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今日有點特殊,二人剛從台山下來,迎面就碰到了一個人,那人見到南宮離和夏成淵兩個人,還有些意外。
連忙給南宮離行禮道:“南宮師姐、夏師弟……”
“萬師弟怎麼現在還沒回去?”南宮離問了一句。
“有些事情要問南宮師姐。”此人是五長老門下,名曰萬尋,煉氣期的修為,今天比了第二輪,前兩輪都赢了。
“請問。”南宮離定住了腳步,她平日高冷,但非不近人情,找她來問修煉問題的師弟師妹不少。
“不耽誤南宮師姐的時間,不如我們一邊走一邊說。”萬尋說着,錯開一步,做了個請的姿勢。
南宮離道:“春山與青山并不同路。”
“沒關系,既然是我問問題,必然是跟着師姐,先去青山,到時候我自己回去。”萬尋說道。
夏成淵跟着走,一路聽着萬尋問的問題,總覺得這些問題好似沒什麼問的必要。
每月上中下三旬,宗主都會開課,因為夏成淵師尊不在,所以沒什麼指導的時候,他從來不缺席宗主的大課。
普通的弟子一般也都會去聽,宗主高屋建瓴,無論是什麼修為都會有收獲。
而萬尋問的問題,幾乎都是宗主在大課上講過很多遍的,但凡萬尋去過一次,都不必問。
夏成淵意識到了,但南宮離沒有意識到,因為她忙,幾乎沒時間去宗主的大課。
一路耐心跟萬尋解釋着,一面就走到了岔路口。
岔路口分出來兩條路,都通往青山,一條會經過鱗波湖,一條不會。
鱗波湖那條路窄一些,不太好走,但是近一些,今日天色晚了,南宮離幾乎是毫不猶豫,走了這條路。
夏成淵還沒來得及說話,萬尋就開口了:“南宮師姐,不如走這邊。”
他還解釋了一句:“今日下了雨,那邊路不好走,怕是弄髒了師姐的繡花鞋。”
“不必,小心一點就是。”南宮離停都沒停,徑直往前走了。
夏成淵眸子微微一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個萬尋,今日是故意來找南宮離,他的目的和他一樣,阻止南宮離和方恒在湖邊的見面。
而且萬尋還知道南宮離和方恒見面的确切的日子,他到底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
他是不是就是煉氣期内門大比裡面,多出來的那一個人?
夏成淵仔細想了想,有些悔恨前世沒有關注内門大比,不知道有沒有萬尋這個人物的存在。
但無論他和萬尋如何阻攔,他們還是走到了鱗波湖,于是就見到了在鱗波湖邊上練劍的方恒。
方恒的皮相生的不錯,一張臉俊朗好看,身材也挺闊有型,手握着長劍,一招一式認真投入,月華披在他身上。
萬尋連忙道:“師姐,那邊好像有人在練劍,我們就不必打擾了吧?”
“哦?”南宮離倒是定住了腳步,擡眼看過去。
夏成淵也有些着急,連忙道:“大師姐,我餓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他是叫做方恒嗎?那天見他在台上不屈不撓,後來聽說,他在玉山被人排擠……”南宮離喃喃自語。
“大師姐。”夏成淵連忙打斷了南宮離的話。
原著之中,南宮離就是這麼認為的,對方恒起了憐憫之心,然後教他練劍。
南宮離似乎是一瞬間醒過神來,眸子眨了眨:“我剛才,說了什麼嗎?”
她沒再看方恒一眼,徑直往前走了,發現夏成淵愣在原地,還回頭催了一句:“不是餓了嗎?還不快走兩步?”
夏成淵沉沉呼了一口氣,改變了,原來的軌迹被改變了。
他差點兒以為,他沒法改變劇情了。
剛才南宮離的表現真的很奇怪,就像是莫名其妙中了蠱一樣。
他不能掉以輕心,接下來幾天還是要跟着南宮離,不給他們任何發展的機會。
他這麼想着,也聽到萬尋說道:“南宮師姐,我還有些問題沒問完,這幾日我可以每天這個時候來打擾你嗎?”
“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就陪你一起從台山回到青山的這條路上。”他這麼說道。
夏成淵看着他,心裡務必确信,這小子,就是有問題。
萬尋也看着夏成淵,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道:“夏師弟,我能不能請教你一個問題?”
“我與萬師兄的修為在伯仲之間,恐怕沒什麼能夠指教萬師兄的。”夏成淵對他保持着警惕之心。
“不是修煉的問題,就一個簡單的問題。”似乎是怕他繼續拒絕,萬尋立馬道,“奇變偶不變,下句是什麼?”
夏成淵怔了一下:“這是什麼俗語嗎?我不常下山,我不知道。”
萬尋繼續道:“那宮廷玉液酒,多少錢一杯?”
見夏成淵依舊困惑,萬尋清了清嗓子:“我和我的祖國~下一句怎麼唱?”
夏成淵忍不住蹙了蹙眉,這個萬尋,怎麼有點神神叨叨的?莫名其妙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