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沒有注射毒液,王章留院觀察一天,第二天早上從醫院離開。
一路上張瑾奪都不肯看王章,昨天一天他的眼睛都哭腫了。
張娜發來的消息,問什麼時候到,張瑾奪在想給張娜回什麼。
“小瑾……”一身藍色香奈兒,頭發卷曲,戴着珍珠耳環妝容精緻的婦人從寶馬車上下來,張娜,“這就是你的王章姐姐吧?昨天可把我跟小瑾擔心壞了。”
“……媽……”
張娜摸了摸張瑾奪的頭發:“眼睛怎麼回事?”張瑾奪偏過頭,态度乖巧道:“……沒休息好。”張娜溫柔地笑了笑,握住王章的手:“個子真高,還這麼漂亮。”
車子經過豪宅的花園和噴泉,張娜走在前面,王章和張瑾奪走在後面。
“……”
“……”
張瑾奪在逗她嗎?
張娜過去一旁找女管家詢事,王章對張瑾奪:“這你還發什麼财?”
張瑾奪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回答:“又不是我的。”
張娜與應展結婚時他們家還很窮,婚後應展的兒子應暖東事業越來越好,成為一家區域性連鎖五星酒店的老闆。
張瑾奪走的時候他已經給他們在市中心買過房子了,沒想到又在這裡建了莊園。
“……現在房地産這麼差,他還能賺得到錢嗎?”張瑾奪酸溜溜道。
張娜左右看看,像是怕被什麼人聽到他的話:“别這麼說,暖東的事業很好,他為人穩重,又有經商的頭腦,你要多向他學習。”
“……”
張娜帶王章和張瑾奪到一棟兩層樓房中,樓房裝修比張瑾奪想象的還要簡單,桌子的角牙還落了灰,像是很長時間沒有打掃了。
“你們兩個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裡吧。”張娜有些局促。
張瑾奪:“……”
王章站在窗前,“從這裡看外面好漂亮。”窗外一棵翠綠高大的銀杏樹分外威武。
“你喜歡就好。”張娜化開臉上的不安,笑着說。
把行李放在房間,三人下樓。
家政員端來盛滿草莓、車厘子、芒果、菠蘿、西瓜的水果拼盤和兩杯冰淇淋以及若幹甜點,全部是張瑾奪愛吃的。
“走了一路你們一定餓了。飯菜還在做,你們先墊墊肚子。”
王章問她怎麼不一起吃,“我年齡大了,不能吃這麼多甜的。而且我已經吃過午飯了,這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
不久,兩位穿着工裝的服務人員推車進來。
香菇焖雞,紅燒鲈魚,蒜蓉生蚝,白切肉,青菜豆腐,清炒豆角還有清炖排骨,六菜一湯加上最後上來的張瑾奪最愛的香辣蟹,照顧王章的身體清淡為主的同時,也滿足了張瑾奪。
二人大快朵頤,張娜慈愛地看着他們,王章跟張瑾奪吃飯的樣子相似,又都是大胃王,張娜掩唇輕笑,慶幸她是按照四人份準備的。
“我說今天的廚子都往這裡跑什麼。”一位銀發盤起,戴着白色絲巾,穿着粉色碎花蠶絲裙的瘦老太太走來,“幾個人怎麼在這裡,不去主廳呢?不知道還以為進了什麼人。”
“……媽,您來了。他們還沒有吃午飯,您又有午睡的習慣,我想吃了飯,再帶他們過去。”
“我是在午睡,醒來沒有人給我捶背。問了他們才知道來人了。”
張瑾奪放下筷子站起來:“……”王章嘴裡的白切肉還沒吃完,随着張瑾奪也把筷子房子站起來。
“這就是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你前夫的孩子?”張娜笑着點頭,老太太打量着王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章。”
“瑾奪以前也姓王,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改掉了。”
“……我是媽媽養大的,當然要随媽媽的姓。”
“這不理所當然吧,那人是你的生父,就算他跟你媽離婚了,去世了,你也是他的孩子,怎麼能連姓都改了呢?王章就沒有改。”
“我是爺爺奶奶照顧長大的。”
“這麼說不是的話,你也是誰養随誰姓?那瑾奪跟你(張娜)是不是都要改姓應了?”老太太笑着。
張娜表情尴尬,張瑾奪氣紅了臉卻沒有反駁。
王章望着老太太,老太太問她盯着自己做什麼。
“應奶奶說的笑話不好笑。”王章。
“誰告訴你我姓應?”
“啊……抱歉。”
“……聽說你被毒蛇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