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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追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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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奉今推開門時,趴在床邊的人還渾然未覺。他盤腿坐在床邊,枕着一條胳膊犯瞌睡,垂在地上的那隻手還握了本故事會。進門時掀了陣風,書頁也借風使勁兒,掀到了狐妖的故事。

碗磕在桌沿發出聲響,沈奉今沒管他,任他睡去,坐下挑了一筷子面先吃上了。清湯寡水的挂面荷包蛋沒滋沒味,但有一碗多滴了兩滴香油,吃起來可就不一樣了。

沈奉今刷碗回來,郁明天已經坐在桌前自覺開飯了。面放了一會兒,不燙了,但有點坨,郁明天吃兩口,就要捧起來碗喝口湯。他吃的香,清湯挂面也成了山珍海味。

看見沈奉今,郁明天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吸溜完這一口面條,慢條斯理嚼完了才和他說話,“謝謝你,真好吃。”

沈奉今點了點頭,他走過郁明天,打開單人床對面的木紋花衣櫃,找出兩件換洗衣物撂在郁明天手邊,壓住他的書本。

郁明天明白了這是留他住一晚的意思,也欣然接受了。月明星稀,他抱着衣物毛巾在院子裡轉悠一圈,沒找着電話的影子。郁明天不方便直接進其他屋子,遠遠站在窗邊看,黑漆漆一片,但他覺得沈奉今家沒有電話機的。

明天早點起吧,去給小姨打電話。郁明天走進浴室,沈奉今洗完澡的蒸汽未散,熱騰騰地撲了他一臉。郁明天脫了衣服,穿過的衣服疊好了放在洗手池邊的盆裡,換洗的毛巾和衣服挂在門把手上。光溜溜的郁明天還是凍了一哆嗦,花灑在靠牆的浴缸上頭,郁明天脫鞋光腳踩上冰涼的浴缸,低頭研究開關鍵。

他撥開了右手邊紅色的那個,滾燙的水澆頭而下,“啊!”

燙豬毛呢?郁明天關上它,又撥開藍色的,于是狹小的浴室内、浴缸裡,郁明天從未如此心寒過,物理意義上的。

外間有人進來,聽動靜是沈奉今過來刷牙,郁明天大喊一聲道:“沈鳳金!這個水,咋用啊?”

咋用?沈奉今夏天沖涼冬天去澡堂,他叼着牙刷推開浴室門,郁明天挂在門把手上的衣物掉在地上,沈奉今彎腰拾起,擡眼時隻見水霧之中,纖瘦窈窕的少年軀體若隐若現。郁明天腿長胳膊長腰還細,從小陳愛蓮就着手培養他的舞蹈天賦,除了身段練軟了一點,跳得是一塌糊塗,民族古典爵士舞,能學的學過的他都跳成順拐,愣是半分天賦未盡現。

都是男的,在意什麼。郁明天一條腿邁出浴缸,伸手就要來拉沈奉今,要他看這個又冷又熱的淋浴頭。地面濕滑,郁明天急着踩鞋,一時不防備就劈開大叉飛出去了,怕卡到子孫要害,電光火石之間郁明天緊急邁出另一條腿,摔在地上落了個結實的屁股蹲。

他什麼都沒穿,摔得不作假,浴室空間勉強塞下兩人,沒四腳朝天就不錯了。沈奉今眼瞧人要摔,手都伸出去了,但還是沒郁明天滑得快。一陣眩暈過後,郁明天捂着磕到牆上的腦袋,抓住蹲下來查看情況的沈奉今的手,淚眼婆娑道:“我咋這麼倒黴呀。”

澡是洗不成了,這一摔摔飛了沈奉今那些不該有的旖旎心思,他兌了溫水,扶起郁明天坐到小闆凳上,打濕毛巾遞給他。

郁明天癟嘴看他,“我尾巴根疼,胳膊疼腿疼,你幫我擦擦吧。”

沈奉今不知道怎麼決絕一個光溜溜的猴子,他讓郁明天背過身去,溫熱的毛巾敷在少年白璧無瑕的脊背上,郁明天不浪費時間,趁機刷牙,含糊不清道:“你這……毛巾,好硬,肯定不是新毛巾。”

當然不是了,貢獻出擦臉毛巾的沈奉今一言不發,指尖觸碰上郁明天微涼的體溫,觸感細膩柔軟。他發覺白玉并非無暇,郁明天肩胛骨之下,點綴了一顆紅痣,不仔細看發現不了,恐怕郁明天自己都不知道這顆痣的存在。

沈奉今重重摁上它,觸摸紅塵的一縷留痕。

“嘶,”郁明天不舒服了,扭動一下,“疼!”

沈奉今移開手,洗幹淨毛巾再次擦拭,這次他的手向下了,停留在腰際時一隻手抓住他,郁明天吐了漱口水,撂下牙杯,“我ok了,我自己來吧。”

自己來?這時候又不疼了麼?沈奉今突然理解了将巧克力留在最後吃的小孩子,他們延遲享受,但剛剛剝開包裝,露出香軟嫩滑的食物,卻不慎掉到了地上,落成一場空。

郁明天看不到沈奉今的表情陰郁下來,他傻呵呵地擦幹淨下半身,潑了洗澡水哼着歌走到院裡。晚風吹來,挂空裆的郁明天更是風清涼心飛揚。

舒服!在郁明天被逼寫作業前,他腦子裡都隻有倆字,舒服!

進屋時沈奉今坐在床上,手上拿了一本眼熟的故事會,正在仔細研讀狐妖的故事。郁明天左右看看,扒在床頭,手不見外地戳戳沈奉今灰色睡褲下的腿,“我睡哪呀?”

“睡?”沈奉今放下書,書頁散發出樟腦丸的氣味,郁明天揉了揉鼻頭,看來這種閑書沈奉今平時是束之高閣的。

沈奉今淡聲詢問:“你作業寫了嗎?”

郁明天哪裡還記得作業,但他向來思維敏捷,登時反問,“那你作業寫了嗎?”

他可看見了,從進門開始沈奉今都沒拿書包出來過,自己都沒寫還管上人家了。郁明天不服氣,他不退反進,身體又向前探了幾分,幾乎是趴在了沈奉今左手臂上,傳給他一陣清新的皂香。兩人的味道一樣了,甚至呼吸也同頻,郁明天耍橫似得,“哼哼,你也不是什麼好學生嘛。”

不想寫就不寫,沈奉今本就是好心提醒,他不強求。察覺沈奉今向外靠了一些,郁明天識趣地滾到裡面去,和他共享這張狹窄的單人床。

夜裡還是涼的,但沈奉今熱了,他輾轉難眠,總能聽見枕邊人莫名放大的呼吸聲。郁明天睡覺好安靜的,可能是有人的心不靜吧。

寫作業這種事,一人慫二人敢,郁明天拉了個作伴的,根本沒當回事。因而次日晴空萬裡,抱着作業站在教室外面奮筆疾書的郁明天,和閑庭信步正巧路過的高二某班班長不期而遇,他拿了個記名本,問他幾班的。

“你、瞎、嗎?”郁明天咬牙切齒,他身邊還有共同作戰的戰友們,大虎率先趕到,“咋啦咋啦?”

他胖手一攔,打斷郁明天單方面的劍拔弩張,“沈哥嗎這不是,您老人家不忙?”

“忙。”沈奉今抛出一個字,他的校服上多了一枚名牌,身後圍上幾人,也都有名牌,“學生會查課。”

一個精瘦的男生挂在空蕩蕩的校服裡,姿勢靈活地往三班教室裡瞧,和老陶對上眼,“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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