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青蘋果味,潘西買來的這種糖還格外香甜。
“啊……謝謝。”德拉科接過糖,不知道為什麼,安西娅覺得他更糾結了。
等正式上課後,那種不适也沒有消失,而且奇洛教授似乎對吸血鬼有心理陰影,教室裡放滿了大蒜,連脖子上都挂着。安西娅懷疑他頭巾裡是不是也包了。
好不容易熬到上午的課程結束,安西娅正要和潘西她們一起去禮堂,卻被德拉科叫住。
“等一下,”德拉科快步走到她旁邊,好像終于克服了糾結,說,“你的椅子怎麼辦?不打算直接再從長桌後面拖一把?”
“如果我這麼做,恐怕明天它還會變成這樣,”安西娅搖了搖頭,“總得做點什麼,讓他們不敢再這麼做。”
“哦?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是沃克他們幹的,原來你打算教訓他們了?”德拉科挑眉,語氣裡有些陰陽怪氣,“我就說,你連薩姆森·諾特都不放過,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看來在她走後,德拉科他們已經搞清楚了情況,連對方的姓名都問了個明白。
不過現在安西娅倒是有些意外,德拉科直接叫了薩姆森的大名,而不是說“你叔叔”。他話裡的意思也不是指責安西娅壞到連叔叔都報複,而是感覺很贊同她的做法,仿佛她隻是報複了一個罪有應得的壞人。
這就讓他陰陽怪氣的語氣變了一番味道——從“你就是個看人下菜的懦夫”變成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幹,簡直太棒了!”
完全沒有覺得她是個壞女孩。
這讓安西娅心情大好,不吝惜自己的笑容,朝德拉科笑了一下:“是的德拉科,不給他們的被子裡放死老鼠已經是我大發慈悲了。”
“那,不如我們一起去禮堂,”德拉科揚着下巴提議說,“就算你要做什麼過分的事,我在旁邊站着,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那真是感謝你的紳士行為,德拉科。”
到達禮堂之後,安西娅看到以沃克為首的幾個男生依舊在長桌末尾,而教師席還空着。她瞥了他們一眼,快步走上前,看到自己的椅子依舊孤零零地站在那裡,連位置都沒變一下。
看來有些人是給臉不要臉了。
她挂起一張假到不能再假的笑臉,朝沃克笑了一下,随後提起椅子往教師席走去,直接放到了斯内普教授的位置前面。
她保證,隻要斯内普一來,就立馬能看到這把面目全非的椅子。
随後,她擡頭看了看禮堂外面,似乎突然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拉了拉德拉科的袖子說:“哦德拉科,我們出去走走吧,我保證你會很驚喜。”
“好極了。”
經過達芙妮旁邊,她低聲和她還有潘西說了一句:“我想你們一定會願意看到好戲是不是?小姐們,或許你們能阻攔一些人接近教師席的腳步。”
“完全沒問題安西娅,”潘西笑着看了看自己美麗的指甲,“我真是等不及了。”
經過禮堂門口時,西奧多和布雷斯姗姗來遲,安西娅和他們交代了一樣的話,随後就和德拉科在禮堂外閑逛着。
看到哈利、羅恩也去了禮堂,德拉科不屑地冷哼一聲:“你看看,波特隻不過在格蘭芬多待了一天,就有那些蠢獅子的影子了……真是不敢相信,這人竟然能打敗……那個人?”
“誰知道呢,”安西娅悠閑地說,“看樣子他懂的魔咒都沒有你多,德拉科。”
德拉科相當同意地傲慢道:“那是當然!安西娅,你眼光非常不錯,我敢說如果我們兩個進行決鬥,他立馬就會在我的魔咒下飛出去!”
安西娅默不作聲地看了他一眼,有種不詳的預感。
她隻是習慣順着别人的話往下說好話,怎麼好像德拉科不僅當真了,還迫不及待地想試一試?
不過馬爾福家肯定也會提前教德拉科魔咒,如果比哈利強,她一點都不意外。
“那條蛇……我是說,那條咬了你叔叔的蛇,”沉默了片刻,德拉科突然出聲,有點不自然地問,“你真的把它切碎之後當了花肥?”
安西娅奇怪地看着他:“我有必要撒謊嗎?它害我幾天都沒吃上飯,要不是找不到那個送我糖的小鬼,我會把蛇摔回他臉上,然後把他埋到土裡,隻露出頭來。”
“……哦。”
德拉科喉嚨滾動了一下,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安西娅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和德拉科一起回到禮堂。果然,斯内普教授已經來了,黑着一張臉站在斯萊特林長桌前,手裡還拖着那把椅子。
“我想應該有人能告訴我,這是誰的椅子?”斯内普教授咬牙切齒地說,“還有這上面的膠水,是誰把它擺在我面前?!”
安西娅經過自己的座位,略顯慌張地左看右看,确定自己的椅子不見了之後,小心又難堪地走上前,低着頭幾乎不敢說話:“我想……這應該是我的椅子,教授……但是我不知道上面的膠水是怎麼回事……”
斯内普眯了眯眼睛,又看了一眼凳子上的強效膠水,抽出魔杖,不知施了什麼魔咒,那膠水上出現了一個光點,随後慢悠悠地穿過長桌,停在沃克的身上消失了。
在沃克慌亂的注視下,斯内普教授猶如一陣黑色的風般快步走到他面前,低頭凝視:“我竟然不知道,沃克先生喜歡這種程度的惡作劇,是嗎?拿出來!”
沃克顫顫巍巍地拿出口袋裡剩下的膠水,憤恨地瞪了安西娅一眼:“教授,椅子不是我放到您面前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