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訴了沈翊,并通過沈翊,還想再見見柳溪,畢竟柳溪所了解的可能更多。
柳溪的身份,沈翊也是早就了解,隻是那次關系破裂,便很少聯系。這次因為宋聞璟的緣故,兩人又坐到了一起。
“柳大人,那次的那件事,你還有沒有更多了解的?”宋聞璟先開口。
柳溪點頭:“有。隻不過以前的事了解不多了,因為都差不多死幹淨了,應該是被人強制捂嘴了。不過,現在的嗎?可能會更有幫助。”
“嗯?”宋聞璟道,“麻煩,柳大人告知一下我們吧。”
“這個嗎?”柳溪挑了挑眉,淡淡看了沈翊一眼,笑道:“陛下,應該也知道吧?”
“什麼?”沈翊道,“朕可不知道,消息還是你更清楚一點吧。”
柳溪意味不明道:“那可不一定。”
空氣突然莫名安靜了兩秒,柳溪又繼續開口道:“現在的情形,想必陛下也有所察覺了,京城裡又是熱鬧起來了。”
“但這幾天,我也了解了不少,這裡面參與的人可真不少,就連平日裡看起來最老實的趙大人,也幹了不少事。”
“陛下,你這些知道嗎?”
聞言,沈翊頓了一下,雖沒說什麼,但臉上閃過的一絲茫然已經回答了全部。
“當然了。”柳溪笑道,“平日裡的事,當然是做給陛下看的,陛下隻忙着處理政務,忘了把人也給處理處理了。”
“你……”沈翊歎了口氣,“還有什麼,你繼續說吧。”
“京城裡暗中湧起的幾波勢力,可不像突然之間起來的,那必定是有人暗中相助。至于是誰,還需進一步調查。”
說罷,柳溪從袖口裡拿出一張紙,這些是我們百香閣兄弟查到的,上面的事件或許會幫你們查清這次發生的命案。
宋聞璟接過柳溪手裡的紙,随之宋聞璟和沈翊便仔細浏覽起來,可越是浏覽兩人的眉頭越是皺的越緊,上面一樁樁一件件都寫清了這些官員的虛僞,表面做的清廉,可實際上一件東西沒少拿。
而手裡的紙明明是輕飄飄的,可現在就是覺得有千斤重,壓的兩人不敢亂動。
“怎麼會這樣?”
“怪不得做的這麼缜密,看來幫手還真不少,看來這基地裡還混進去不少心術不正的小人。”
“基地?”宋聞璟道,“那現在基地的人是都被放了嗎?”
“還沒。”沈翊道,“現在每個地方都被嚴格看守着,畢竟事情不小,不可能就這麼輕易解決,而你的死,不過是給這件事情帶來一個巨大的緩沖。”
“他們的目标是你,所以隻要你消失了,他們才會放下防備,借此更利于我們調查。”
“也是。”宋聞璟低了低頭,不禁歎了口氣:“我想過我的仇家會很多,但……”
“沒關系。”柳溪道,“宋大人現在怎麼說也是我們百香閣一員,我們百香閣肯定會幫宋大人解決這些問題的。”
“嗯。”宋聞璟擡眸,勉強笑了笑:“那多謝柳大人了。”
柳溪也微微點了下頭,朝宋聞璟示意。
借此,兩人私下又去基地排查了一遍,果然有人不見了,随後又按照這紙上的名單和行事,開始逐一嚴查起各個官員,搜集罪證,和記錄供詞,留下證據。而這些人又都指向同一個人——林淵。
這一突然的打壓,一定會引起幕後之人的注意,甚至這人會再次出手,而這次必須讓這人留下證據,抓住他。
沒過多久,京城當中又有了新的動靜,有人想轉移注意力,但不巧的是,柳溪這邊也有了新的線索。
林淵私下還在跟别人有密信往來,而上面的落款和這一波往來的這波勢力形似于十年前,早該消失的反賊安王。
可沈翊明明親眼看見,安王死了,死在了自己登基的那一日,也死在了宋聞璟手上。
所以,這人不可能安王,打着安王旗号的人會是誰?
來不及多想,沈翊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派人将林淵府邸圍了起來,但林淵看見如此打的陣仗卻似乎沒有露出一絲畏懼。
“陛下,這是做什麼?”
“朕要做什麼,現在林相心裡比朕更清楚,不是嗎?”
“嗯?”林淵不以為意,“陛下口說無憑,怎能濫用皇權,這不是太荒唐了?”
“你要證據?”沈翊輕擡了下手,身後立馬有人将一摞有些折皺的紙,遞到沈翊跟前,他笑道,“這些不都是證據嗎?說是濫用職權,舅舅這一點比朕做的可是好的太多,就憑着一點,朕還不能定你的罪嗎!?”
“當然。”林淵搖搖頭,“但陛下可别忘了,我們才是世間上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