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沉順着摸上他腰,腰背的肌肉緊實流暢,可知平時是有練武的,熱熱的掌心覆上後腰的腰窩。
灼熱溫度将謝行舟燙的一哆嗦,他嗓子澀的厲害。
今日的春夢怎如此逼真,連熱度都讓人身臨其境。
眼睛還是睜不大開,室内晦暗,謝行舟虛虛觑見與他交纏之人是李昭沉,也任由自己放肆起來。
他沒什麼力氣,軟塌塌地撐起身體後便将頸子與他貼在一起不放。
如玉石般清冷的谪仙變成了勾魂攝魄的精怪,
一雙桃花眼微張,嫣紅的舌尖從微張的唇裡漏出一點,順着他頸子上最要緊的那根血管舔舐遊弋:“好哥哥……”
熱熱的氣息撲在頸間,李昭沉忍不住繃緊了身體,喉頭滾動,轟然一把火從頭到腳燃了個痛快。
理智全消,骨節分明的手順着謝行舟後腰那兩個漂亮的腰窩一點點滑到身前,肆意揉弄,摸得他溢出了快意的喘,
“你今日……怎麼這般急。”
謝行舟把他錯認成别人了。
體内燃起的火立時退避三舍。
他與他的好哥哥……也不是第一次了。
昨日有好師弟,今日又有好哥哥。
一聲聲的好師弟、好哥哥在李昭沉耳畔不停閃現,擾得他心緒混亂。
偏謝行舟看他不動,像隻懶洋洋的貓兒似的,虛虛吻在他耳邊,又熱熱的叫了一聲:“好哥哥。”
李昭沉如鲠在喉,手從他衣服裡撤出來,一個翻身把在他身上黏着的人制在了身下,眸色沉沉:“你再叫一聲?”
謝行舟還沒見過夢裡的人這麼給他提過要求。
四肢被卡住動不了,他就仰頭伸出舌尖仰頭舔他喉結,這動作太費力氣,謝行舟舔了一下便跌在了床上,故意掐着把軟糯的春音叫他:“好哥哥,好哥哥 ……”
謝行舟叫了半天,對面那人像個木頭似的,一動也不動。
他自己把自己給逗笑了,噗嗤一聲笑出來,輕聲自嘲:“跟個假的在這耗的什麼勁……”
哀莫大于心死,李昭沉五感盡失,臉上也木了,四肢百骸像有無數把剔骨刀,把他的肉一點點剜下來。
他低頭,隻看到謝行舟笑靥如花,對着他的好哥哥笑的開懷。
身體先理智動了起來,他低頭把人吻住,吞了他的春音和呢喃,叫他再也不能叫好哥哥。
謝行舟胳膊被壓的難受,從他的吻裡偷了點聲音出來,悶悶道:“胳膊、疼……放開點。”
李昭沉松開了他的禁锢,謝行舟雙手攀上他寬闊的後背,鼻息難耐:“今日親的這般好,要我誇你嗎?”
對面那人不說話,隻低頭又将他的唇含住了,迫不及待将他吞了個徹底。
謝行舟被他吮得嘴唇和舌根都發麻,這吻叫人不痛快,謝行舟生了氣。
他用一下輕舔緩了對面那人粗暴的動作,他的吻像一尾誤入風暴中的魚,靈巧的開辟出一方世界,
時而翹起舌尖勾他一下,時而單純不帶情欲地吮咬他的唇,時而又黏黏膩膩的喚他一聲好郎君。
不似李昭沉的狂暴,他的柔軟如春風化雨,把人的一把骨頭都蝕酥。
他太甜,太軟,太叫人舍不得,
李昭沉心甘情願與他沉淪。
謝行舟的睡覺功夫紮紮實實,說困就困死過去了。
他隻親了一會兒便累了,揮手打散這春夢,與夢中的李昭沉道别:“改日再來吧,我再睡會兒,起了還有要緊事呢。”
謝行舟雙眼已經困倦得合上了,李昭沉卻不放他,俯身攏着他肩膀一下下啄他的唇:“好郎君,再叫一聲?”
“好郎君好郎君好郎君……”謝行舟高高低低呢喃了十幾聲去打發這煩人的鬼,最後不耐煩的斷了聲音:“好了吧?!讓我睡覺……”
李昭沉最後啄了他一下,幫他蓋好被子,到外間去指導周靈修練早功去了。
周靈修自幼孤身一人長在宮闱,是以他一面格外懂事,如大人一般洞明世事;
一面又十分脆弱幼稚,對家的渴望偏執到了幾乎瘋魔的地步。
尤其是在四五歲上,剛剛懂事又還懵懂的年紀,那時節周靈修天天嚎啕着找爹找娘,李昭沉和鄭裕沒少為此煩惱。
不過他聰明,又肯吃苦,說練功就練功,說學政事就學政事,七八歲時就能天天泡在禦書房,一聲不吭的跟他們學着批折子。
李昭沉到了外間,周靈修正專心地在打拳,他方才憋了一肚子火,氣力正沒地方使,便一點點帶着周靈修糾功。
兩人練到天色大白,渾身濕淋淋的才停了手。
周靈修氣色好了不少,拿出帕子乖巧的去給李昭沉擦汗,一連串問題連珠炮似的往外蹦:“娘還在睡嗎?你們回京要成親嗎?宛兒也想去觀禮……”
李昭沉拿着帕子撲到周靈修臉上,把他整張臉蓋了個嚴嚴實實,他自嘲的笑了笑,聲音帶着股死絕之氣,又似做了什麼決定:“别瞎說,排不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