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按照芝在電話裡描述的趕到地方時,見到的場景讓一向見慣了各種大場面的他表情都崩了一瞬。
隻見,穿着紅色吊帶背心的女孩光着腳踩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背上,手裡拿着脫下來的鞋指着男人的頭道:
“你之前罵我什麼?賤人?現在你再罵一個試試看啊!狗東西!你竟然還敢扇我嘴巴子,道歉!快點!”
說着,少女跟敲木魚似的用鞋底敲了敲男人黃色的頭。
“對……對不起!姐!大姐!對不起!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黃毛男捂住下半.身蜷縮在地上痛哭流涕,臉上又青又紫的,看樣子被打的不輕。
再看踩着他的女孩,丸子頭有些散亂了,身上還滾了灰,除了右半張臉有點紅腫和膝蓋處有破皮外,其他都還好。
“大聲點!我聽不見!”
芽久又拿鞋底扇了下他的頭。
她還以為這黃毛有多大本事,沒想到就是個花架子,用掃把打了一下,再一腳斷子絕孫踢就慫了,手腳也不利索,力氣也沒她大,就光虛張聲勢了,就這樣的居然還敢勒索人?居然還敢扇她耳巴子?!
芽久彎腰低下頭,用鞋底拍黃毛的臉,語氣兇狠且嚣張:
“跟涼子道歉!快點!說你以後再也不敢了,并且從此消失在她面前!”
黃毛男擡頭看了眼已經吓愣住的涼子,不知想到了什麼,死活不開口。
“嘿,你還挺犟哈,不道歉是吧,不道歉我就再給你……”
“迹……迹部君?!”
涼子注意到了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三個人,臉色一白。
迹部景吾這才發現旁邊地上還有一個人,是他們冰帝的學生,還有點眼熟。
聞聲,芽久動作一僵,緩慢地扭頭看向身後。
“……”
他們怎麼來了?剛才那些都看見了?兩個人怎麼都用這種眼神看着她?
她可是受害者诶!
好吧,雖然看起來挺不像的……
芽久收回腳,尴尬笑笑:“Hi~兩位出來散步啊?”
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神色複雜地看着她,尤其是忍足,眼鏡片都反光了,低頭扶額,不知道腦子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迹部咳嗽一聲,抱臂擡起下巴,蹙眉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嗯?”
“是他先打的我!”
芽久指着地上的黃毛,擺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正要将事情的經過以及黃毛的惡劣行徑控訴一番,突然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
“仙女!”
芥川慈郎一個翻身,越過走廊半人高的圍牆,像隻許久沒有見到主人的大狗一樣,聞着味就上來了,激動地抓住她被吓到而下意識擋在胸前的手,兩眼放光。
“仙女,你怎麼在這裡啊?是特意來找我的嗎?那天晚上你怎麼突然就走了啊,我回去找你都沒找到,後面好像還看到一個很像你的人和忍足在一起,但眨眼就不見了,後面我問他,他說我在做夢……”
少年叨叨個不停,過分的熱情讓有點社牛的她都忍不住i了起來。
“那個……那個……我其實,你……”
哥,麻煩看看情況啊,現在是叙舊的時候嗎?有什麼話咱們之後再說啊。
芽久被他握着手,求助般看向另一邊的迹部、忍足以及跟在迹部身後的桦地。
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啊!
迹部臉上的疑惑又加深了,“仙女”是怎麼回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這女人是怎麼認識他們冰帝的隊員的?
“松手,慈郎。”
迹部咳嗽一聲,但對方完全沒聽見,于是——
“桦地,把他弄開。”
“Ush。”
桦地走過去,小心避開坐在地上有些發愣的女生以及捂着裆的黃毛男,扛起慈郎就往後走。
“欸?欸??欸???”
慈郎一臉懵,被迫松開了少女的手,然後被放在了迹部和忍足的身後。
“喂!桦地,你幹什麼啊!”
桦地瞥他一眼,繼續面無表情的站着。
芽久松了口氣,放下手時,上面還殘留着少年掌心的熱度。
迹部:“你繼續,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來說吧。”
涼子總算反應過來了,她站起身,走到芽久和迹部中間,低着腦袋,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解釋了一番。
黃毛男叫秋原宏,是她在校外認識的男友,兩個人交往了三個月,她受不了男的約會時一直花自己的錢,并且拿她的錢給别的女生買花,提出了分手,但沒想到對方知道她住校後找到了學校來,還很不要臉地繼續問她要錢。
話落,全場安靜了下來,突然一道清亮陌生的嗓音打破了這片靜默。
“涼子,這就是你之前跟我說想要退出後援會的原因嗎?就因為這個人?”
芽久回眸看去,就見一個身材高挑纖細,長相漂亮的女生靠牆站着。
這是……?
“橘……橘前輩?”涼子低下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默認了她的話。
芽久還在困惑這突然出現的美女和涼子是什麼關系時,耳邊就傳來輕輕的一聲:
“這是冰帝粉絲後援會的隊長哦,小芽。”
忍足侑士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身邊,彎腰說話時,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她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