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林翎問道。
“十七歲。”
好久遠的時間。
他們兩個确實沒差幾歲,隻是十八歲是一道分水嶺,未成年和成年的模樣差距非常大。
十七歲的陸時淮,長得很幼,個頭不到他胸口,他實在沒辦法把他當做同齡人。
他帶他就像帶個崽。
未成年的Alpha身體發育不完全,感知不到信息素,林翎帶他倒是方便。
隻是陸時淮十八歲後個頭越來越高,短短兩年就和他差不多高了。
曾經酷帥奶萌的臉,也變得更加俊美鋒銳,整天冷着一張臉,酷酷地往街上一站,不知道成了多少Omega的理想對象。
林翎回憶着十七歲時的陸時淮,一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柔弱樣子,忍不住将人推開,笑着說了一句:“年紀不大,想的挺多。”
“正因為我敢想,才能把你追到手。”陸時淮握住他的手挑了挑眉,“你現在難道不是任我抱嗎?”
“……”
林翎說不過他,轉身就要離開。
陸時淮又親昵地蹭了上來:“老婆,讓我抱抱。”
他不等林翎說話,直接用力将人打橫抱起來,輕哼着歌,臉上帶着得意的笑。
星艦裡除了他們兩個都是機器人。
陸時淮抱着人一路疾走,腳下生風,直接回到兩個人的房間。
他迫不及待地将林翎壓在床上,一邊親一邊解着兩個人的衣服。
年輕的Alpha身體太好,永遠有着發洩不完的精力,愛人又在身邊,恨不得想時時刻刻能和人黏着。
林翎閉着眼,手下按着陸時淮的背,任他四處親着。
直到陸時淮咬到喉結,林翎倏地捏住他的後頸,将人拉起來。
他臉頰微紅,眸中染上幾分欲色,警告一句:“你想在上面玩,就不要咬這裡。”
“我剛才沒忍住。”陸時淮讨好地親了親他的唇。
他撩開林翎的頭發,想要進行一個臨時标記。
但在咬之前,陸時淮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易感期是不是快到了?”
林翎:“還有一個月。”
他們兩個的易感期正好差兩個月。
“以前你都是打抑制劑度過,這次不要用了,用我。”陸時淮的心思昭然若揭,“我比抑制劑好用。”
林翎若有所思,沒有第一時間同意。
“我不知道我易感期是什麼樣,你可能很辛苦。”
他沒體驗過易感期,但是等級越高的Alpha,易感期時需求越多。
“我易感期時你也很辛苦。”
陸時淮一想到自己以前把林翎咬痛就心懷愧疚。
他立刻說道:“這次聽我的。”
說完,他直接咬上林翎的後頸,進行臨時标記。
隻要他不用力咬林翎,林翎就感覺不到疼,所以陸時淮特别喜歡這種類似宣示兩個關系的行為。
冰涼的信息素纏繞,張揚地在花枝上留下自己的氣息。
幾分鐘後,林翎身上的襯衫被人扯掉。
陸時淮突然停下動作。
他注視着林翎露出的肌膚,聲音顫抖着說:“你騙我。”
林翎莫名其妙:“怎麼了?”
陸時淮按住他的手臂。
“你跟我說,你傷的不重,隻是一些小傷口,但現在……”
林翎垂眸看去,一道長條疤痕在手臂上猙獰起伏,不隻如此,他的身上也有不少疤痕,隻是比手臂上的輕。
嘶,他忘了自己的恢複能力比以前差了。
打完架習慣性将傷勢說輕了些。
林翎将人抱進懷裡,輕聲安慰道:“沒事,很快就消了。”
陸時淮掙開他,他看着那些疤痕,滿眼心疼。
“你之前說過,去哪裡都和我報備,但是你食言了,”
“你把我一個人丢在駐地星球,還把戒指拿走了,不讓我知道你的位置。”
林翎道歉:“對不起,我不想讓你擔心。”
陸時淮想說什麼,但他看到林翎那張臉就什麼氣都沒了。
他舍不得對林翎說一句重話。
而且林翎的性格不是幾句話或者幾天就能改的。
他習慣了自己一個人面對一切,他不想讓身邊人擔心,從他們認識到現在,他一直如此。
林翎的脆弱隻有在他極度崩潰時才能看到。
他把自己僞裝成堅不可摧的模樣,讓所有人認為他無所不能。
如果不是林翎把他養在身邊,他可能這輩子想象不到這人會哭,會想要一個擁抱。
陸時淮一想到是誰把林翎養成這樣,就恨不得想将任西銘從墳裡拖出來鞭屍。
陸時淮暗自生着悶氣,表面委委屈屈地說:“我寫了好多調兵申請,都被格雷将軍都打回去了,他說這是你的意思。”
格雷将軍聽林翎的,陸時淮沒辦法,隻能數着日子等林翎,實在想念就看兩個人的相冊。
他聽出來林翎受傷後,就沒有繼續給他打通訊幹擾他。
就這樣過了幾天,林翎拎着紅色禮物盒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間,跟他說那是他的禮物。
陸時淮忍受不了林翎不在的日子,直接寫了辭職申請,跟着林翎跑路。
反正聯盟和帝國都合并了,他們不用打仗了,林翎再也不會将心思放在這上面了。
陸時淮根本沒猶豫一下,前一秒寫完申請,下一秒就拉着林翎上了星艦。
“現在我不是軍部的人了,以後你去哪,我都要跟你一起,别想抛下我!”
他重新将林翎撲在床上,發狠似的咬住他的唇。
但他的動作很輕,隻是很簡單的親吻,親夠了之後,直接抱着林翎滾了一圈,換了位置。
林翎抱住他:“我從沒想過抛下你。”
他按着陸時淮,動作很是輕柔。
Alpha的眉頭皺了一下,不管磨合多少次,一開始還是有些難受。
但因為對象是林翎,他可以忍受所有,甚至忽略那強烈的侵占欲,主動居于人下。
這是他一見鐘情的人,也是他想了十年的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