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點的狗東西,腿還沒手指頭長,怎麼就那麼能跑?!
天氣燥熱,引得她心情也浮躁起來,等不及它自己主動出來了,直接上手一把将裡面那團白毛生物給撈了出來。
等等,手感好像不對……
她記得她那隻的毛沒那麼卷,也沒那麼瘦。
芽久看着手上陌生的白色搖粒絨陷入沉思,這隻好像是泰迪吧,龇着牙兇巴巴地瞪着她,嘴裡隐約能看見點骨頭渣。
手裡的邪惡生物身體突然開始震動,喉嚨裡發出侵略性十足的低沉咆哮聲。
要死。
芽久當即将它丢到地上,轉頭撒丫子就跑,但為時已晚,被她擾了美餐的搖粒絨“汪汪”叫着朝她追了上來,樣子兇惡到不咬她兩口就誓不罷休。
她一邊玩命的跑一邊在心裡抱怨自己自己今天怎麼就這麼背!
“汪!汪!汪!”
身後憤怒的狗叫越來越近,芽久趕緊加快速度,這要是被咬上兩口,那可有的受了。
她精神高度緊張,以至于忽視了身邊的一切,連看見她想要打聲招呼的桃城武都沒注意到,一陣風似的掠過了。
“欸?學姐怎麼跑這麼快?”
桃城奇怪地看着她倉皇的背影,撓了撓臉,一回頭就看見一隻兇神惡煞的小狗龇着牙朝這邊跑來。
我去!
桃城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發現狗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前面跟見鬼了一樣的少女,正義感突然就上來了。
他拿起球拍就追了上去。
“學姐别怕!我來救你!”
馬路另一邊同樣目睹了這一幕的越前龍馬一口汽水卡在嗓子裡,咳嗽了好幾聲才緩了過來。
“嘶——桃城那家夥拿着球拍在喊什麼?”
穿着黑色無袖背心的海堂薰輕柔地摸着懷裡白色比熊的頭,方才注意力都在狗身上了,完全沒看見芽久被狗追的那一幕。
“你怎麼了,越前?”海堂薰見越前龍馬表情不對,詢問道。
“……沒什麼。”
“哦。”
三秒後,越前龍馬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那兩人離開的方向,拉了拉海堂薰的衣服:
“……我剛才看見狗的主人了。”
……
芽久一邊沒命的跑,一邊在嘴裡反複說“對不起”三個字,企圖讓身後那隻發瘋一樣的泰迪感受到她一點誠意。
嗚嗚嗚她要是知道裡面是這麼個難搞的東西,怎麼也不會手欠的去招惹它。
她已經跑了兩條街了,路上回頭率簡直百分百,她默默在心裡祈禱着不要讓熟人看見,不然她這人生履曆上又該新增一筆濃墨重彩的笑料。
回頭一看,那隻狗還在追。
芽久簡直欲哭無淚。
大哥!她隻是不小心認錯了狗,又不是背負了幾條狗命,至于這麼死心眼地追殺她嗎?!
她累的已經快跑不動了,眼見着就要被追上,芽久看見前面那棵之前和越前龍馬一起拍照的櫻花樹,靈機一動,拼盡全力地爬了上去。
還好,這次一次就成功了。
低頭看着樹底下那隻邪惡搖粒絨氣急敗壞的樣子,芽久提起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大口喘氣,準備等這狗叫累了自己離開,再從樹上下去。
五分鐘後,邪惡搖粒絨叫累了,灰溜溜地從樹底下離開。
聽不見這刺耳的狗叫聲後,芽久才徹底松了口氣,她的腿又酸又疼,這會兒根本沒力氣下樹,便靠在樹幹上多休息了會兒。
“該死,這裡怎麼會有瘋狗?這種風景差又沒品味的地方,真不想過來啊。”
“喂,忍足,你少說兩句吧,之前又不是沒有來過。”
“桦地,你去跟這裡的負責人反應一下,這種人多的地方居然能出現瘋狗,簡直太不華麗了。”
“Ush。”
一組對話從樹底下傳來,芽久低頭看向下方。
四個穿着冰帝隊服的人停在了樹底下,聽說話像在抱怨一隻瘋狗,估計就是方才追她的那隻。
透過幾層樹葉,她隻能看清兩個離樹較遠些的灰藍色狼尾發型和紅發體型偏瘦的少年,而在她所在位置正下方的“華麗哥”完全看不清臉。
不過,芽久的注意力也沒在他身上,反而被他身邊一個個頭很高,體格強壯的冰帝學生吸引了注意。
他也是國中生?!
芽久大為震驚。
不過除了“華麗哥”,其他幾個人身上都背着網球拍,看樣子也是冰帝的網球選手。
她是在今年才開始對拍攝網球部的運動員感興趣的,此前的國一和國二她對網球的熱情一般,所以就沒過多關注過除了青學以外的學校。
休息了好一會兒,芽久的腿已經緩了過來,她注意到下面的幾人準備要走,就輕手輕腳地站了起來。
“學姐!我來救你了!”
響亮的一聲在她耳際炸開,芽久被吓了一跳,腳底一滑,“砰”的一聲從樹上摔了下去。
整個過程發生的十分突然,直到一聲氣急敗壞的怒罵從身下響起,芽久才反應過來自己砸到了人。
“什麼東西敢壓在本大爺身上?!桦地!把她扔出去!”
“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