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的眼裡是滾燙的情|欲,如果眼神能吃人,季書淮恐怕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我靠?”季書淮話都沒說完,被君臨堵住了唇。火熱的舌在他的口腔裡掃蕩,舔舐着他嘴裡的嫩肉,一寸一寸把他嘴裡舔了個遍,好像在巡視領地一般。
季書淮反應過來想咬入侵者,結果被入侵者察覺,被入侵者卷住舌頭吮吸,被吮吸的整個舌頭都麻木,甚至感受不到舌頭的存在了。
熱烈的吻讓季書淮難以招架,整個嘴巴像是被燒着了,呼出來氣息都是熱的,耳邊響着黏黏糊糊的水聲,聽得他面紅耳赤。
涎水順着嘴角流出來,季書淮嗚咽着,這麼猛烈的攻勢,讓他一點都不懷疑君臨是動真格的。
他推着君臨,君臨不僅像牆一樣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還把他抱得更緊了。
君臨一隻手握住他的脖頸,按壓着他的喉結,逼迫他吃下他的涎水。
涎水是要咽的,空氣是不夠呼吸的,季書淮覺得自己快被君臨玩死了,不由自主往後躲,躲君臨的吻。大腦一片空白,竟想不起來一個法術咒語對付君臨。
君臨哪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壓着他的脖頸,按着他的頭靠近自己,真真的,不允許他離開毫厘。
親的時間久了,季書淮臉上一片绯紅,眼裡氤氲着水霧,像是春水,無害又多情,看的人心都軟了。
君臨用手蓋住他的眼睛,終于不再親嘴,改成親了一下他的鼻尖。感覺到君臨的态度有那麼一絲緩和,季書淮立馬推開君臨,惱怒道:“再親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喂狗。”
君臨輕笑一聲,季書淮的樣子根本沒有威懾力,紅腫的嘴巴,濕漉漉的眼睛,反而更能激起人的施虐欲。
“沒關系,我還有别的東西讓你吃。”
“……老變态!”季書淮往後退,呲着牙捍衛自己的領地,“你最好别清醒,不然我真的弄死你。”
“既然這樣,那先讓我幹死你。”君臨步步緊逼,似乎要把季書淮逼到角落裡,方便自己辦事兒。
“…………”
季書淮緊緊揪住自己的衣服,眼神卻有點欲拒還迎的意思,“狗東西,王八蛋,死變态!”
盡管不想承認——
這一刻他才真的懂了什麼是喜歡。
因為喜歡君臨。
所以所有情緒都被君臨牽動。
君臨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甚至一句話都讓他心甘情願的妥協退讓。
退到那棵足有好幾十個成人才能圍過來的大樹那裡。後背抵着粗粝的樹幹,沒路了,既然無路可退,他幹脆放棄掙紮,季書淮想,他怎麼也跟個變态似的,竟然期待起來了。
吞了一口唾沫,仰着頭看君臨:“林墨就是季書淮,季書淮就是林墨,這兩個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是吧?”
君臨嗤笑一聲:“誰會把自己的愛人認錯?隻有花千棠那個蠢貨才能辦出來這種事。”
季書淮險些笑出來,就是這一笑,君臨圍了過來,把他困在方寸之間。
君臨靠近季書淮,低下頭,額頭抵着季書淮的額頭,鼻尖相貼摩擦,鼻息混亂的糾纏在一起,聲音含糊暧昧:“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允許你離開我。”
他們的距離非常近,君臨每說一句話,唇瓣就會擦過他的唇,有點熱,像有電流竄遍全身,酥酥麻麻的癢。
君臨睫毛的陰影落在他臉上,他能清晰的看見瞳孔中央映着自己的臉,看見自己一臉羞态,無聲無息勾引着人,跟那行走的春|藥似的。
暗綠色的瞳孔好像有着誘惑人的魔力,季書淮覺得自己沒救了,閉了閉眼,道:“君臨,你要知道我在你不願向我坦白的情況下,在你意識不清甚至胡言亂語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的選擇相信你。”
說完話,他感覺靈力有一點躁動,不過他沒當回事,他以為是自己心動的表現。
季書淮主動靠近君臨,想去親君臨的唇。君臨使壞似的往後一躲,讓他親了個空。
