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秦爵沖着面前已經有些白發卻精神抖擻的男人行了一個完整的單膝跪禮。
白博明擺手讓秦爵起來。
“最近怎麼樣?”白博明千裡迢迢把秦爵喊過來,也不浪費時間,直入主題道。
1星是聯邦政府的核心所在,白博明作為财政大臣自然是要常駐1星的。
這段時間要準備總統換屆,白博明忙的不可開交,可白凜在2星,隻能讓秦爵在2星照看。
每隔一個月,秦爵都要來一趟1星彙報。
秦爵把之前宴會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越聽白博明的臉色更加難看。
“真是給他臉了。”白博明眉眼間似黑雲壓城,不怒自威,手上把玩着一串珠子。
“那個人呢?找到了?”白博明發問。
秦爵點頭:“已經安排到小少爺身邊了。”
白博明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秦爵,你在莊園多年,也是看着希琳那事……”
白博明想到自己早逝的女兒,也不由得一頓,悲傷掩蓋了怒色。
“希琳隻留下了小凜一個,我是不打算讓小凜聯姻或是和Alpha締結永久鍊接的,所以這個安撫劑必須忠心。”
秦爵明白白博明的顧慮,他心裡倒是清楚也相信這個安撫劑沒問題,可白博明并不了解,隻能用實際行為和時間來證明。
“老爺您放心,我會一直盯着的。”
自從白希琳去世後,秦爵幾乎是為了莊園和白凜鞠躬盡瘁。
秦爵和白希琳同年出生,都是白博明看着長大的,看到這些年如同苦行僧般的秦爵,心裡也不好受。
可白博明老了,他不确定自己還能撐多久,而白凜還沒有完全長成,他又放心不下。
對女兒的虧欠讓他全部投射到白凜身上,恨不得給白凜鋪好今後幾十年的路他才能安心。
“艾家和92星的事情我會處理,讓白凜别沖動。”白博明囑咐道。
92星的事情連沃爾特都知道,就更不可能瞞過白博明了。
白博明清楚白凜的性格,抓到這件事多半會想盡辦法把艾郜和艾家全部踩下去。但這件事艾家隻是被推出來的表面替罪羊,他怕白凜貿然行事會得罪這件事背後的人。
“我會告訴少爺小心行事。”秦爵回應道。
那晚的玉蘭樓寥寥無人。
白凜第二天起來就有些咳嗽,約莫是昨夜着了涼。
度過發熱期的房間在玉蘭樓的頂樓,平日裡不會有傭人去,白凜倒也不用擔心有人會發現那裡藏着易感期的容旗。
玉蘭樓的傭人聽到白凜咳嗽都如臨大敵,秦管家去了1星,容管家又告了假,等兩位管家回來發現白凜生病,不就是他們這群傭人照顧不周嗎?
傭人們變着花樣給白凜做潤喉化痰的食物,白凜吃了也沒見好,幹脆在議事廳那邊告了假,在家休息。
可就算是在家,該辦的事還是得辦。齊詠帶着需要批閱的文件天天莊園議事廳兩頭跑。
這幾天容旗不在,公事這些天也因為生病少了很多。
空閑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
白凜意識到自己對容旗的獨占欲其實很早,早到可能容旗都可能沒注意到。
胡同裡有和容霖差不多大的孩子,會學着容霖給容旗叫哥哥。
那時候的容霖因為這個還和容旗鬧過脾氣。容旗隻能是他一個人的哥哥,誰來也不行。
容旗明白容霖在鬧什麼脾氣後,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胡同裡的孩子都改口叫容旗容大哥了。
容旗還來安慰容霖:“放心,哥哥永遠是你一個人的哥哥。”
再後來是在容旗的書包裡發現了情書。容霖翻到的第一反應就是旁敲側擊确定容旗沒看見,然後就偷偷拿走那個情書把它丢掉。
反反複複幾次,容旗好像也發現了容霖老翻他的書包,但即使如此容旗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縱着容霖。
甚至有一次,一個小O當着容霖的面親自給容旗遞情書,容旗明确拒絕,那個小O還是把情書丢到了容旗懷裡跑掉了。容旗隻能無奈的将懷裡情書遞給容霖,任憑容霖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