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西奧多倒吸一口氣,看神經病似的看了德拉科兩眼,“你爸爸會給你買的,德拉科,這還用不到我。”
“但爸爸要等二年級的時候才給我買!”德拉科氣得狠狠踩了兩下地闆,“我現在就要一把,波特都收到了!”
西奧多:“說不定是哪個教授給他買的吧……不然弗利維教授怎麼可能明知一年級不能帶掃帚還不處罰波特?”
這下德拉科更郁悶了,急躁之下,眼神抓住了身邊的另一個人:“安西娅,你給我買。”
安西娅:“……?”
她剛剛還在思考波特有沒有可能被麥格教授送進了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她聽說他們還在選拔找球手,而波特找回記憶球的表現無疑很出色……
所以德拉科這突然的一句話讓安西娅懵了一瞬,然後搖搖頭:“我沒有錢,馬爾福先生。”
德拉科像見鬼似的看着她:“你是個諾特,安西娅,你這句話真的很沒有說服力。”
“但我隻是有一些零花錢,又沒有諾特金庫的鑰匙,”安西娅難得耐心地說,“要不你去問問我父親願不願意把鑰匙交給我?如果可以,我給你買十把掃帚都不成問題。”
說完,安西娅就朝第一節課的教室走去,而西奧多在原地面色複雜地看了德拉科一眼:“你也太懂得怎麼戳人脊梁骨了,德拉科,什麼時候給布雷斯開個課?我覺得他太會哄人了,和你中和一下剛好。”
德拉科:“……”
——
直到周五上完最後一節課,德拉科都沒再提掃帚的事,這讓安西娅舒心了一些。
不過上完變形課準備去圖書館寫作業的路上,安西娅碰到了鄧布利多。
這位白胡子的校長先生還是和開學那天一樣和藹,安西娅對他一直保持着感激和敬意,于是彎了彎腰朝他問好:“你好,鄧布利多教授。”
“哦,諾特小姐,”鄧布利多慈祥地笑着,問,“或許我可以叫你安西娅嗎?那樣會方便許多。”
“當然了,您随意。”
“我在城堡裡逛了很久,終于撞上你了,安西娅,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去我的辦公室喝杯茶呢?”
安西娅愣了一下,抱着懷裡書的手緊了一些:“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哦是的,”鄧布利多說,“或許我們去辦公室說更好,你還可以吃幾顆檸檬糖。”
安西娅沒有拒絕,跟在鄧布利多身後,來到了她還沒有見過的霍格沃茨校長室。
這裡擺放着曆任校長的畫像,他們多數在睡覺。安西娅覺得這位富有智慧的校長把他的辦公室布置得很有哲理感,總覺得到了這裡,一些想不通的問題都能找到答案。
“請坐吧,安西娅,”鄧布利多伸了伸手,随後拿起魔杖,給安西娅手邊的茶杯裡添了茶,“我想,諾特先生想要開除三個斯萊特林學生的事,已經告訴你了,對嗎?”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安西娅放松了一些:“是的鄧布利多教授,他們三番五次威脅到了我和馬爾福先生的安全,我父親不得不這樣做。”
“是的,沃克先生他們做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鄧布利多點點頭,看向她的腿:“看樣子你的腿已經完全好了,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年輕人不要留下太多傷疤。”
“謝謝關心,教授,”安西娅想了想,主動開口問,“您是想要為他們求情嗎?”
出乎意料的,鄧布利多卻搖了搖頭:“不,安西娅,我隻是想問問你真實的想法,畢竟他們确實觸犯了校規,威脅到了同學的安全不是嗎?不過比起這些,我更想知道的是你的想法。”
“教授,我不明白。”
“我還記得薩姆森被捕的那天,安西娅,我收到了你的回信,看到了你的求助,所以我立刻派去了西弗勒斯,并且通知了魔法部。”
鄧布利多笑着捏了一顆盤子裡的方糖,卻沒把它丢進茶杯裡:“那時我就知道,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非常聰明,懂得自保……來霍格沃茨很不容易,安西娅,我更想知道,你想要什麼?在霍格沃茨學習,你最終想得到什麼呢?”
想得到什麼……
安西娅沒有猶豫:“我想學會更多咒語和知識,獲得更多力量和權利,讓我能在無人依靠時保護自己,不用再回到從前的日子。”
這是她從那十年間的苦難中悟到的,愛并不永恒,總與恨和權利壓迫交織,不值得依靠。
如果她就是權利本身,那她的境遇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哪怕她隻有十一歲,但她覺得,苦難已經讓她參透了這個世界生存的法則,她對此從無疑問。
但下一刻,她就聽到鄧布利多說——
“愛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安西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