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個人去銅鑼灣走了一下,吹着夜風聊着天,周彧第一次來,看什麼都新鮮。
連街角的廣告欄都要停下來看一會兒,孟贻君走着走着發現周彧不見了,回頭看那小子在看廣告,孟贻君隻得回去看他在好奇什麼。
周彧仔細地看着上面的字兒,“海名軒實用1420‘建築1931’地標豪宅4050萬”
周彧皺着眉頭研究半天,滿心疑惑,喃喃道:“這麼大的房子,兩萬多一平?比北京還便宜?”
孟贻君在一旁聽着,嘴角抽搐,“那是尺……人民币是二十萬一平……”
周彧瞪大雙眼,震驚地看向孟贻君,“……”
周彧走到一家文具店,想買點紀念品帶回去,看到一個便利貼,翻過來一看價錢38,周彧徹底斷了念想。
孟贻君一邊覺得帶了個土包子出來丢人,一邊又覺得周彧跟小孩一樣可愛,有種剛從土裡冒芽的新鮮感,土生土長。
“你買回去的機票了嗎?”孟贻君問。
“買了。”
“退掉,老闆我帶你坐一下頭等艙。”
“不退了,退不了什麼錢。”
周彧買的時候很小心,因為上面明确說明退機票要扣70%,他不想錢打水漂。
孟贻君看向他,不退,就直接丢掉,“這麼大方?錢都不要?”
周彧反應過來孟贻君誤會他的意思了,“我說不退機票,我就坐經濟艙。”
“你手機拿過來,我看看要多少手續費。”
周彧把手機遞給他,“密碼1234。”
“……”
這密碼能防到誰。
孟贻君找到機票,一句話沒說給退了,手快得周彧都沒來得及攔,心痛難忍,“你怎麼給我退了!”
孟贻君把手機丢給他,“識相點,把嘴閉上。”
周彧沒再說話,陪着孟贻君買東西,準确來說,他負責提東西。
孟贻君其實沒什麼要買的,就是喜歡周彧給他當仆人的感覺,喜歡看周彧大驚小怪的樣子。
孟贻君穿得休閑,看起來硬生生年輕了好幾歲,跟大學生似的,胸前背個小包,一身輕松在前面走,在店裡鑽來鑽去,周彧大包小包在後面拎,緊跟着前面的人,生怕跟丢了,活脫脫富家少爺和他的小跟班。
兩個人回到酒店将近十二點,硬是走了三個多小時,其中兩個小時在找能抽煙的地方,孟贻君煙瘾一上來,哪裡管得了三七二十一,一定要找到那地兒。
孟贻君不是怕抽煙罰那幾千塊錢,是怕别又被發在網上說大陸人沒素質,前年過來的時候,不僅被罰了錢,還被一老大爺罵了。
那句粵語他至今記得一清二楚,大陸人就系冇品!可把他氣死了,他哪裡知道有這種規矩,罵他沒素質就算了,他本來就沒有,關其他大陸人什麼事?
“周彧,我要泡澡,放洗澡水去。”
孟贻君像是看不得周彧閑,人剛坐下就開始指揮他,其實他真的走路走多了腳酸,當然也不考慮别人的感受。
孟贻君靠着浴缸閉着眼休息,感受身體被熱水包圍,像在午後在海面飄蕩,睡着等着退潮,今天洗了兩次,再洗都要秃噜皮兒了。
“啪嗒”的門鎖聲傳來,孟贻君睜開眼,看見周彧站在自己面前。
孟贻君被看個精光,但仍覺得都是大老爺們兒,無所謂,大學的時候一澡堂子男的都遛鳥洗。
“有事?”
“我是同性戀嗎?”
孟贻君來了興趣,把腿屈起來,打開讓他看,“我身材怎麼樣?”移步圍脖。
周彧紅着臉不自在地盯着,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挺好的。”
“硬了嗎?”
“嗯。”
孟贻君抹了把臉上的水,把額前的碎發抓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笑着勾勾手,“過來。”
周彧慢吞吞走過去,來到孟贻君旁邊,盯着他白白的,勻稱的身體目不轉睛。
孟贻君:“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周彧說的實話,他給孟贻君放洗澡水的時候,想着那個吻就已經不行了。
孟贻君看着同樣的東西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視線平齊,反倒沒覺得惡心,挺大的還往上翹,又年輕,看起來是能把人做死在bed的程度。
孟贻君:“知道男的要怎麼做嗎?”
周彧:“不知道。”
孟贻君盯着他那看,想着這事兒怎麼結束。
孟贻君:“想自己來嗎?”
周彧:“想。”
孟贻君:“要在這兒嗎?”
周彧:“可以嗎?”
孟贻君輕笑,“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做好準備,以後跟别人,腦子可能裡全是我的臉。”
周彧腦子暈乎乎的,耳邊聽見孟贻君的話,“跪下,别弄我臉上。”
跪下兩個字在周彧耳朵裡炸開,他猶豫了,為什麼要跪下,孟贻君為什麼總是這樣難為他?孟贻君饒有興趣盯着他掙紮的表情,他在報當時周彧跟他吵架的仇,他這個人小心眼,衆所周知。
“不跪,你就滾出去。”
孟贻君嘴上這樣說着,嘴角卻在上揚,伸出濕漉漉的手觸碰飽滿的花骨朵的尖兒處,明顯感覺周彧全身僵住,接着若有若無地握了一下,甚至湊近嗅了嗅。
花骨朵形狀飽滿,色澤漂亮,泛着嬌豔的粉色,花芽分化可能在前幾個月,但花蕾顯現就在臨近的幾周或幾月前,但無論怎麼樣,已經散發出成熟的内部信号,到達自身成熟階段。
“你說,它是什麼味道?”
他動動嘴,能把周彧調教得跟狗一樣。
“我……不知道。”
周彧似乎忍到了極限,跪在孟贻君旁邊,憑着本能去做想做的事。
孟贻君在周彧那張年輕的臉上看到了爆發的姓裕,像一場悶了很久的暴雨即将來臨,仿佛下一秒就要迸發而出,天空黑壓壓,黏濕的空氣讓人難以呼吸,煩悶,焦躁,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來,隻能祈求這場雨早點痛快的下來,不要再折磨了。
周彧額頭冒着細密的汗,眼神失焦,望着孟贻君求救,“你能親親我嗎?”
周彧沒等到孟贻君的回答,從地上起來鑽進孟贻君懷裡,緊貼着他,雨水嘩啦一下子下下來,摸上花朵一樣細膩的瓣兒,一片片互相碰觸。
終于,在孟贻君稍微回應他一點的時候,聚成一堆的露水順着葉子的紋理猛的滴落下來。
他埋在孟贻君頸窩裡大口喘息休息,渾身濕透,此刻大腦稍微才清醒,知道自己在幹嘛,但一閉眼又全是孟贻君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