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學校旁邊的川菜館吃飯。”
孟贻君湊近他嘴巴,聞了聞:“喝酒了?”
周彧不好意思地笑笑,“一點兒,半斤多一點兒,不到一斤。”
孟贻君假裝不知情,“你酒量挺好的?”
“還行。”
周彧倒也不介意孟贻君私自動他東西,俯下身子靠近他問:“你是要用我電腦嗎?”
“不用。”
孟贻君看着面前人,周彧眼神算不上清明,有一瞬在失焦,這半斤多?多多少?孟贻君把手放他胸口上,他心跳明顯快了。
這賬到底今天算還是明天算?
周彧喝酒喝熱了,手裡拿着外套,身上隻穿個短袖,手臂上的圓疤還在那,不知道多久能恢複。
孟贻君的掌心熱熱的,隔着衣服傳到周彧的心口,周彧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用下巴的一點胡楂蹭着他的手心,“你在等我嗎?”
孟贻君見他膽大包天,那就新賬老賬一起算,“跪下。”
周彧愣在那,大腦努力思考,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孟贻君抽出手,冷眼看他,“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酒精作用下,周彧好像更聽話了,一個膝蓋先點地,另一個接着放下來,跪在孟贻君的腳邊,擡頭疑惑地看他。
孟贻君跷着二郎腿,在那也不說話,他沒想好怎麼開這個頭,把那小挂件丢在他面前問他為什麼送給司秉赫嗎?這豈不是顯得他很小氣。
孟贻君想起那條播放記錄的時間,問:“我昨天回來之前,你自己在家幹了什麼?”
周彧先是表情疑惑,他沒幹什麼,九點多給秉赫上完課,回來寫試卷,然後洗澡,然後他對着孟贻君的照片幻想着難以言喻的事情,然後學習了一下,萬一以後有機會,他想讓孟贻君舒服點……
周彧想到的一瞬間突然間臉色漲紅,把頭低下去,孟贻君翻他電腦了,他發現了。
孟贻君看他的表情露出玩味地笑,“誰允許你偷偷摸摸在我家搞這個?我怎麼知道你射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周彧想了,他不敢擡頭看着孟贻君。
孟贻君給自己點了根煙,薄荷味傳到周彧的鼻子裡,他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他,按道理說,他這時候該去拿個煙灰缸,但是孟贻君還沒讓他起來。
孟贻君指尖輕點,把煙灰直接彈在周彧的杯子裡,“我問你話呢?”
周彧跪在地上時間長了有點暈,“我是在想你,我下次不會了。”
孟贻君一字一句問道:“那你下次想誰?”
“我誰也不想。”
“撒謊。”
周彧難為情到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跪着一動也不動。
孟贻君玩得也差不多了,“起來去洗澡,身上臭死了。”
周彧在孟贻君路過他的時候抓住他的手,“那我想的時候,在你面前,你看着我好不好,我保證我不會自己解決了,這樣就不算偷偷摸摸。”
孟贻君一瞬間血液倒流似的,猛地心悸,周彧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想起香港那天晚上,周彧自/衛時候找他要親吻的淫/蕩表情,那時候的腦子和現在,哪個清不清楚。
在孟贻君的注視下,周彧從地上站起來,依舊沒松開孟贻君的手,借着酒勁兒,他抱住孟贻君,貼着他耳邊輕吻,“5.14是不是你生日?後天。”
“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你身份證了。”
孟贻君把他推開,他自己又抽煙又喝酒,但是不允許他洗完澡後,有人這樣靠近他,“滾去洗澡。”
孟贻君回到自己房間,把那個米奇老鼠丢進垃圾桶,心裡舒服了,他隻要一欺負周彧,他就覺得心情無比的好。
孟贻君迷迷糊糊睡着,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熟悉的味道包裹着他。
他抱得很用力,孟贻君沒掙脫開,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見周彧在他耳邊喃喃。
“這麼早回家也不跟我說,我就早點回來。”
孟贻君背對着他,“我輪得到你管我?”
周彧把孟贻君翻過來,面朝他,細細地親吻他,“你這幾天回來好晚,我好想你。你……都不找我陪你玩了,你今天……也說不回家吃,我還以為你要好晚回來。”
周彧酒勁完全上來,一躺下眼冒金星,說話有點不清楚,但是孟贻君聽得懂。
周彧使勁兒睜開眼看着他,看孟贻君好看的眉骨,鼻子,嘴巴,周彧張嘴親他,不由自主伸出舌頭輕舔他的牙齒,小孩兒吃奶似的啃咬他的嘴唇。
孟贻君沒攔他,跟一個醉鬼說不明白,周彧剛刷完牙,口水涼涼的,跟他唇舌交纏在一起,故意往他嘴裡吹氣,周彧看到孟贻君躲閃不及,嘴巴鼓起來,發出咯咯的傻笑,周彧在無意識地在和孟贻君玩。
孟贻君被氣笑了,把他臉掰開,喘了口氣,叫着他名字。
“周彧。”
周彧好像沒聽見,手伸進他的衣服裡,摸着他的腰背,孟贻君身上好涼,他貼着他覺得好舒服。
等到孟贻君制止他的時候發現這人已經睡着了。
孟贻君心裡清楚,再這樣下去,他和周彧上床是早晚的事,誰上誰都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