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川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拉着傅西辭的一隻手放在自己腹部,隔着一層薄薄的保暖長袖,傅西辭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薄肌。
陸昀川調笑他:“我可生不出來,我跟你一樣,從哪裡生?”
傅西辭注視着他的眼睛半天,薄唇動了動,仰頭去吻他,被他躲開了。
陸昀川伸手推住大哥的臉:“求你了,别在老宅做這種事,咱們回自己的家之後再亂來。那兩崽子還在隔壁呢,萬一被聽到點什麼,咱倆就完了。”
傅西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一種奇怪的症狀,就是他想親陸昀川的時候,要是陸昀川不給親,他心裡會莫名其妙地特别煩躁,這種煩躁會讓他心髒一陣陣犯抽,繼而會變得呼吸困難。
沒有這種念頭時就沒事,一旦有了這種念頭,必須要和陸昀川接到吻才行。
這種現象之前一個月出現一次,陸昀川要上學,他要上班,沒時間想的時候,就沒什麼事。
一旦閑下來,隻要看到陸昀川,他就沒來由地無法自控,随着和陸昀川的接觸頻繁,“犯病”的頻率好像增加了。
之前的一次他忍住了,折磨得他半晚上沒睡好,之後他去咨詢過醫生,自己這情況是不是有病了。
那醫生也說不出所以然,隻說是他對一個人的感情依賴過度形成的某種心理疾病,讓他去看心理醫生。
傅西辭沒有看心理醫生,他覺得陸昀川就是他最好的心理醫生。
這會兒被陸昀川拒絕,他的胸口又開始難受,全身的細胞像要爆了,沒來由的怒氣在心中膨脹。
非要吻到才能罷休,所以陸昀川就看到傅西辭本來還溫溫柔柔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冰寒,好像随時都會發脾氣。
陸昀川蹙眉看着他:“不讓你親你就生氣?哪有你這樣的人?”
傅西辭的心髒像被人往出來揪,他一隻有力的臂膀用力箍緊陸昀川的腰身,一隻手帶了力扣住了陸昀川的後頸。
就算陸昀川想拒絕,哥這一系列動作也讓他無處可避,哪怕再害怕被發現,這會兒也沒法拒絕傅西辭。
後頸被摁住壓向了傅西辭,哥的薄唇迎上來重重地吻住了他,四片唇瓣相接的刹那,陸昀川感覺到傅西辭深深地出了一口氣。
随後他的唇和牙齒都被哥強勢頂開,傅西辭摁在他後腦勺的手好像随時要捏斷他的脖子。
陸昀川心驚之餘,還在想哥這是怎麼了?接個吻跟瘾君子似的,不僅唇舌在顫抖,全身好像都在發抖。
陸昀川認命地閉上眼,任由他親,隻希望他快一點結束,每次跟大哥接吻,好像都要把他吃了。
不可理喻的熟男。
兩人唇舌糾纏了一會兒,傅西辭好像稍微冷靜下來了,吻開始變得溫柔,不斷側頭變換着位置和他親,陸昀川終于覺得好受點了。
接個吻好像要吃人,他都懷疑傅西辭是不是有病。
不過他發現他哥格外喜歡接吻,每次一開始,沒有十幾分鐘停不下來,陸昀川都沒興緻了,傅西辭還興趣高漲。
現在也是,他的口水都被喝完了,傅西辭還沒放開他,愣愣地睜着眼盯着那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完全沒法把這個人跟平時的傅西辭比較。
傅西辭吮着他的舌,也睜着眼看着他的眼睛,兄弟倆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結果剛才接吻的時候沒感覺,被傅西辭這麼一盯,陸昀川被他看立了。
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平時不怒自威的一雙眼,此刻卻布滿了别人看不到的欲。
他眨眨眼,傅西辭也不對勁了,他本來就坐在傅西辭腿上,這樣一搞,兄弟倆都雄赳赳氣昂昂。
陸昀川清晰地感覺到被大哥抵着,那尺寸并不小的玩意,隔着兩層布料,硌得他不太好受。
雖說他和傅西辭亂來,但也偶爾會被哥摸一次,他沒摸過傅西辭,不敢。
除了那次沒意識抓了大哥一晚上之外,他基本上都不會去碰傅西辭作為男人最隐秘的地方。
他還在給自己和傅西辭想退路,現在這樣就可以了,絕對不能再發生超出這種程度的事情。
不然以後後悔都來不及,他們始終保持在一個狀态,絕不能超過。
可傅西辭就什麼都不顧了,見他睜着眼睛盯着他,傅西辭微微垂眼,拉住陸昀川的手去解自己的皮帶。
陸昀川這才開始反抗,一把推開傅西辭,把自己的手搶回來,快速從哥的腿上離去,小聲警告:“别過分了啊,别因為我寵你你就搞這種過分的事,你摸我我沒意見,但我不摸你。”
傅西辭神色沉冷,薄唇殷紅,見陸昀川不肯碰他,氣得薄唇都在發抖:“嫌棄。”
陸昀川站在不遠處,一手捂着嘴,實在窘迫:“不是嫌棄,是不能,我作為弟弟,你怎麼摸我都行,但我不能摸你你知道嗎?你貴為長子,比我大了八歲,我那樣做就是以下犯上,這不行。”
傅西辭低眼看了看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放在了皮帶上,自己慢悠悠地解皮帶,眼睛卻一直盯着陸昀川。
陸昀川覺得自己要瘋了,他怎麼攤上這麼個大哥,有時候傅西辭确實讓他挺害怕的,比如現在。
黑色的西褲藏不住他作為男人的雄偉,陸昀川移開視線,不管哥怎麼勾引,都不過去,他可是有原則的。
兄弟倆對峙着,誰也不想妥協,氣氛變得有些難言,房門突然被敲響,門外傳來江挽月的聲音:“西辭,被褥不夠吧?今晚溫度很低,大雪,給你和昀川添一床被褥。”
陸昀川瞪大眼睛看着他,示意把皮帶扣上,傅西辭坐在那裡不動。
江挽月繼續敲門:“睡下了?燈還開着?怎麼不說話?開門啊。”
陸昀川氣死了,幾步走過去去給傅西辭扣皮帶,被傅西辭一把抓住手腕,手背上的青筋都出來了,足以見得他用了多大力氣。
陸昀川小聲地咬牙切齒:“你是不想讓我在傅家待下去了,想毀了我是不是?”
