。”

九妹醉夢泠說:“木木,如果遇到了不喜歡的人怎麼辦呢?”

小和尚木木說:“ 化解小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其中最靈驗的方法是多聽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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