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的麥浪在風裡翻湧,麥穗沉甸甸地低垂,散發着清新又略帶幹燥的麥香。
江知行彎腰俯身,左手熟練地攏住一把麥子,右手緊握着鐮刀,刀刃精準地貼着麥稈根部,猛地用力一割,伴随着 “唰” 的一聲利落聲響,一把麥子便整整齊齊地被他握在手中。
“嘶,江知行今個兒是吃錯了什麼藥,割麥子割的這麼快作什麼?”
羅兵累的滿頭大汗,手臂上全是被麥芒劃傷細微的紅痕。
他回頭看了眼自己忙活大半天才半人高的麥堆,又望了望江知行那碼的整整齊齊、如同小山般的兩個麥垛,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田埂邊,兩個知青正坐在那兒休息。他們早就注意到了今日狀态格外不同的江知行,聽到羅兵這話,紛紛來了興緻。
原本正仰着頭喝水的知青,此刻也停下了動作,順着羅兵的話就聊了起來。
“這還能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在陳知青面前表現,平常還少見嗎?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表現的再好有什麼用,人家對他可沒想法。”
“我看未必吧,他不是經常給人家送東西嗎?我看陳書蘭也都收下了,應當是對江知青有點意思的。”
“白給的東西誰會拒絕,我倒是想收可沒人送。”羅兵撩起衣服下擺擦了擦臉上的汗,一屁股坐在他們旁邊,“像江知行這種家裡時不時寄東西來的可不多。”
一旁的知青們紛紛點頭,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羨慕的神情。
其中一個歎了口氣:“說的也是,我家要是半年能給我寄一次東西,我都能高興得蹦起來。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條件實在太艱苦了,什麼都沒有,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話題不知不覺就轉到了陳書蘭身上。
一個知青撿起腳邊的石子,往外田中一丢,眼中閃着光:“也不知道這麼漂亮的陳知青,最後會花落誰家。”
羅兵朝他們招了招手,壓低聲音,故作神秘:“你們不知道嗎?知青所都傳開了,許墨和陳書蘭這幾日走的很近。我看江知行今天這麼反常就是因為這事。”
“什麼?”幾個知青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驚訝。
“真的假的?許墨和陳書蘭?他倆啥時候好上的?” 一個知青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前兒個我親眼瞧見他倆在村裡那棵老槐樹下聊天,那神情可熱乎了。”
“那江知行要是知道了,不得難過死。他追陳書蘭追得那麼辛苦,經常給她送東西呢。” 另一個知青有些幸災樂禍。
有個知青皺着眉,若有所思:“聽說他倆以前是一個高中的,說不定早就有點想法了,之前許墨不就經常去找陳書蘭嗎?”
“之前倒也沒多想,知青之間來往也很正常。就是最近實在是太招搖了,想讓人不注意都難。”羅兵一臉唏噓道。
“要我說陳書蘭眼神不太行,江知行雖然不太會說話,但是外貌長相、家庭條件哪裡不比許墨好,也不知道她看上許墨什麼了。”
江知行自然沒聽到田埂邊知青們的議論,他一心隻想着盡快割完自己負責的這片麥子。
日頭漸高,汗水濕透了江知行的衣衫,那單薄的衣物緊緊地貼在他的背上,可他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減。
江知行是被傳送到這裡的,這是他來到這裡的第二天。
在原本的世界裡,他是一位科研工作者,全身心地投入到科研事業中。
在成功完成世界首個超高速星艦後,他受邀前往 M 國進行學術交流,卻在路途中被一輛車惡意撞下了天橋。
就在他感受着生命力一點點流逝,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一道耀眼的光突然籠罩住他,将他帶入了一個懸浮于浩瀚星空之中的巨大光圈裡。
據工作人員所說,這個光圈内是一個龐大的處理站,人們稱之為 “時空管理所”。
而在光圈之外,則是無數個大大小小的世界。
時空管理所肩負着重大使命,它的存在就是為了監測、維護這些小世界的正常運轉。為此,管理所設立了衆多部門,每個部門都各司其職,協同合作。
在時空管理所之上還有一位主神坐鎮,盡管祂極少直接插手具體事務,但祂的目光卻始終注視着每一個小世界的興衰起伏。
一旦某個小世界出現嚴重偏離既定軌迹,甚至威脅到整個多元世界體系穩定的情況,主神便會降下神秘的啟示。
工作人員告訴江知行他被選中的原因。
“管理局監測到您的靈魂很契合我們的快穿部,這才将您邀請過來。最近有的小世界莫名崩壞,有那麼一些人本該成為國之棟梁,卻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下場慘烈。”
工作人員臉上帶着親和的笑容:“快穿的任務就是将一切拉回正軌。當然,您不願意加入也沒關系,稍後我們會将您帶去正常投胎。”
在深入了解情況後,江知行經過一番思考,最終和工作人員簽訂了契約,正式加入了快穿部,綁定了報國系統。
他的任務就是從最基層的華國衍生小說世界開始,推動世界的發展。
江知行靜下心來,仔細梳理着意識裡原主的記憶,以及系統傳來的關鍵人物故事梗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