傅西辭沒管他說什麼,也沒管門外母親在說什麼,一把将陸昀川甩在沙發上。
“砰”地一聲,陸昀川的背撞在了紅木沙發上,傅西辭直接壓上去,又把他的嘴堵上了。
江挽月聽到動靜,疑惑地問:“你倆幹什麼呢?沒睡着為什麼不說話?”
陸昀川快死了,他努力掙脫傅西辭的嘴,故作鎮靜地回答:“媽,不冷,被褥夠了,暖氣很足,我哥太累了,都睡着了,我剛想給你開門,摔地上了。”
江挽月聽到陸昀川的聲音後,便也不堅持了:“把燈關了再睡,明天得起早,你也别熬夜。”
陸昀川應着:“好的好的,明天一定早起,媽媽晚安啊。”
江挽月抱着被褥又走了,陸昀川這才憤恨地看向傅西辭:“你是真瘋了,你是嫌我過得太舒坦了,你……唔!”
盡管他如何不願意以下犯上,還是被不當人的大哥塞在手裡了。
他不是第一次用手感受大哥的尺寸,隻覺得手心都要被燙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齡老處男的緣故,他心如死灰地緩慢動了兩下,大哥就弄了他一手。
陸昀川的手停了下來,傅西辭的好東西順着他的手心往下落。
死命咬他唇的人終于放開了他,愣愣地看了他幾秒,才從桌上抽了紙來給陸昀川擦手。
陸昀川舉着自己的手對着燈光看了半天,心情複雜。
傅西辭給他擦完手後就去了浴室,看來是打算放過他了。
陸昀川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明年高考快點到來吧,他不想再這麼提心吊膽地活着了。
重來一次怎麼變故這麼多,最讓他不适的就是傅西辭這時不時的發瘋。
高考過後必須跟大哥分手!
雖然他們也沒确定關系,但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就算不确定關系,兩人也都成了情侶關系,早已不是兄弟。
把大哥當男朋友吧,未來必定困難重重,他現在憑靠成績在傅家立足,要是再被人發現他和傅西辭的這事,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把大哥當最好的兄長吧,他們又親又摸又撸的,這不是兄弟之間能幹出來的事。
陸昀川愣愣地躺在沙發上,聽着浴室傳來的水聲,歎息一聲接一聲。
翌日大家早起,醒來時老宅的仆人們已經把積雪掃完了。
一大早良辰吉時,晚輩們給爺爺磕頭祝壽,送上了禮物。
傅西辭的禮物由陸昀川代送,他倆送了爺爺一副古董字畫,傅淩川送的也是。
看來這位真少爺也是在時時刻刻關注這個家裡人的喜好。
之後陸昀川就和弟弟妹妹們去玩了,堆雪人,打雪仗,躲開了傅西辭的視線。
快十點的時候,賓客們開始到場,老管家和徐志臨在門口迎接。
霍硯修和他爸媽是在十點半到的,他一來就找陸昀川,陸昀川在隔壁的院子裡和妹妹們堆雪人。
傅淩川也在場,看到霍硯修來了,傅淩川眼神亮了又亮:“同桌你來了。”
陸昀川聽到聲音望過去,隻見霍硯修打扮地跟個男模一樣穿着一身皮衣從圓形拱門進來了。
陸昀川手裡捏着一個雪球,直接朝着霍硯修砸了過去:“來挺早啊。”
霍硯修沒躲開,雪球砸在了肩膀上,他伸手拍了拍,順手也捏了一把雪朝陸昀川走過去:“為了早點見到你,我肯定得來早點。”
他無視了傅淩川,傅雲舟發現了傅淩川的小情緒,走過去安慰他:“二哥,我倆玩兒。”
傅淩川看傅雲舟一眼,還能笑出來:“好。”
陸昀川見他過來了,撒腿就跑:“你别玩不起啊,就砸了你一下而已。”
霍硯修追上他直接把雪灌進他的後脖頸:“我就是玩不起。”
兩人差點打起來,衣服裡全是雪,陸昀川裡面的長袖被雪水濕透了,不得不回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