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連忙躲開,不過再快那動作也快不過車子,是他們小看了戚泉的鎮定,此時其中一人立刻被撞了一下腰,痛呼一聲,撲到了同伴懷裡。
戚泉不禁暗暗松了口氣,暫時讓他們退下了,可惜的是因為出口被擋住了,所以戚泉不敢貿然直接撞向出口的杆子。
兩個男人本來以為很容易就把這姑娘吓得腿腳發軟,他們也不是沒有調查過她的性格,如果是以前的戚泉,一直柔柔弱弱的,此時自然會吓得不行,可他們哪裡想到裡面換了靈魂呢。
其中一個男人已經被撞傷了,當然她的車子也被磕了好大一個窟窿,還好還能發動。
那個沒有受傷的男人拖着同夥也上了車子,估計是想撞戚泉的車子。
外面一直沒有人再停車過來,讓戚泉想要求救的心慢慢冷了下去,看來隻能等警察了。戚泉不知道是,外面已經插上了一個停車場已滿的牌子,一個男人正站在那裡守着。
戚泉感到自己剛才那麼一下加速後雖然撞到了個人,但整個人也有些暈,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動得很快,距離報警結束不過幾分鐘,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趕到這裡。
她看到兩個人已經爬上了他們的車子,随後她聽到了車子發動的聲音,而後她感到車尾被撞了一下,戚泉眼皮直跳,如果戚泉在家裡是受寵的女兒,那麼開一輛幾百萬的車子自然隻有她撞别人的份,可是這個車子不過是家裡阿姨平常去買菜辦事用的車子,哪裡經得住撞擊,她連忙趁着車門沒有鎖死把車門打開,而後從閘杆下鑽過去,往外面逃去,還好今天穿的是一雙休閑鞋,不是高跟鞋。
兩個男人見戚泉已經出去,立刻手動打開閘門,将車開了過去,戚泉不知道這個閘門可以手動打開,而且也沒有機會打開,可是他們卻是可以的。
跑到車庫外的戚泉感覺到後面有一輛車追了過來,回頭一看,刺眼的燈光已經近如芒在背,她就地一滾,躲到了一個路燈柱子後面。想當初她在夜總會錦天繡地工作,知道做這一行是高風險,所以學了女子防狼術之類的招數,沒想到成為良家女子後生活同樣高風險,如果是以前那個嬌滴滴的戚泉,估計又死了一次。
車子沒有撞成她,立刻“吱呀”一聲停了下來,一個男人下車來要把戚泉拖到車子上去,另外一個男人留在車上,等着快速将車子開走,此時已經将事情鬧得太大,再往外一點就會有很多人看到這場景,他們自然要吃不了兜着走。
戚泉此時渾身都是灰土,身上的各個部位都被撞得很痛,她看到一雙手伸過來扯住了她胸前的衣服,她仰起臉去,突然覺得面前的男人有點熟悉,急忙調動林源的回憶,她忽然擺出一副風情萬種的表情:“浩亞,怎麼是你?我是雲敏啊,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林源以前在夜總會錦天繡地的化名是林雲敏,而她有個好朋友叫花繁,面前的宋浩亞就是花繁的男朋友,花繁是大學生,瞞着男朋友出來做事的,一次和客戶出去被宋浩亞堵在路上,花繁一頓哭訴說是自己被那個客戶強迫的。宋浩亞是個實心眼,就找人把那個客戶揍了一頓,沒想到那個客戶年紀大了,經不住,死了。
戚泉此時真是一念三千,宋浩亞出事也就是這幾天,後面花繁得知這件事情後确實很受觸動,退出了圈子。
宋浩亞自然是知道雲敏的名字的,此時戚泉畫了濃妝,那妝容和前生的風格一緻,而假發也和前生的發型很像,此時這個男人沒有想到在錦城會有人認出他,不由猶豫了一下,手就松開了。
就在他手松開的一瞬間,戚泉就往後躲了一躲:“花繁知道你出事了很後悔。”
宋浩亞果然猶豫了,并沒有立即上前揪住戚泉,正在這個時候車上的男人不耐煩了,下了車,吼道:“怎麼回事,磨磨蹭蹭的。”
正在這個時候,兩聲槍響。
宋浩亞的血濺了戚泉一身,溫熱的血落在她的外套上、褲子上、皮膚上、臉上。戚泉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有人被槍打中,宋浩亞變成如今這樣窮兇惡極的男人,背後也是有原因的,此時宋浩亞顯然即将山窮水盡無路可走,所以她心不禁一緊。
“她騙了你,騙了你啊。”戚泉此時不由為宋浩亞感到可惜,找了一個綠茶婊女朋友卻毀了他的一生,他是獨生子女,他的父母該怎麼辦呢?
宋浩亞已經痛地說不出話來,雖然不緻命,但槍很準确地擊中了他的大腿。
而另外一個男人則是同樣被打中了腿部。
戚泉此時渾身是土,還有一身血,樣子無比狼狽。她側過臉去,看到2輛警車開了過來。
剛才她打完電話,自報了家門,立刻就有警察報告了她的舅舅戚康。
戚康當時正在陪首都來的要人說話,這些人都是因為錦城的市長之女過生日而來的,雖然等級不算特别高,但足足壓死他這個警察局的副局長,本來想等說完話再理會戚泉。
可是其中一名年輕人卻開口了:“那兩人是什麼人?最近有一個殺了人的逃犯可能潛逃來了錦城,影響很不好。”
戚康看着年輕的男人,額頭立馬滲出汗來,連連點頭。這年輕人雖然年輕卻是李家極為得寵的兒子,不僅僅是錦城市長的親戚,而且受到李家的器重,未來不可限量,他自然是不敢惹的。
彼時,他們正在讨論這一批要采購的槍,桌子上還擺着QBZ-035X,于是結果就是戚康親自出警,同時帶上了剛才開口的年輕人,以及那架QBZ-035X,這把射程達到400米的步槍毫不猶豫地将子彈打到了了兩個男人身上。
今天戚康見戚泉這次受到的待遇真的是很高的了。
警車很快就開到了戚泉的身邊,戚泉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将自己的假發藏了起來,爬起身來,朝走過來的舅舅戚康道:“舅舅,幸好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