“君臨!你還真有情趣!”季書淮哼了一聲,撇開臉,“我還不想親了呢……”
這傲嬌的樣子真可愛。
君臨捏住季書淮的臉頰,讓他撅起嘴,方便自己親。
季書淮嗚嗚了兩聲,像滿月的狐狸崽。
君臨先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季書淮的鼻尖,然後親了上去,手放開季書淮的臉,移到他的脖頸,虛虛攥住。
季書淮的脖頸纖長細嫩,君臨一隻手幾乎可以握住,他也最喜歡握住季書淮的脖頸,因為這樣季書淮就會呼吸不過來,呼吸不過來就會主動親他,主動掠奪他嘴裡的空氣。
他帶着季書淮一起享受窒息的快|感,一起心甘情願溺斃在情|潮的海浪裡。
流光花海,巨浪翻湧。
兩世執念,三世相思,終于在此刻得償所願。
季書淮被親的腿軟,幾乎整個人挂在君臨身上,僅有的性|事是在喝醉酒的情況下不清不楚的跟别人發生的,現在清醒着,他還有點放不開,害羞了。
君臨覆住他濕漉漉的眼睛:“在那之前我要先給你打個标記,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什麼……”
“戴我的耳墜。”
季書淮道:“我,我沒扔,我随身帶着。”
他語氣急切真誠,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君臨也這麼做了,咬了一下季書淮的耳垂。
季書淮身子一抖,耳墜差點從手裡掉下去。
君臨接住耳墜,貼在他耳邊輕說:“耳垂,好敏感呀。”
季書淮紅着臉很兇,語氣有點嬌,反差感十足:“滾,你才敏感,你全家這裡都敏感。”
把那枚保存的十分完好流蘇耳墜交給君臨後,他才想,自己怎麼了,怎麼跟受虐狂似的,主動讓君臨給他穿耳孔。
雖然君臨神志不清,但沒忘屏蔽他的痛覺,給他穿上。
法力消失後,季書淮痛得紅了眼眶:“你不是還有一個嗎?我要給你穿,你也要戴,我要懲罰你什麼都瞞着我,讓你也長長記性。”
君臨看着他跟自己談條件,越看越覺得可愛,就越想日……舔舔牙說了聲好。
把另一枚平安扣流蘇耳墜交給季書淮,像是交換定情信物一般。
季書淮給君臨另一個耳朵穿孔,兩個人剛好一個左一個右。君臨戴耳墜也非常好看,是一種男性特有的美。
季書淮打量着君臨,特别滿意自己的傑作,他想,自己肯定是跟君臨學壞了,也喜歡上給人施虐了。
“疼……”季書淮臉上的绯紅突然褪去,蜷縮進君臨懷裡,緊緊抓住君臨的衣服。
體内的靈力在亂竄,好像要爆炸。
“好疼……”
季書淮臉色煞白。
一聲一聲的痛呼,喚回君臨的理智,眼裡的綠色一點一點褪去,變成正常的瞳孔。
他抱着季書淮坐到地上,安撫道:“不能,不要動情,你修了無情道,要摒棄七情六欲。對不起,我不該……是我沒控制好自己……”
“你不告訴我真相就是怕我對你動心嗎?”季書淮笑了下,“君臨,你太小看我了。”
他主動伸手抱住君臨的腰,緊緊的,不撒手。
“道心破碎又怎樣?修為盡毀又怎樣?”
“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我承受不住你的感情,那你就能承受住我的喜歡了嗎?”
每說一句話,他的臉便白一分。
到最後,他的臉白到透明,每個器官都痛到麻木,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道心在碎裂,像玻璃一樣,慢慢的,爬上一道又一道的裂紋。
原來這就是道心破碎的感覺。
君臨道心破碎的時候,也會那麼疼嗎?
疼吧。
疼也不撒手。
撒了手心更疼。
季書淮用盡全部力氣抱住君臨,越疼就抱得越緊,幾乎把自己嵌進君臨的身體裡,他需要做點什麼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季書淮疼得嘴唇顫抖,聲音極低:“君臨,我要聽你給我說前世的事……”
君臨看着他的額頭布滿虛汗,綠色的豎瞳再次出現,“阿淮,擡頭,看我。”
季書淮哆哆嗦嗦擡起頭,看着那雙綠色的蛇瞳,特别的漂亮,帶着吸引人的魔力。
君臨在季書淮耳邊輕聲呢喃:“忘了今天發生的事……也忘了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