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嬉皮笑臉的年輕人迎面打鬧着走來，為避免撞到，王章往旁邊讓了一步，一個年輕人推了另一個年輕人一下，年輕人以一種極不合理的路線往倒過來，王章側身躲過，倒下的年輕人憤怒地擡頭瞪着王章。王章走開。

“等等！”倒下的年輕人，“你敢絆我？”

“我沒碰你。”

另外兩人：“怎麼回事？找茬？”

泔水車經過，霍然朝王章潑來，王章躲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王章面前，宋敬歡一身臭水，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本來可以都沒事的。

宋敬歡不擋，王章也已躲開了。

“……沒事……你怎麼樣？”王章。

“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張瑾奪。

“讓小雨上，對象換成那男的，還是原計劃。”王法通過耳機指揮。

“你們太過分了！”衛雨束着馬尾白白淨淨，“我從頭看到尾，你們太欺負人了。”

“誰欺負人，跟你有什麼關系？我警告你離遠點。”

“有話說話，不要指着我。”

泔水車的人擋住王章：“你們怎麼那麼不小心？現在這可怎麼辦？弄的臭烘烘的。”

“我兩隻眼睛看到，你端着泔水桶沖着我們潑的！”宋敬歡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

混亂中啪得一聲響，王章隻看見衛雨捂臉倒地。王章把衛雨扶起來，三人跑。

這是張瑾奪強調的：打完人就跑，車子就在旁邊，别回頭。拖五分鐘算成功。

王章去追，“别、别追了……”衛雨。

王章：“我馬上回來。”衛雨衣角都沒抓住，不出二十秒，兩人被王章拿下，行人議論紛紛，最前面的腳快要踏上車，王章把他從車裡扯下來。

“……”

演員跟宋敬歡都目瞪口呆。

忍住，還有三分鐘。

“打人的是哪一個？”王章。

“……啊？”衛雨，“你問這幹什麼？”

“打回去。”

演打人的那位心裡發毛，自己是假打，這家夥一身牛勁，要是還回來，自己臉得被扇歪。

“我記不清了。”

王章揚起手。

“等一等。”衛雨。

“就是，你等一等，不是我打的，你對我揮什麼手？”

“……我再認認。”衛雨緩緩走近，繞着他們走來走去，宋敬歡：“還沒認出來嗎？”他這一身味。

“他們三個長得太像了，我沒有看清……”

宋敬歡想這幾個這麼有辨識度，哪裡像了？

衛雨：“是……他吧？”

“看清楚，不是我！”

“那就是你。”

“也不是我。”

“那就是你了！”

“不是啊，不是！”

“我想不起來了……”

“不要緊，你慢慢想。”王章脫下自己的短袖，她裡面穿着無袖的内搭，“先去衛生間換下吧。”

“……不用了，我一會兒沖沖就行了。”宋敬歡。

“你找我有事嗎？”王章問宋敬歡。

“啊？”

“你已經跟了我很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