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泉哄着韓丹波,好不容易來到了這家精神病院。
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模樣,戚泉重生前是被注射了藥物,直接送進一間房間的,此時還是第一次打量這家精神病院的大門。門前盡是泥濘,中間一條小石子路,兩邊還有不少荒草。院落周圍圍着一圈鐵栅欄,栅欄因為生鏽而斑剝無幾。
戚泉也不敢太托大,于是敲了敲副院長辦公室的門。
副院長是一個清瘦的老頭,裡面還坐着三名女子,一名約莫二十多歲穿着綠色的衣服,一名約莫四十歲穿着白大褂,一名約莫二十多歲,穿着護士服。副院長見到兩人學生模樣,便有些不耐煩:“幹什麼來的?”
戚泉連忙将提的東西拿出來了:“鄧院長好,我們是S的學生,宋豪老師的學生,我們老師想和您合作一個項目。”
鄧副院長見兩人拿出禮品來,立刻态度和緩了些:“原來是鄧老師的學生,以前也合作過的,這次想做什麼課題?”
“我們宋老師現在對冥想行為治療比較感興趣,想要研究精神分裂症患者和正常人冥想治療後大腦和行為的變化。”韓丹波早已經編好了台詞,連忙說道。
“喲,他們那些病人還能冥想?”隻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不屑一地道。
“這三位是?”戚泉禮貌地問道。
“這位是我們夏大夫,這位是小徐,還有這位是夏大夫的女兒。”鄧副院長介紹道。
戚泉怔了一下,夏大夫,不就是重生前在精神病院給她注射藥物的大夫嗎?雖然她一直神志不清,可是偶爾藥效過了,大夫沒有來得及注射,她還是有些知覺的,那段日子自然也知道了夏大夫,仇人就在眼前,她不禁感到有些興奮,看了看夏大夫坐在邊上的女兒,穿着綠色衣服,倒也可愛清秀,不知道面前的夏大夫看到自己的女兒被人輪X是什麼感想呢?戚泉的想法很殘忍,可是面上卻立刻換上了笑容:“原來是夏醫生啊,以後我們要是來做實驗要多多麻煩您了。”
戚泉一邊說一邊就将一份禮物遞給了夏大夫,夏大夫擰着沉甸甸的禮物,面上立刻露出一絲笑容:“說不上什麼麻煩,就怕你們不來呢。”
可不是,如果不是那些強制送正常人進精神病院管制的壞人,夏大夫這樣的人怎能做着昧心事,收着不幹淨錢财,踩在别人的命運之上,過着幸福美滿的生活呢。
然後,戚泉又将另外一份禮物遞給了穿着護士服的小徐,小徐看起來很年輕,有些不好意思,推辭了一下還是收下了。
“這是我們老師的新課題,如果申到資金就一定會做,估計差不多了,老師讓我們先來聯系。”戚泉輕聲說道,她的目光在夏大夫身上掃過,屋子裡面已經通了暖氣,此時副院長辦公室裡還算暖氣足足的,夏大夫裡面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脖頸和胸前的大片肌膚,挂的竟然是一款Tiffany新款的天鵝吊墜的金項鍊,耳朵上是長穗子的耳墜,一說話那穗子就抖動着,在燈光下光芒四射。她化了較濃的妝容,此時看起來皮膚很好,男人是看不出她有四十歲的。此時她出現在這裡,無疑彰顯着她和副院長的不同尋常的關系。
正在這個時候,鄧副院長的電話響了,等接完電話他就說有事情要忙,于是先走了。
見鄧副院長走了,夏大夫有些不耐煩地挑了挑眉,而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補上了口紅,很快挽着自己的女兒離開了,臨走前,趾高氣昂道:“小徐,你領着她們聊一聊,看看有什麼需求。”
戚泉這才注意到這位夏大夫竟然穿了一雙足足有□□厘米的細高跟鞋,而她的女兒反倒是穿着很平常的平底鞋。
夏大夫的離開倒是正和了戚泉的意,于是不動聲色地和小徐聊了起來。小徐是剛來這邊工作的,因為年紀相近,所以很快就聊到一起去了。
她一邊領着戚泉和韓丹波往外面走,一面問道:“你們以前來過吧?”
“嗯,”戚泉點了點頭,剛才注意到小徐手上一枚戒指,于是問道:“這戒指款式真好看,是男朋友送的嗎?”
小徐有些羞赧地應了一聲,眼睛中閃過一絲光芒,一看就是和男朋友關系很好的樣子。
見小徐慢慢放下了戒心,戚泉裝作不經意地說道:“上次過來的時候,好像有一個女人哭得挺凄慘的,她還在嗎?弄得我都不敢往裡頭走了。”
小徐并沒有發現戚泉在打探消息,将韓丹波和戚泉往身邊招了招:“原來你們也知道,真是怪吓人的,聽說以前是豪門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