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老家了。”張瑾奪。

秘書記下地址，應暖東叫住她：“我想再跟您聊聊，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應總的事，芸總已經安排人在做了，您是王章小姐的朋友，也是芸總的朋友。”

應暖東：“……”

他印象中，周芸并不是一個講人情的人。

周芸是應暖東酒店最初的幾個投資人之一，她投資用的錢是周家的，周固、周芸、周嚴行三人手裡都有一些周家的産業，并且一個比一個多。

“……”

“……”老太太瞠目結舌，張瑾奪得意地仰起頭。

長臉的不光是張瑾奪，王章的老家也知道有人高薪聘請她，對于周芸滿世界的宣揚，王章還一無所知，彼時的她還在劉歌這兒。王章把膏藥剪好遞給劉歌，劉歌換貼好。

離别的車票已經買好，王章跟劉歌、姥姥、龍封道别。姥姥悶聲不理她，劉歌想送她，王章跟龍封都讓她好好休息。龍封單獨送王章出去。王章問龍封是不是有心事，這次來她好像不太高興。

王章總是淡淡的，給人的感覺很舒服，讓人忍不住放下戒心，龍封一時沖動說出了心裡話：劉歌很久沒在她面前這麼高興過，對于劉歌來說王章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女兒。

說完她就後悔了，劉歌和王章的事，她分明是清楚的。他們對王章的虧欠，她明明也了解。

“你是過去、現在和未來留在她身邊的唯一的女兒。”

“……我雖然在她身邊，可是她最擔心在乎的其實是你……”

“……”

“我知道隻有想法沒有實質幫助的思念對你是無意義的，也不是怨恨你。我隻是覺得，她曾經失去你，為什麼不願意珍惜在她身邊的我？難道她沒有意識到，在我面前表現出對你不同于我的感情對我也是一種傷害？”龍封知道這話對于王章也是一種傷害，可是她還是說完了，她也忍耐了很多年，說完并不讓她感到輕松，她反而有些難過，她不願表現得愧疚，冷着臉繼續說：“你現在回來了，她應該跟你說了讓你留下。”

“嗯。”

“……離開是你的答案？你為什麼不願意留下？”

“你希望我留下嗎？”

龍封想說她不在乎她留下與否，看着王章純粹的眼睛，洩了一口氣，低下頭誠實地回答：“……我希望你留下。”她隻是有輕微的不甘和嫉妒。

王章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們是我的親人，但我還有另一個家。”

銀色賓利從不遠處過來停在門口，周芸大長腿先從車上下來。

“好久不見。”她俏皮地笑着說。

“……”

秘書帶着昂貴營養品送給老人，周芸與王章進行了一次深談。

她希望王章跟她合作做她的顧問，王章是工程師出身，要說專業也算是對口的。不過，此時的王章已經有了新的目标，她拒絕了周芸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