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去上課,我沒事的。”容霖面上勸說着容旗回去,其實心裡确是暗暗高興着,這些日子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容旗每天陪着他。
上次在餐廳,盡管容霖明确拒絕了秦爵,可秦爵也回絕了容霖的拒絕,隻說容霖還沒有想清楚,他可以多給他一些時日。
這些日子送的東西也越發的多,什麼都有,還都是些容霖最近用得上,或是之前想要的東西。
細緻到讓容霖有些害怕,短短的時間,秦爵将他事無巨細地摸得清清楚楚。
“沒事,哥學校事情都處理好了,沒事的。”容旗接過容霖背上的書包,他觀察了一下周圍,那兩個保镖還沒撤,都暗中跟着容霖。
秦爵這些天倒是沒有再露面,前些日子好像被什麼急事叫走了,匆忙離開了89星。
容霖鬧着要容旗給他做那天吃過的一道玲珑蝦球,容旗一早就去菜市買了鮮蝦,來接他的時候,手裡還拎着一袋活蹦亂跳的蝦。
一隻蝦在袋子裡蹦跶了一下,濺出水來,灑到了容霖的褲子上。
突然的水漬給容霖吓了一跳,拉着容旗跳了好幾下:“哥哥哥!這個蝦它咬我!他咬我!”
容旗哭笑不得,将手裡的蝦換到了不靠近容霖的一邊,穩住容霖:“沒咬沒咬,你冷靜。”
“不對,我感覺到了,他咬我腿了!”容霖根本不敢看自己的腿,他自小便有些怕這種節肢動物。
容旗将人穩住,幹脆蹲下挽起了他被沾濕的褲腳。腿上沒有了濕粘的感覺,容霖才反應過來鬧了烏龍,惹了個大紅臉。
回家後容霖怒吃好幾個蝦球以報下午被吓之仇。今天容強立和李宣都有事,隻有容旗容霖兩人在家,容旗将大半的蝦球都給了容霖,給容霖吃得肚子圓鼓鼓的。
容旗收拾好碗筷,洗碗時聽到外面有汽車的聲音,在窗口探頭發現,是秦爵回來了。
秦爵下車的時候臉色不太好,往窗口往了一眼,剛好和容旗對視上。
接下來的事情讓容旗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秦爵帶着兩個保镖敲開了容家的門,在門被打開的瞬間,沖入了數倍的保镖,也不糾纏,放倒兩人就帶走。
等容旗醒過來,人已經在豪華飛船上了。
“容霖呢?”容旗從一個小床上醒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容霖。
秦爵坐在飛船上的真皮沙發上,身後是一片黃色的布簾。容旗神情戒備,秦爵卻無心與他對峙,隻是揉着自己的鼻梁,眼下的黑青明顯。
秦爵微微掀開身後的布簾,露出裡面的一角,是一張看起來就奢華無比的床,而容霖躺在那張床裡,睡得安靜。
“容旗先生,很抱歉以這種方式把你們帶來,但我實在是不能拖延。”秦爵雖然嘴上在道歉,神色卻一點沒有歉意。
看見容霖安然無恙,容旗才想起來現在的處境:“秦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如你所見,我們現在在飛往2星的飛船上,我需要帶你們回希悅莊園,準确點,我需要帶小少爺,也就是容霖回希悅莊園。”
“容霖不想跟你回去!”容旗正色反駁道。
秦爵小心地掀開簾子确保簾子後睡着的人沒有被吵醒,才對着容旗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将人請去了用餐區。
兩人剛在用餐區坐下,就有傭人送上了兩杯飲品。秦爵的那杯是咖啡,而容旗的這杯是溫熱的檸檬茶。
“容旗先生,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和你聊一聊。”秦爵用銀勺攪動着面前的咖啡。
容旗有些緊張,捧起面前的檸檬茶喝了一口,讓自己平靜下來故作老成:“我的父母知道我們失蹤,會報警。”
秦爵聽到這種幼稚的話語,隻是輕笑了一下:“我給他們留了言,他們知道你們的去向,放心。”說完又頓了頓,像是嘲笑容旗的不自量力:“而且,不會有警察接受這個報案。”
“什麼意思?”容旗一念之間意識到,容霖的家裡遠不止他們以為的富有。
秦爵端起白瓷的咖啡杯放到唇邊抿了一口,即使是不懂貨的容旗都能從咖啡杯的質感光澤上看出它的價值不菲。
“容旗先生平時有看新聞的習慣嗎?”秦爵反問道。
“偶爾。”容旗回答道。
“那我想你應該在新聞上見過小少爺的外公,威爾科斯特.萊歐公爵。”
聽到這個名字,容旗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