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在跟他做戲,但是……
“既然你這麼想本王,那本王以後無論多忙都會過來陪你。”
李妙妙:“?”
趙伯承繼而起身,順勢把李妙妙抱到床上。
李妙妙懵了一秒。
趙伯承:“更衣吧。”
李妙妙:“殿下,你……你要在這裡睡嗎?”
趙伯承不置可否。
李妙妙:“其實……其實也不是殿下想的那樣……”
趙伯承:“?”
李妙妙:“我的意思是,殿下可以陪我聊聊天,吃吃飯什麼的。”
趙伯承:“……”
李妙妙超小聲:“殿下,我……”
燭火微弱黯淡,趙伯承卻不再給李妙妙說話的機會。他趁床上的人兒分神之際,順勢把人一帶壓倒在床上。
“晚了。”
夜色深,月光透過窗戶落進來,連并他的眉眼一同虛化。他進去的深,仿佛有一把燒得滾燙的利刃長驅直入,不肯罷休地将她撕裂。
次日,李妙妙就沒能下床。
她現在非常清楚地認識到,趙伯承對她昨天晚上編的瞎話是一個字都不信。隻不過,他不會像責罰仆人那樣打她闆子,但是,他會讓她下不了床。
李妙妙躺平了。
心理和身體上雙重意義地躺平。
因為她心知肚明,她根本就跑不了,她就等着一輩子困在王府裡面吧。
趙伯承下朝回府的時候,李妙妙還非常标準地躺平在床上。
趙伯承問守在寝殿門外的芸雙,“王妃用膳了嗎?”
芸雙恭敬道:“回殿下的話,王妃已經用過膳了,但王妃說身體不舒服不肯起床。奴婢想幫王妃宣醫官,但王妃說不必。”
趙伯承嗯。
的确不必宣醫官。
李妙妙為什麼下不來床,趙伯承可太清楚了。
趙伯承轉而徑直去了書房。
今日早朝海城發來急報,周國皇帝發兵十萬攻打海城,海城岌岌可危。趙伯承親自派了鎮北侯挂帥,亦發兵十萬禦敵。
從前天下大勢一分為三,梁國最弱,經常被齊國和周國按着打。如今梁國被齊國所滅,天下一分為二,周國看齊國不順眼,肯定要找齊國的麻煩。
趙伯承一直在書房忙到入夜。
守在門外的仆人恭敬提醒:“殿下,亥時了。”
是趙伯承吩咐仆人到了亥時提醒他。
因為趙伯承一忙碌起來就會忘了時間,有的時候為了考慮朝政,幾乎可以整宿不睡。
趙伯承嗯,然後看完手裡的折子才将筆放下。他繼而起身走出書房,又坐轎子去了寝殿。
李妙妙還沒睡,确切的說,她根本就不困。她今天真的是在床上躺了一天,除了去廁所,連吃飯都是在床上吃的。
趙伯承進屋的時候李妙妙也沒擡頭,她以為是芸雙。直到趙伯承走到床邊,李妙妙才下意識察覺腳步聲很重,她這才擡起頭,然後就看到了一身墨色長袍的趙伯承。
李妙妙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因為起得太快,腰部的不适讓她“啊”了一聲。
李妙妙緩了幾秒,慫慫地望着趙伯承,“殿下,你怎麼來了?”
趙伯承言簡意赅,“陪你。”
李妙妙:“……”
趙伯承居高臨下睨着她,“本王說過不管多忙都會來陪你就會說到做到。”
李妙妙:“……”
趙伯承坐到床邊,“還疼嗎?”
李妙妙頓時臉上一紅,沒吱聲。
趙伯承承認昨天晚上是有些懲罰她的意思,但事後想起來,還是有些過于粗暴了。
趙伯承伸手把李妙妙抱到腿上,他一抱她,她下意識就要躲。
趙伯承直接把人按在懷裡,“别動,本王幫你揉揉。”
他說着,大手很有技巧地在李妙妙的腰肢以及背部揉捏着。
李妙妙起初還忍不住喊疼,但揉着揉着,倒是真的好了很多。
趙伯承言簡意赅,“今晚不碰你,好好休息。”
李妙妙窩在趙伯承懷裡嘴角向下。
趙伯承看到了,又問她,“好點了嗎?”
李妙妙點頭。
趙伯承繼而放開李妙妙,然後躺到床上。
李妙妙還坐在床邊。
趙伯承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躺下。”
李妙妙略猶豫,但還是挨着趙伯承躺下了,因為離得近,她能感受到趙伯承那熾熱地體溫。李妙妙的腦子裡沒來由就跟放幻燈片一樣閃過好幾個昨天晚上的片段,她臉一紅,閉了閉眼睛,下意識把被子一拉,連頭一起蒙住。
趙伯承:“……”
“不悶嗎?”
他說着,又把李妙妙的被子拉了下來。
但李妙妙的小手依舊攥着被子角,所以趙伯承把被子拉下來,也隻堪堪露出李妙妙的半個小腦袋。
趙伯承沒來由被李妙妙可愛到,輕牽了下嘴角,他随手拿了一支純金的珠寶花簪遞給李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