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玉确定他沒有坐在項堂東的拳頭或者胳膊上,項堂東的一隻手在摸他的臉,另一隻手握着他的腰。
雖然不知道哪裡出了錯,但連玉喜歡這種錯誤。
他從來沒有被别人的身體這麼冒昧的頂撞着,即使隔着雙方的睡褲和被子,所感受到的規模還是讓人羞的頭頂冒煙。
不過連玉已經不是昔日的連玉,他克制着要逃跑的本能,就這樣厚臉皮的坐着沒動。
連玉皮膚細嫩,觸感比想象中更柔嫩。
項堂東不禁喟歎造物主的神奇。
再看連玉眼神躲閃耳尖發紅,面頰也似乎不知從哪一秒開始泛着淡粉,着實可愛。
很快項堂東想到小視頻中連玉的奔放,心底泛起嘲諷,親上連玉因為驚訝和羞恥微微張着的嘴唇。
連玉一顆懸着的心徹底放下了。
原著中項堂東拒絕原主親近,甚至因此暴怒。
連玉就謹慎的,隻将撐着項堂東胸口維持平衡的手,鬼鬼祟祟搭在他結實的肩膀上。
項堂東親吻的動作最開始不太熟練,但他畢竟是個成熟且極具進取心的男人,對成年人的世界應當做些什麼了然于胸。
他命令這時還故作姿态,看着似乎很乖的連玉:“張嘴。”
連玉聽話的張嘴,任憑灼熱的氣息掃蕩口腔。
他聞到清新的漱口水的味道,不知是他的還是項堂東的,他們雖然使用不同的盥洗室,但洗漱用品是同款。
項堂東的體溫比他的高很多,強悍又熱烈。
被這種氣息壓倒性的包裹讓連玉本能畏怯,但混亂中有比畏怯更吸引人的東西。
連玉膽肥的摸去觊觎已久的八塊腹肌。
他的手被項堂東骨節分明大了不止一号的手撈起,随後指尖生出輕微的痛和麻,是被唇齒吸吮和輕咬的緣故。
急促混亂又暧昧的短暫滿足後,物理意義上毫無障礙的靠近時,兩人都不禁停頓。
連玉呼吸還有點急促,心跳的很快,由衷贊歎所看到的一切。
原來世上真的有這樣兼具力量和美的身體,而這身體即将屬于他......
項堂東居高臨下的看着像條被撈上岸的小魚一樣乖巧的連玉,十幾分鐘前的莫名惱怒已經消散,隻有純粹的欣賞。
對視幾秒後,小魚擡手把自己的臉蒙住了。
項堂東禁不住笑了聲,又俯下身去。
他拉着連玉白淨瘦削的手指去做别的,又樂此不疲的在觊觎很久的紅色小痣上研磨。
連玉下颌蹭到項堂東硬硬的發茬,仰起頭。
連玉在腦袋徹底變成漿糊前心機的讨饒:“我沒有過,我害怕......”
怕是有的,但更多是期待,隻是總要提醒作為開荒者的項堂東,最好對他溫柔些。
項堂東忽然停頓了一下,之後動作輕了些。
後來房間變的很熱,連玉感覺可能地震了。
天花闆一直在晃,晃的還很劇烈。
他想起前世第一次拍戲。
那時他還是個群演,演攻打小島的劫匪,坐着簡陋的小船在那假裝沖殺。
船晃的厲害,連玉很怕掉下去。
想到掉下去就沒有了三百塊的酬勞,他又硬生生忍住,下船後才發現抓着船邊的手太過用力,指腹上有深深的凹痕。
連玉迷蒙的眨了下眼睛,努力攀着項堂東寬闊的背脊,手指雖然酸但并不痛,也不會被硌出疼痛的凹痕。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連玉克制不住的嗚咽出聲,他眼角流出淚,整個人都在顫抖,但地震般的狀态并沒有結束,反而向着深夜不斷滑去。
眼角的淚水被親吻。
下颌被掐住,他隻能将脖頸擡高,口腔第不知多少次被掃蕩,舌尖發麻,身體的每個零件都在被無休止的巨浪沖刷。
連玉在淚眼朦胧中看到項堂東俊美的臉。
他有些承受不住,但還是竭力擡手摸上這張俊美的臉,确認這是真的後,有些滿足又有些放松般的踏實。
徹底不會回頭了。
前世的連玉怎麼可能這麼放浪形骸。
被強勢占據的感覺讓前世今生更為割裂。
