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家,一進門,鄒衡就捂住自己的眼睛,十分浮誇地開始表演:“啊!閃到我了!這就是金錢的氣息嗎!”
沈之湛環顧四周,也問:“不是說隻是一個小别墅而已嗎?請問這小在哪裡?”
宋昭和戚晏就跟他們倆請來的搬家工人似的,兢兢業業地從車上往下搬行李。
“誰的箱子這麼沉,裝磚頭了?”戚晏終于忍不了了,咬牙罵道,“滾過來自己搬。”
鄒衡回頭一看,趕緊小跑過來:“我錯了哥,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喬柯從櫃子裡翻出來一排鑰匙:“房間鑰匙都在這,挑完房間自己拿。”
“我們按什麼順序挑?”沈之湛問,“按粉絲量還是按咖位?”
“我服了。”宋昭說,“你是對家派來挑撥離間的嗎?”
鄒衡正吭哧吭哧努力把箱子搬進來,一聽沈之湛的提議,立馬堅決反對:“不行!這樣怎麼看都是我最後一個,沈之湛你是不是搞針對?”
戚晏眉頭一挑:“要不按舞蹈水平?我們來現場battle一下?”
小雞啄米代言人鄒衡傻眼了:“哥!!!”
衆人一齊哈哈笑了起來。
隻有代言人本人一臉怨念,根本笑不出來。
戚晏笑夠了才說:“還是石頭剪刀布吧。本來想說按年齡來着,結果轉念一想,無論按什麼順序,最後都是你吃虧。”
鄒衡吃驚道:“按年齡,最吃虧的不是喬柯嗎?”
戚晏更吃驚:“你還想把房主放在最後一個啊?”
房主本人倒是無所謂,他住哪都一樣。
但一看戚晏護着他,他就忍不住高興。
最後還是采用隊内傳統,石頭剪刀布。
房主喬柯當然不必參與這場紛争,無條件擁有優先選擇權,但他主動放棄了:“你們先來,我再糾結一下。”
沈之湛是最後的赢家,他率先選了二樓的一間客卧,視野極佳,坐在窗邊剛好能欣賞到外面的人工湖景。
宋昭是第二名,沒怎麼猶豫就選了一樓東邊的一間,因為那裡距離廚房最近,方便他給隊友們做好吃的。
衆人不禁咋舌,紛紛感慨于隊長無私又偉大的奉獻精神。
第三個是戚晏,他也選了一樓,不過是西邊一角,清靜。
他經常在房間扒舞編舞,盡管會鋪墊子減弱聲音,但還是不太方便住在樓上。
接下來輪到鄒衡。
他看着戚晏旁邊離餐廳最近的那一間,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沒想到喬柯突然開口說:“我想好了,我要插隊。”
鄒衡:?
他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喬柯毫不猶豫地走向了鄒衡看中的那個房間,輕輕敲了下門,坦然道:“歸我了。”
鄒衡:??
“為什麼都已經采用石頭剪刀布的方式了,最後一名還是我啊!”
他臉上的表情震驚而絕望。
衆人都憋不住笑了:“可能這就是命運吧。”
半路截胡的喬柯毫無愧色,甚至還稍顯得意地學了一遍戚晏的說法:“誰讓我是房主呢。”
最後鄒衡含淚選了沈之湛的隔壁:“住酒店就跟你當室友,搬新家還要跟你當鄰居。”
“不想跟我當鄰居也可以住三樓。”沈之湛真摯道,“我也不想隔壁住着個開水壺。”
“你還敢嫌棄我!”鄒衡怒道,“我還偏偏就要住你隔壁了!煩死你煩死你煩死你!”
他又不傻,才不要選三樓。
每次結束行程之後,回家還要拖着疲憊的身軀爬三層的樓梯。
隊長做好飯之後喊他們吃飯,他還得噔噔噔下那麼多層台階。
等他趕到飯桌邊的時候,其他人肯定已經把好吃的都分光了。
隻有一人不滿地分完了房間,大家才開始往房間裡騰挪行李。
鄒衡邊氣喘籲籲地抱着自己超重的箱子爬樓梯,邊咬牙道:“我看出來了,喬柯就是為了住戚晏哥旁邊,才故意拖延時間!”
“你才發現?”沈之湛看不下去,順手幫他擡了一下,“他就是在等戚晏選呢。”
“戚晏要是選陽台,那他就敢住花園。”
鄒衡手上的力道松了,腦子就又活泛起來,頓時轉着眼睛道:“下次直播的時候我提一嘴,他倆的cp粉肯定特高興。”
一想到這些cp粉會給他帶來多少關注和熱度,鄒衡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也不再嫌搬箱子累,樂颠颠地就往樓上去了。
沈之湛:“……”
什麼毛病,搬個箱子都能自個兒傻樂起來。
真是人傻歡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