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彧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目眦盡裂,他徹底瘋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孟贻君眯着眼似乎帶着調笑,“我說,我結婚了,你不知道嗎?”
孟贻君的話讓想讓周彧殺了他,他這輩子從來沒做過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孟贻君卻一直把他當笑話看!
“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有老婆你不告訴我!你耍我好玩嗎!你看我這樣很好玩嗎!你他媽真惡心,臭傻逼,下作!偷腥就這麼爽嗎?”
周彧此刻把能想到所有的肮髒詞彙都來形容孟贻君。
孟贻君聽着這些反倒笑起來,他冷靜地看着周彧歇斯底裡,周彧早晚會知道,他期待這一天很久了,他想知道這個乖乖的周彧會怎麼樣,還會喜歡他嗎?
“你在我面前不撸得很爽嗎?我打你耳光你也挺爽的吧,裝什麼?”
孟贻君繼續說話刺激他,故意讓他想起那些他為自己做過的肮髒事。
周彧此刻的愛慕尊嚴全都被踩在地上,被碾碎,他以為那些妥協能讓孟贻君喜歡他一點,但卻成為孟贻君的笑料,周彧抖着嘴唇,用力地吐出字,“你别再說了,我都覺得好髒。”
孟贻君一邊脫掉鞋子,光着腳走進來,邊走邊說道:“髒?那你要跟我上床,多虧我對你硬不起來,要不然你估計還要吃我的幾把,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你還得謝謝我。”
周彧聽着孟贻君恬不知恥的話,耳朵要冒出血,“我謝謝你?”
孟贻君坐到沙發上,給自己點了個跟煙,幽幽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周彧氣得渾身發抖,“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你為什麼這麼對我,還是我在你眼裡就隻能當婊子?”
孟贻君似乎抓不住話裡的重點,他看不見周彧快要哭出來的眼睛,輕笑一聲,喃喃道:“婊子?你也不是女的。”
這似乎是個笑話,周彧沒笑,眼淚先出來了,滾燙的熱淚順着下巴一滴滴落下,看着孟贻君一言不發,紅着眼轉身去房間裡收拾東西,周彧的行李不多,一個箱子就帶走了。
周彧拎着箱子來到客廳,孟贻君低着頭正在抽煙,另一隻手在擺弄手機,他聽見周彧的動靜了,但他沒擡頭。
周彧走了,他把這半年當保姆的所有錢,一個子兒都不少的,全都退還給了孟贻君,他一毛都不要。
司秉赫的家教他也辭了,他不再想和這樣的人有牽扯。
孫繼英打電話跟孟贻君已經是一周之後的事情了,想讓他幫忙勸勸讓周彧再回來代課,孟贻君這才知道周彧連這麼肥的差事都不要了,看來是鐵了心。
鐵了心不再和他有任何聯系。
孟贻君不高興了,他在不高興什麼,不是他把周彧趕走的嗎?
或者他是打心底兒想讓周彧為了他什麼都不要,面子,尊嚴,道德,想讓周彧在這些面前,還是選擇他,可是這又跟人性違背,周彧做不到。
周彧那天罵他什麼?惡心,下作,傻逼,用詞準确,确實是這樣。
孟贻君失眠了,因為周彧的離開,他開始整夜整夜睡不着,他甚至跑到周彧的房間裡,他還是睡不着,他要去找周彧嗎?不可能,那天他把話說得太難聽了,沒給自己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