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這聲音好熟悉。
被打擾了好事,寒霜逸非常不悅,猛地站起身:“君臨!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以前你就跟我搶季書淮!現在季書淮是我娘子了,我親他還需要向你打招呼嗎?”
“你說什麼?”君臨的聲音驟然變低,玄冰宮的暴風雪都不如一個君臨憤怒。
寒霜逸不怕死的重複道:“我說季書淮現在是我娘子,我想親就親。”
君臨冷笑一聲:“季書淮,我想聽你說。”
這聲音壓迫着心髒,但他一點不怕。
季書淮道:“說什麼?你想聽什麼?”
君臨的情緒在暴怒失控的邊緣,他一字一句追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季書淮道:“你是我的仇人,我為什麼要向你說那麼多?我現在不殺了你都算好的,你憑什麼打擾我跟我相公親熱。”
“你說什麼?”君臨徹底失控,漆黑的雙眸變成綠色的豎瞳,冒着幽幽陰森的綠光。
寒霜逸擋在季書淮身前:“你想幹什麼?這裡是玄冰宮,你沒資格在這裡跟我叫闆。”
“沒資格?你的地盤?”君臨道,“我今天偏要在你的地盤帶走我的人。”
寒霜逸都沒反應過來。
君臨便閃現到他身後,帶走了季書淮。
寒霜逸整個人都傻了,眨個眼的功夫,這麼大的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來人啊!快來人啊!少主夫人被人劫走了!”
他的叫聲招來了寒震天。
“不要叫了!怎麼回事?”
寒霜逸哭哭啼啼道:“君臨把小淮淮劫走了!”
寒震天來的路上沒有感受到外人的氣息,隻能說人沒有走遠,還在玄冰宮裡。
“人沒走遠,爹幫你把人帶回來。這麼大點事,哭什麼哭,男兒有淚不輕彈!”
寒霜逸道:“你在說什麼,你媳婦被劫走了,你能不心慌嗎……”
寒震天一腳把寒霜逸踹飛了。
“蠢貨!”
人确實沒走,就在玄冰宮裡。
甚至就在秋千前,哪裡都未曾去過。
君臨把季書淮帶到自己的領域中了。
“季書淮。”
“告訴我,寒霜逸說的是不是真的。”
季書淮冷笑一聲:“當然是真的,我馬上就要和寒霜逸成婚了。”
“季書淮!”君臨握住季書淮的手腕,把人抵在粗壯的樹幹上,煩躁的堵住季書淮的嘴,隻有嘗到季書淮的氣息,他才能知道季書淮屬于自己,才能平複自己心中的煩怒。
火熱的舌毫不客氣的侵略自己的口腔,好像在巡視領地那般霸道。季書淮推不動君臨,這人牢固的像銅牆一樣,撼動不了半分。
君臨的吻很霸道很強勢,但偏偏季書淮很喜歡這種帶勁的感覺,甚至聽見自己心髒開始跳動的聲音。
跟仇人接吻竟然比跟愛人接吻還要舒服。
季書淮覺得自己瘋了。
吻完,季書淮的唇都被蹂躏紅了。
君臨還沒放過他,食指擦過他的唇瓣,低聲警告:“這是我的。”
季書淮被吻得七葷八素,氣喘籲籲,哼着罵道:“放屁,我的嘴,我想讓誰親就讓誰親……”
“季書淮,不要激怒我。”
“我會幹死你。”
“威脅誰呢?”
“說點好聽的。”君臨摩挲着季書淮的手腕内側。
季書淮咬了下君臨的唇瓣,語氣還有點驕傲:“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
這是完全信任一個人才會說出的話。
“疼嗎?”君臨撩起季書淮的寬袖,手腕内刻着一個人名字,刻得歪七扭八,十分淩亂。
是君臨兩個字。
前塵鏡中,出現淩霄的聲音時,他就猜到了不對勁,聽見淩霄的話他就猜出了淩霄的陰謀詭計。
他也怕自己忘掉,危機關頭,他偷偷用劍在自己的手腕内側刻下君臨的名字。
你的名字刻在我的脈搏。
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忘記心動的感覺。
季書淮撇開臉:“沒意思,我還想騙騙你呢,沒想到你這麼早就猜出來了。”
君臨固執的問:“疼嗎?”
季書淮道:“你複讀機啊。”
“疼嗎?”
“有你萬劍穿身疼嗎?”
“季書淮……”
季書淮洩憤似的咬了一口君臨的喉結:“我看到了,我都知道了,你等我拿到十方弓,我找你算賬的。”
“……”
“現在,立刻放我出去,我要回去拿十方弓。”
君臨拿出千目珠幻化的眼睛:“你的眼睛。”
季書淮感覺到有東西鑽進自己的眼眶裡,有點熱有點麻,還有點癢,短暫的異樣感過後,他能看到了。
“季書淮,我耐心有限。”
“你身上有我設下的結界,他無法靠近你。”
“結界留在人身上的時間有限,不過也夠你辦事的了。”
季書淮挑眉:“所以?”
君臨眸色暗沉:“結界消失之前,回到我身邊。”
季書淮的心髒狠狠悸動。
這才是他喜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