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粗陋的東西,我不允許再次出現在我的莊園。”淩宛望着王章,漂亮的臉微微向□□斜,耳朵上的珍珠耳環輕輕晃動,“我給你開的薪水不低吧,你也要注意自己的穿着,不是穿在裡面就無所謂的。”
“……這套衣服影響我的行動,我的主要工作是保護你,應該做更專業和低調的打扮。”
“如果你真的專業就應該知道服從雇主命令的必要性。”
“……”
搭乘淩宛堪稱空中豪宅的私人飛機從一座莊園來到另一個莊園。通過安檢交出所有電子設備,王章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這些天她已經被震撼很多次了,但這次的震撼與以往的震撼大大不同:眼前的男男女女在公共場所衣衫不整舉止開放毫不羞恥。
有男人跪在女人腳下,有女人跪在男人身邊,他們用包括繩子和皮帶在内的各種道具調情。
這……不合法吧。
這麼多人,一個中型監獄都關不下。
王章拉住淩宛,淩宛:“怎麼了?”
“……這是你組的局?”
“隻有别人組局邀請我,我無需邀請任何人。”
“……這裡不好。”王章。
淩宛一笑:“你會喜歡的。”
專屬的招待走來,“你留在這裡。”淩宛對王章說完,向一旁的人說:“好好服侍我的保镖小姐。她是第一次來。”
王章想跟上去,又想到淩宛之前說的服從雇主命令。
“……”
錢難掙。
一群不相幹的男人湧來,王章警惕地讓他們走開。旁邊正與姐姐拼酒的小哥放下酒杯湊過來。姐姐們的不滿聲中,淩宛走上二樓,王章排開衆人挑了一個能看到淩宛的位置坐下,她不太敢吃這裡這裡的東西,對周圍充滿戒備。
樓上的淩宛時不時看一眼王章,排開的人像是受到某種指示,自覺地又圍了過來,這次他們放肆了許多,王章的衣服不好進行大的動作,起初隻用語言拒絕或是用手把他們揮開,後來他們不收斂,還試圖對王章騷擾,王章隻能用拳腳清道。
安保人員過來,發現她是淩宛的保镖又退了回去,燈光聚焦在王章身上。雄壯激烈的音樂促使那些本就不懷好意又對自己力量有信心的人征服欲膨脹。
宴會的這一區域變成另一種形式的格鬥場。
華麗柔軟的禮服下高挑緊實的軀體充分展現着淩亂的力與美,王章扯掉一個人的外套系在自己腰上,周圍笑聲掌聲雷動。
酒氣瘴氣讓王章很不習慣,也不喜歡。
“好了。”淩宛放下酒杯,程遼比出到此為止的手勢,燈光回轉,宴會安保驅散方才圍在王章身邊的人。
王章終于清靜,“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吧?”其他人離開,那個跟姐姐們喝酒,不隻是灌别人還是被别人灌的小哥過來,酒精刺激得小哥臉發紅,眼睛也更亮,他笑盈盈地問王章。
“……”王章一手放在胸前遮擋微微開線的衣服,問侍應有沒有更衣室,侍應搖頭。
“你問他們是沒有用的,除非你跟那位小姐說。”小哥,“你跟那位小姐多久了?”
“……”
“她可是位大人物,年紀輕輕繼承了父母的巨額遺産。”“……”
小哥的手伸向王章的腰,王章敏銳地在之前抓住他的手腕,他的臉生得漂亮,個子也高,比電影明星還要亮眼。他挑逗地湊近王章,王章把他扯遠上下打量着他。小哥自信自己的容貌,得意地笑了一聲,後來她看得時間實在太長了,小哥低下頭湊在王章耳邊:“你的眼神好像要把我撕開一樣,能不能含蓄一些?”
還是他的衣服好。
“……需要我脫下來給你仔細看嗎?”
“你願意跟我……”音樂昂揚,淹沒王章最後的“換嗎?”。
“我什麼都可以。”小哥用鼻音說。
“有……”音樂喧嚣,“換衣服”,音樂舒緩,“的地方嗎?”
“……”醉醺醺的小哥笑了笑拉起王章,“洗手間是個好地方。”
七十萬的年薪保障着王章的職業操守,她看向二樓的淩宛,程遼就在她身邊不遠,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這裡的洗手間分外寬廣,而且還都是單獨的房間。小哥一進門就抓住王章的胳膊,身體壓向王章的後背,王章轉身一記回旋踢。
把他的情趣手铐扔得遠遠的,王章扒下他的外套、襯衣跟褲子,隻留給他内襯跟短褲。
穿好衣服王章輕快多了。
“毒品與濫交,這樣的醜聞,足以讓她陷入社會性死亡。”
“……”
王章一頓。
隔壁的聲音雖然輕,但王章的耳力好,聽得分明。她又在這裡呆了兩分鐘,對方不再說話,開門出去了。王章也從洗手間出去,跟着對方來到宴會後面的區域,宴會方阻止王章進一步靠近。
王章注意到此時的宴會多了很多新面孔的侍應,他們活躍在保镖團的盲區。一名侍應打扮的人從王章身邊經過,王章确認他右手下的扣子是微型攝像機。
“淩女士呢?”
“她在屋裡,不允許被打擾……”望着王章身上的衣服,程遼表情奇怪。王章的考核成績讓他刮目相看,面對刁難騷擾冷靜的處理方式也讓他同情又敬佩。結果一轉眼,她就跟一個男人出去,還穿着那個男人的衣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