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家,家政員把小碗的排骨湯端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喝了一口粗魯地把勺子扔到碗裡,家政員拿起抹布快跑幾步麻利地擦桌子,緊張地問老太太是不是不合口味。“跟你沒關系,上一邊去吧。”老太太精心描摹的眉毛豎起,臉因為生氣而漲紅,家政員走遠,張瑾奪安靜吃飯。“這個王章,真是十足的掃把星,女流氓!”她拍桌喝道。
“……王章怎麼着你了?”張瑾奪。
“這死丫頭好好的工作不做,每天遊手好閑,她就該流落街頭……不,她怎麼不跟她爸一起去死!”
張瑾奪被她的話挑起了火氣,不爽地擡頭。
“媽——飯桌上,别說這些了。”張娜,“您的身體要緊,氣壞了身子怎麼好?我去再給您盛一碗去。”
“怎麼,心疼你那個前夫跟前夫的女兒?”
張瑾奪眼神越來越憤怒。
老太太:“看什麼看?你不愛聽我也要說,這個喪門星,你看自從她來了我們家,我們家出了多少事?”
“那是本來就有的問題。”張瑾奪。
“有什麼問題?這丫頭,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周家的人,周固發不發薪水跟她有什麼關系?隻想着出風頭,嘩衆取寵,要不是她,暖東現在會這麼為難?”
“這跟應暖東什麼關系?”張瑾奪。
“是啊。”張娜。
“還想瞞着我,以為我不知道?我都聽到了,暖東的酒店有周家的投資,本來還打算跟他們深度合作做寝具的。”張娜頓了頓,老太太繼續說:“現在周固倒了,周家的投資說不定也會撤呢……現在外頭破産的那麼多,我認識的那個小老頭,以前揮金如土,他的孩子今年破産了,我看他棺材闆都買不起了。到時候,我們說不定連這個房子都住不起了。這一切都是那個死丫頭的錯,你們這麼維護她,要替她賠給我錢嗎?”
老太太聽風就是雨,悲切道。
“什麼住不起,哪個丫頭?”應暖東從外面回來,見到心愛的孫子老太太兇惡的表情一變,焦急而委屈道:“還不是那個王章?我都聽到了,你不用再想隐瞞我。”
應暖東不解,應展終于開口說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話:“公司最近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最近房地産和酒店都不景氣,應暖東推出的轉型也遇到了一些問題,周芸的投資又到期要拿分紅,分紅拿走酒店就更難經營了,目前還沒談攏,的确不順。“沒有啊。”他不想把工作上的事帶回家。
“你不要騙我,我都聽到了,昨天你接到電話。”老太太,“那個周家的誰。”
“沒有……你誤會了,一切正常。”
“正常,他跟你合作了嗎?王章沒有影響你們嗎?”
“酒店挺好的。生意上的事,說了你也不清楚。”
“我的孫兒有本事,奶奶放心。可是做奶奶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老太太,“有什麼事你可千萬要告訴我。到時候我去找她算賬。”張瑾奪嗤笑,張娜暗裡輕輕拍了張瑾奪一下,讓他表情别太明顯。應暖東:“她沒有那麼重要,對我真的沒什麼影響。”
保衛部通過門口的監控傳來報告,張娜走向門口的顯示屏,保安說周芸的秘書拜訪。
“我是來找王章小姐的,我們芸總想跟她見一面。”
“她跟周固鬧事跟我們可沒關系。”老太太。
“您誤會了。芸總一向恩怨分明,她找王章小姐是想聘請她做我們公司的顧問。”秘書。
“她一個無業遊民,有什麼本領做你們公司的顧問?”老太太雖不懂企業公司什麼都,但她特地讓家政員幫她在網上搜過周家,那可是超級富豪之家,對于從這樣家庭出來的人,老太太一向敬重。
“您别這麼說,能被我們眼光獨到的芸總一眼看中,王章小姐一定有過人之處……她沒在這裡嗎?”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