連玉樂此不疲的體驗這一點,又不禁感歎,果然還是做個壞人好,隻顧自己,随意享樂,别的都是過眼雲煙。
項堂東摸摸連玉汗涔涔的臉,又側頭親了親連玉的手指,這才放開強行壓制的沖動,在連玉吚吚嗚嗚的聲音中更為猛烈的占據。
連玉的身體被電流沖刷三次後,項堂東才得到暫時的滿足。
兩人緊密相擁。
連玉靠在項堂東的胸口,嘴巴悄悄碰了碰他的皮膚。
心機的小情人攻占了原著八塊腹肌的高嶺之花,哪怕隻是暫時享用也值得驕傲。
項堂東的手指碰了碰連玉的嘴唇。
很快靜谧的氣息重新變的灼熱。
後來連玉在浴室昏過去。
項堂東很意外自己竟然會這樣失控。
昏迷的連玉好像更輕了。
而那樣的親密之後,項堂東也不禁生出一種莫名的責任感。
項堂東把連玉裹在浴巾裡,生疏又仔細的給他吹了頭發。
他當然不會喜歡連玉。
隻是連玉畢竟年紀小,又辛苦......
連玉醒過來是第二天的下午,天光明媚,窗外隐約有鳥鳴。
他腦子是木的,身體也是。
身體其他部位也漸漸将體驗傳輸到大腦。
酸痛懶散是彌漫性的,軀殼滿足而疲憊,靈魂舒展又蕩漾。
床頭慢慢有陰影籠罩。
穿着黑色家居服的項堂東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居高臨下的打量連玉,又摸了摸他的額頭。
連玉看他衣冠楚楚眉眼冷峻,很懷疑昨晚把他翻來覆去的是另一個人。
他伸手想碰碰他。
項堂東将他的手塞回被窩。
冷白的膚色襯的他眉眼墨描般深邃,端正的面色更顯露出高不可攀的禁欲,他的聲音卻比較溫和:“你發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今天是上班日,項堂東卻沒有去公司。
昨晚連玉在浴室昏迷,後半夜發燒。
項堂東不願讓人看到連玉水蜜桃一樣多汁的樣子,在家庭醫生的指揮下照顧他,才發現連玉已經變的很凄慘。
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幹淨皮膚,就連腳踝都多了牙印的連玉,讓項堂東的良心受到譴責,一時難以放下他離開,辦公也在卧室遠程進行。
連玉搖頭:“我很好,你呢?”
他給昨晚的事打九十分,扣掉的十分是對項堂東可怕體力的控訴。
隻是他看不出項堂東滿不滿意。
貪婪的小情人知道示弱可以獲得一些東西。
連玉柔弱的看着眼前高大冷冽,晚上卻能像永動機一樣提供快樂的男人,希冀的問:“昨晚,你喜歡嗎?”
眼睛濕漉漉的小啞巴貓像被毒打過,卻隻關心它的主人。
項堂東因此更為憐惜他。
他坐在床邊,手探入被窩捉住連玉的手,淡淡說:“還可以。”
其實那感覺好到無法想象。
但項堂東沒有忘記連玉的本來面目。
因此即使憐惜,他也還給自己留有餘地,免得連玉恃寵生驕。
連玉得到還算符合期待的答案,然後真誠的說:“昨晚,我很喜歡。”
真心的贊美付出的那一個,對方才會不吝啬再次付出,他又垂着眼皮羞澀的保證:“下次我可以堅持的更久一點。”
項堂東于是忍不住俯身親了親連玉的眼皮。
但淺嘗辄止滿足不了已經徹底見過血肉的猛獸,他最終和連玉交換了一個深入的親吻。
連玉吃了點東西後又睡了過去,直到深夜項堂東上床才再一次蘇醒。
蓋被純睡覺話都不多說的日子一去不複返。
連玉獲得貼着項堂東胸口的待遇,暗道這種被狠狠占據但又不負責任的生活,真是太适合他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了。
他滿足又歡欣的感歎:“先生,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