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在千鈞一發之際,蒙斯塔從香克斯的懷裡猛地跳了出來,像一顆炮彈般撲向貝克曼。
貝克曼被蒙斯塔的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下意識松開了掐住梅利的手,轉身就是一拳,将蒙斯塔打倒在地。
梅利從瀕死的危機中脫離出來,癱倒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看到蒙斯塔被打飛,香克斯從呆滞的狀态中驚醒,他大喊了一聲:“要保護病人!”
話音剛落,他火速出手,身形一閃,上前阻止貝克曼。
兩人頓時打成了一團,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缭亂,破壞力也比剛才的打鬥更加驚人。
“貝克曼,香克斯,你們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梅利緩過氣來,也顧不上喉嚨的疼痛,她沙啞着聲音,繼續大聲解釋道:“貝克曼,我真的是章魚梅利!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醒來就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梅利。”
貝克曼的動作微微一頓,立刻挨了香克斯一拳,他旋即回了一拳。
“别打了!别打了!”
“嘭!嘭!嘭!”
貝克曼一邊和香克斯對打,一邊質疑道:“你怎麼證明,你就是梅利?”
聽到這個問題,梅利一時卡殼了,讓我怎麼證明我是我?
也不怪貝克曼這麼警惕,他在失去意識前,就感覺到不太對勁。
清醒之後,貝克曼發現自己突然來到一個詭異的森林,夥伴們都不見了。
一路上,貝克曼打退了很多奇怪的生物,好不容易才看到了賓治,沒想到賓治卻是一副完全不認識他的樣子,還和他打了起來。
香克斯也是一言不合就對他展開攻擊,而一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的少年卻一直說自己是梅利,實在太奇怪了。
“我......”梅利的大腦飛速運轉着,她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急忙說道,“你記不記得,之前有一次,你在甲闆上曬太陽睡午覺,醒來之後全身都濕透了?其實,是我在練習發射水箭....不小心噴中了你,但是我當時跑掉了......”
梅利的聲音越來越小,像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孩,帶着點害羞和尴尬。
在海上航行,偶爾也會遇到局部有雨的小雨朵,這種突然被淋濕的事情常有發生,貝克曼并沒有将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沒想到,這裡面居然還有梅利的事情。
梅利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她的聲音突然拔高,“還有,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把我當成了下酒菜。我也是被吓到了嘛,咱們這也算是扯平了。”
一點虧都不願意吃的小P孩。貝克曼忍不住笑了笑,他沒想到三年多前開的玩笑,梅利還在小本本上記着呢。
“看來你真的是梅利。”貝克曼收斂了笑容,眼神變得嚴肅起來,他想起自己剛才掐死了梅利,不由一陣後怕,“對不起,梅利,剛才我對你動了手。”
梅利見貝克曼終于相信了她的身份,不由松了一口氣:“不要緊,我沒什麼事。所以你們不要再打了。”
貝克曼點了點頭,随即停止了攻擊。
可是,香克斯卻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
猛烈的攻擊機械般攻來,似乎不把貝克曼打死誓不罷休。
“香克斯,你快醒一醒!”
貝克曼身形一閃,整個人轉到香克斯的身後,用力肘擊着香克斯的後頸,這一擊他用了十成力度,本以為能将香克斯打暈,這樣他就能和梅利好好聊一聊,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想到,香克斯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他隻是晃了晃,便立刻轉過身來,面色不改,繼續攻擊着貝克曼。
貝克曼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他平時和香克斯對戰,都能打得不相上下,所以剛才特意用上了全力,就算不能将香克斯打暈,也絕不可能如此若無其事。
“怎麼回事!”貝克曼一邊應對着香克斯,一邊問梅利,“香克斯為什麼跟中了邪一樣?”
梅利焦急地抓亂了頭發,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她扶着蒙斯塔,對着香克斯喊道:“病人身體不太好,必須躺在病床上休息,誰趕緊幫忙拉張病床過來!”
“梅利,你在說什麼?哪裡有什麼病床?”
“病床?我就是病床。”
香克斯像是聽到了什麼指令一樣,突然停下了攻擊,即使被貝克曼狠狠打了一拳也毫不在意,他隻是徑直走了過來,抱着蒙斯塔,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張病床一樣,毫不猶豫地躺在了地上。
貝克曼看着這詭異的一幕,有些無語:“梅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香克斯他怎麼變得這麼奇怪?”
“是這樣的,我在......”梅利詳細地将她醒來之後,所遇到的、所看到的、所有的事情都跟貝克曼說了一遍。
貝克曼一邊聽着,一邊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他習慣性地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煙,叼在了嘴裡,卻沒有點燃。
他的腦海中不斷地交織、回放着梅利的經曆與他醒來後的經曆。
種種奇怪的現象、不合常理的細節,很快就讓貝克曼意識到,這裡的一切或許都不能以常規理論去理解。
那些看似荒誕不經的細節,恰恰隐藏着真相的線索。
貝克曼的眼底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猛地兩手一拍,眼睛亮了起來:“我明白了!”
梅利好奇地追問道:“貝克曼,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