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她因為要處理事務所的案子,還要時不時去看望周喬毓,所以暫且把和萬俚耀所談的事情擱到了一邊。盡管将這件事情擱到了一邊,可是她心中卻時不時會想起。
這天是周喬毓的女兒周姗姗的葬禮,言錦請了一天的假去幫助周喬毓操持一些葬禮上的事情。
事務所的老闆夏紅林不知道從何處打聽到言錦和周喬毓最近有來往,所以在言錦請假的時候也沒有說什麼,反倒是笑得神神秘秘地道:“言錦,加把油啊。”
言錦自然聽出來他加把油是什麼意思,不過因為周姗姗的去世,她的心情一直沉重,也沒有理會夏紅林。
當天的葬禮整個儀式都是在殡儀館完成的。
周姗姗的遺體已經火化,所以葬禮隻是一個吊唁儀式。賓客倒也不少,其中不少是言錦在電視上見過,或是在現實中了解的位高權重的人。
言錦也見到了周喬毓的前妻夏海菲。香奈兒經典款的黑裙子,還是遠遠站在腳落。**的肩膀那麼柔弱,讓人忍不住想去安慰。
言錦突然生出一個念頭,如果有一天楠遠突然離開了這個世界,她會不會覺得自責。
而轉念一想,如果她能夠嫁給一個能夠保護好楠遠的人,她是不是就不用卷進一場形式婚姻的了。
不由覺得面前的周喬毓還不錯。
幾天後,言錦下定決心,請了周喬毓去家中吃飯。
言錦的母親一直在國外沒有回來,言錦隻将這件事情告訴了外婆。
沒想到當天出席的人不僅有言錦的外婆,還有兩位舅舅,外加自己的大姨和大姨。
言錦沒想到在國外的舅舅孟清華也在,看樣子還是從飛機上剛下來的,二舅舅孟清華平素最疼言錦,言錦不曾将周喬毓的事情告訴二舅舅,所以生怕他一會兒會開她的玩笑,不由地拘謹起來。
一桌六個人……所有人的目光,在周喬毓跨進大門的一刹那,都集中在他身上,有好奇,評估,也有揣測。
在這樣的氣氛下,在這樣的架勢下,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吃飯,沒有人會感覺到舒服。但周喬毓是犀利且精明的人,見到言錦的長輩,雖然不知道為何言錦突然請他來吃飯,但反而覺得言錦是鄭重其事了。
周喬毓也算是見慣了場面,斯文地一個一個問候,而後坐在了言錦身旁。
幾位家裡的長輩,對周喬毓無聲地審視和揣度,在這樣犀利的目光下周喬毓也不至于惴惴不安,畢竟周家在政界人脈比言家要好,這一點周喬毓還是很有自信的。
周喬毓和幾位長輩談笑風生,給一家子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大舅舅孟繁華對于周喬毓很滿意,也看中了周家的盤根錯節的家底。反倒是孟清華平素是知道言錦的心性的,覺得這丫頭帶了一個結過婚的男人回來,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周喬毓家雖然勢大,但這種類型的男人絕對不是言錦真心會愛上的。
等到送走周喬毓後,孟清華将言錦叫到了屋子裡。
他将自己從國外帶的禮物交給言錦後,才開始問她:“錦錦,怎麼舅舅才出去沒多久,你就找上男朋友了?我問你,你對這周喬毓可是真心的嗎?都帶到家裡來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言錦見一向疼她的二舅舅這麼鄭重,輕聲道:“舅舅,我自然不是開玩笑的。”
孟清華又旁敲側擊了一會兒,見言錦不肯再多說,便暫且不問了。
“既然這樣,那也該告訴你媽媽。”孟清華知道言錦對自己的母親孟蓓華心中不可能沒有恨意,所以隻是試探着說道。
“等定下來吧。”言錦這回倒也沒有反抗。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就發生了意外。
星期二的下午,注定了有些事情會開場。
吃完午餐,就差五十步遠的距離,太陽惡作劇似的隐于烏雲背後,豆大的雨甚至不等言言錦踩入樓内,便已滂然如瀉洪而下。可憐她一身剛上市的春裝。
三步并兩步的,言錦狼狽卻不算凄慘地踩入辦公大樓内。
“錦錦姐。”吳美月粉色的指甲敲擊着她的桌子,“你瞧瞧這是什麼?”
言錦正掏出面紙小心地吸着臉上,言錦接過吳美月塞給她的快遞,纖細的手指将包裝撕了開來,落下了一張很新的光盤。天了噜,現在竟然還有人用光盤,看來是舍不得用u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