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住宅中,兩個青年面色不善地坐在沙發上,一個冷傲俊美,一個标志清秀。
電視播放着周芸接受采訪的報道,周芸的能源公司新技術連續突破,登上業界含金量十足的科技與金融雜志封面,周家爺爺把原本要給周固的資金全部給了周芸,還特地讓周嚴行和周固看周芸的新聞。
“這也太不公平了!我是被設計的。”周固憤怒地站起來,“我本來那麼順利,都已經說好給我了!——這個賤人……跟我耍手段!是她找的那些村民,是她找的王章!”
“……”周嚴行視線從屏幕轉移到周固身上,“她是你的姐姐,注意你的稱呼。”
“你見過這樣的姐姐,見過這樣巴不得把自己弟弟送進去的姐姐嗎?”周健翡走來,周固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爸,您終于來了,爺爺他被周芸蒙蔽了,怎麼可以把我的東西都給周芸,怎麼能把财産都給那樣一個給自己兄弟捅刀子的女人手裡?”
“給你還得債還少嗎?”周健翡,“這是芸自己争氣,你做的那些事跟她沒關系,有時間中傷别人,不如好好反省,再犯了事,誰也救不了你。”
周固的事連累周健翡也被老爺子怪罪,他生氣地上樓。
周固被罵得啞口無言,見周嚴行也要離開,周固叫住他:“難道就這樣放過她嗎?大哥——再這樣下去,她就要爬到你的頭上了。你一向是最優秀的,老實說如果未來是你跟爸管理公司,你繼承周家,我是心服口服的,但要是那個卑鄙小人,我無法忍受。你應該給她一個教訓!”
“我還不需要你來給我出主意。”
三個人誰也不服誰,全部巴不得對方出事,隻是周固更蠢,挑撥離間都用得如此明顯。
“我聽說她之前見了王章,我順利的時候王章也在身邊,那女人說不定真的有魔力。”
“……那你就把她奪回你的身邊,不就好了?”
周嚴行不入局,周固悻悻作罷:
“大哥太不了解我了,我向來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不用,誰也别想用。”
“……”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事,無論他做什麼,周嚴行都不在乎。
菜園子青菜裡綠油油,雨淅淅瀝瀝,王章把自己關在家裡,白熾燈散發着明黃色的光芒。
她扳倒周固應該算是為他人做了一件好事,之後生活卻并沒有很大變化,是她想錯了,隻是巧合嗎?
燈下王章一頁一頁翻看着從旁邊打開的鐵盒子裡取得的資料,資料與張瑾奪郵寄來的書做對比,王章逐句用筆記錄下來。
我感應到你内心的渴望,你需要錢,對嗎?
我給你錢,很多很多錢,永遠花不完的錢,無窮無盡的财富。
你隻能把錢用在你這一代上,你的子孫後代要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我答應你!
“……”
怪不得她、她的父親、祖父、曾祖父一直這麼窮。不過既然有幾斤黃金,他們為什麼沒拿來換錢?
王章讀着資料上記載的王家血汗工廠時期的狂妄奢侈與後面幾代悲慘的結局。除了王家,這裡還有高家和另外一個不知名的家族資料……資料顯示高家早期助纣為虐,第一代被王家祖先設計陷害,後來世代早亡,活不過四十。
王家、高家與不知名家族都想要集後世運而昌一生,王家和高家曾是合作者,不知名家族是另外一支,他們一個靠榨取工人節約成本賺取利潤,一個靠廣結善緣合作共赢。
王家與高家想要結束這一切,要麼承受苦難到結束要麼借用功德圓滿的不知名家族主事者的力量。
“……”
王章如同看一本奇幻恐怖小說,她把從抽屜裡找到的爺爺的記賬本上的字,跟鐵盒中的字反複對比,确認上面是爺爺的筆迹。
謄抄關鍵信息後,王章問明高義高家祖上壽命後把高家相關的東西分了出來,接着鐵盒裡把黃金以外的東西包在一起。
鐵門轟轟作響,王章把手邊的東西收起來到門口問是誰。
同村王大媽家裡漏水,讓王章幫忙查看。
王家房子沒蓋的時候,老房子漏水都是她補漏修葺的。她怕等雨停了,不好确認漏水點,王章帶上傘關上門。
大風吹得門裡外晃動,幾陣強風将這扇鏽迹斑斑的老門吹開。過了一段時間,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不遠處,周固從車上下來。
見王章家門大開,周固走了進去,叫王章都名字幾聲,裡屋傳來啪得東西落地聲音,周固吓得一噤,低罵着:“又在裝神弄鬼什麼?”小心地推開裡屋的大門。
是窗邊的筆筒被風吹得掉了下來,周固掃視一周,把燈打開,“王章?”嫌棄地走進房間,周固正想她還真是貧窮,頭撞到櫃子上的鐵盒,鐵盒裡王章也不曾發現的東西掉在地上,周固惱怒地踢了一腳地上的本子,粗暴地撿起正打算撕個粉碎,看到封面王氏秘聞的四個大字頓了頓,不屑地冷笑一聲翻開。
好像是族譜一類的東西,密密麻麻的一大堆,還有八卦圖,周固也看不懂。
手機鈴聲響起,周固接通電話。電話那頭是周固留在周家的眼線,他告訴周固周芸去參加研讨會了,周嚴行最近跟奶奶走得近,送了老人家喜歡的花草。
剛挂了線人的電話,公司又來電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應尚酒店呢?我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