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把二兩麥芽糖拿出來,順帶抓了幾顆糖一并給淩紅娟送過去,感謝她上午幫她的忙。
淩紅娟正好饞糖呢,也就沒拒絕,立刻剝了一顆糖塞進嘴裡,甜滋滋的味道充斥在口腔裡,那股很饞很饞的勁終于平息了。
“姜秀,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男人的事就是我男人的事,你以後有啥幫忙的,盡管找我就行。”
姜秀笑道:“那我以後就不跟你客氣了。”
姜秀回屋把買來的東西都整理一下,周北把自行車給大隊長還過去,順便交了兩毛錢的騎車費。
他回到家又把鋤頭和鐵鍬還有小鏟子放到隔壁屋裡,準備上山砍幾根合适的小樹做三個木把出來固定在鋤具上,順便再撿點樹棍回來,把雞圈分開。
姜秀見他拿着斧頭出去,秀眉皺了皺:“你跑了大半天了,要不休息一會吧。”
不然這麼高強度的活動,他的左腿怎麼受得了。
姜秀的關心讓周北心裡莫名的熨燙妥帖:“我沒事。”
今天的活動量放在部隊來說,還不夠他每天負重跑步的運動量大。
周北走後,姜秀也沒閑着,她情願自己忙忙碌碌的,也不要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邊,這讓她總覺得自己又回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日子。
現在天熱,肉放不住,周北臨走前已經把肉泡在了剛打出來的井水裡。
中午解過饞了,晚上就先不吃肉了,等明天杜家和朱家人過來幹活,她再把骨頭炖了,總不能别人免費幫她家幹活,還讓人吃素菜的道理。
姜秀又把西屋半邊的院子收拾了下,把兩間屋裡的地掃了掃,見沒啥可幹的了,就去雞圈那找那隻天天早上定時打鳴的公雞。
雞圈裡六隻雞看見姜秀蹲在外面,一個個撲棱着翅膀往角落躲,唯獨那隻大公雞梗着雞脖子沖姜秀‘咯咯哒’的叫。
淩紅娟來找姜秀的時候,就見她蹲在雞圈前對着大公雞自言自語。
她蹲到姜秀旁邊:“你說啥呢?”
姜秀:“讓它别叫了。”
其實在給公雞分析它那個部位的肉好吃,勁道,嫩。
公雞越聽,雞眼瞪的越大,叫的特别驚恐,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這會已經躲到五個母雞後面去了。
淩紅娟笑道:“哪有公雞不叫的。”
周北是半下午回來的,拎了一大捆木棍回來,中間還夾了兩根細長的木棍,應該是用來當鐵鍬和鋤頭把的。
姜秀進屋給他倒了一缸子水端過來:“喝點水。”
周北看了眼姜秀露出來的細白的手臂,接過水收回視線:“謝謝。”
喝完水把搪瓷缸遞給姜秀,周北把木棍拎到雞圈那邊,把一大捆木棍倒在地上,抽出草繩,然後往地上插上一根木棍,就用草繩纏住。
姜秀震驚的看着周北連續将十幾根木棍插進地裡面,用力的時候,手臂肌肉都繃緊鼓起了。
姜秀對周北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一身使不完的牛勁。
前提是,她希望跟周北同房的時候,男人可别把這身牛勁再使到她身上。
她怕自己受不了。
她隻想做任務,不想受罪。
姜秀看天色差不多了,洗完手去廚房準備晚飯。
昨天從自留地摘的菜還有,晚上就吃個蒜末燒茄子,烙幾張餅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肉吃的太多了,姜秀這會也沒感覺到太餓。
她把面攪好,撒了點鹽巴調料,把切好的蔥花拌進去。
順時針攪幾圈,然後起鍋燒油,剛把餅子烙出來,就聽見周北在叫她。
“姜秀。”
“來了。”
姜秀跑到雞圈,見男人已經把雞圈隔開了,問她:“你想要哪兩隻雞?”
姜秀眼底一亮:“可以抓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