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顆藍得沒有一絲雜質的寶石尤其紮眼,完美的切工,鑲嵌兩圈碎鑽,讓人移不開眼睛,而他的左耳上是一顆晶瑩剔透的鑽石,如同閃光的水珠一般。他整個人身量極高,穿着長襯衫,上面是繁複的花紋,讓他顯得貴族氣質無可匹敵,而他完美的臉顯得有些陰柔,頭發比一般男人要長一些,整整齊齊。
核桃撞擊,發出如同金玉一般的聲音。
一時間章知辛立穩腳步後,忍不住目光也轉向他。面前的男人穿着寶石藍暗紋的襯衫,直條紋休閑褲,身量很高,她得仰望他。他面容英俊,給人一種壓迫感,一種運籌帷幄之中的自信與傲慢從他的神情中彌散出來。
B市有錢有權的人不少,隻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何恰好在此時出現。
“姜少爺。”夏越率先發聲,章知辛心頭一緊。
夏越認識這個人,難道是這個男人買了這幅畫?
姜徹的含笑望着章知辛,令人頭皮發緊,隻聽他朝夏越道:“這姑娘剝光了倒是好看,現在看起來,倒也平平無奇。”
章知辛心慌意亂,這麼說來,面前的男人也是看過那幅畫的了。腦海裡思維迅速運轉,夏越認識這個人,他們又提到了這幅畫,難道夏越把這幅畫賣給了出現的這個男人。
姜徹走到了章知辛的面前,面前的男人身量太高,這種近距離讓她有種壓迫感。她手上原本還拿着一個杯子,男人低下頭來凝視她,章知辛手一抖,那杯子立刻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姜徹原本後退一步就可以躲開這杯子,可是他站在那裡渾然不在意一般,知道紅色的酒灑到了他的褲腳和皮鞋上。碎裂的杯子濺起了許多玻璃碴,那玻璃尖銳無比,不過他卻并未覺得有什麼不适。
姜徹皺了皺眉頭:“唉,這西褲的褲腳可毀了,那上衣自然也穿不了了,對,還有這雙鞋。姑娘,你麻煩大了。”
面前的男人語氣中帶着笑意,将剛才的傲慢感削弱了不少。章知辛怔住了,面前這人看起來很有範兒,雖然傲慢,但卻讓人覺得他就是有那個資本,而且好像對她沒有惡意。
“我……我沒錢,不好意思,我隻付得起幹洗費可以嗎?”章知辛對着面前陌生的男人說道,她感覺他并沒有惡意,咬着唇,忍不住又伸出舌,舔了一圈幹燥的唇,今天受的驚吓實在不小,陳淩會怎麼對她,她完全猜不透。
面前的女人立刻平添了幾分妩媚,看得姜徹心頭一滞。面前的女人面色豔麗,頗有風情,眼睛裡像是有水,能把人化了。
這杯子一落地,酒吧的經理立刻被驚動了。酒吧的經理遠遠就看到了那酒水污了姜徹筆挺的休閑褲,已經吓得小心肝都要蹦出來了,連忙上前來道歉,準備姜徹一有吩咐就把章知辛就地正法。
面前的姜徹突然彎下腰來,捧住了她的臉,在她愣神的瞬間,他的唇已經快要貼到了她的唇。章知辛吓了一跳,連忙往後躲,可是男人卻緊緊握住了她的肩膀。
他的眼睛很深邃,但有種權威地壓制感。男性的氣息在一瞬間湧了上來,章知辛瞪大了眼睛,驚恐不已,他的力氣太大,她根本無法後退。他的氣息靠得很近,幾乎就要碰到她,章知辛不敢說話,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而夏越在邊上也是看呆了。
陳淩暗道不好,難道章知辛認識這個男人。
章知辛睜大眼睛,腦海中在思索如何反應,就聽見一個溫和的男聲:“哥,你在做什麼?”
姜徹松開手,将唇遠離她嬌柔的唇,伸手摩挲上他那兩片唇,嘴角綻放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錯,敢跟他對視這麼久,膽量不小:“阿宸,你看我是不是發現寶貝了?”
面前的女人,年紀正好,散發着香甜的氣息。
姜宸不由怔住,這些年來他們兄弟兩人都在尋找一個姑娘,那個姑娘是秦家嫡女秦華美的女兒。
“那,讓她過來。”姜宸和姜徹相比,看起來沒有那麼充滿侵略感。他狹長的鳳目和高挺的鼻梁讓他看起來如同畫裡走出來的一般。
姜徹點了點頭,而後朝陳淩冷冷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剛出道沒多久的小新人,這也敢動我的人了?”
酒吧的老闆原本是陪着笑容,在和姜徹說話的,難得姜徹光顧這麼一次。哪裡想到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卻把姜徹引出來了。
姜徹此時面無表情,見那老闆終于回過味來,隻能先得罪陳淩了。
陳淩怎麼可能不認得面前的姜徹,姜徹這樣年輕有位的金主時常在财經雜志上出現,她想巴結也巴結不上。她當場舉起一杯酒,想要上前去道歉。隻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接受她的道歉。她捋了捋剛做的卷發,恭敬地道歉。面前的男人根本就不領情,朝那酒吧老闆一記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