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行沒有急于動手,他掃視四周,在雨林中尋找着可用的材料。
随後仔細端詳着禮包裡的物品,腦海中飛速思考着,很快就有了想法。
“傅老師,可以将你的道具交給我,然後再幫忙找一些樹枝嗎?”江知行轉頭看向傅簡言,想讓他搭把手。
傅簡言聽到江知行的話,也沒有多問,将自己的那堆道具遞了過去:“行,這些交給你了,我先去找樹枝。”便轉身朝着雨林中走去。
江知行接過道具,輕輕點了點頭。
他先是将兩人的道具歸攏在一起,再次仔細打量,眼神裡透着思索與笃定。
“我真的是受夠了,他到底在裝什麼啊?還使喚起前輩來了。”
彈幕又開始暴雷。
在江知行這組開始做準備工作的時候,其他組也在各自努力着。
胡言雲那組,憑借他豐富的戶外經驗,應對起來倒也有條不紊。
他指揮着陳子言負責在周圍尋找長度和粗細合适的樹枝,而胡言雲則親自動手,用雙手和一些簡單的石頭工具處理樹枝,将它們打磨光滑、修整形狀,再利用藤蔓将樹枝牢牢地捆綁在一起。
他們搭建的是一個半開放式的三角結構庇護所,既能遮風擋雨,又能在一定程度上觀察周圍環境,整體穩固且實用。
直播間一片誇贊。
“胡言雲不愧是資深探險家,這搭建速度和質量,太靠譜了!”
“陳子言也很給力啊,雖然是相聲演員,但幹活一點不含糊。”
不過也有少數彈幕挑刺:“也就仗着經驗,有什麼了不起,換個環境說不定就不行了。”
林悅和白晨曦兩人都是演員,平時缺乏戶外生存的經驗。
一開始,在雨林中尋找材料時就花費了不少時間,找到樹枝後,他們不知道如何将其固定在一起,嘗試用藤蔓捆綁,卻因為手法不對,樹枝總是滑落。
白晨曦想到用石頭把樹枝壓在地上,但這樣做不僅不穩固,還讓庇護所的空間變得十分狹小。
一番折騰後,他們搭建的庇護所僅僅是用幾根樹枝和一些樹葉簡單拼湊而成。
“感覺我們還是有點天賦在身上的,我給它起個響當當的大名:“無中生有”房。”白晨曦打量着兩人忙碌了兩個多小時才建好的庇護所,摸着下巴一臉沉思。
林悅也很上道,一臉笑意,“要是有隻筆就好了,高低能寫個對聯。左右寫“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橫批“無中生有”,簡直完美。”
彈幕簡直要笑瘋了:“果然能跟上白晨曦思維的隻有林悅了,他倆一定是真的!磕死我了!”
“哈哈哈,他倆太逗了,這庇護所雖然簡陋,但綜藝效果拉滿。”
“你看看這些夠嗎?”傅簡言為了節省時間能夠多裝些,還用了藤蔓編成繩子,做了幾個個簡易的背帶。
傅簡言背着一捆樹枝,兩個手臂各自勾着一捆樹枝,懷裡還抱着一堆。
江知行看着他那模樣,不禁笑了出來,本就柔和的臉瞬間生動起來:“足夠了,你考慮的太周到了,把的濕的,長的短的都帶回來了。”
傅簡言才剛放下手頭的東西,就被江知行的笑容勾的失了片刻的神。
傅簡言穩了穩心神,讓自己冷靜,一本正經的誇贊到:“你笑起來很好看,可以多笑笑。”
江知行笑意滿面,看着傅簡言發紅的耳朵,彎了彎眼睛:“我覺得你笑起來更好看,傅老師。”
他起身幫傅簡言身上的樹枝卸了下來,看着他被劃傷的皮膚抿了抿唇,說:“辛苦你了,痛不痛?”
傅簡言看着江知行關切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不痛,小事而已。”
嘴上雖這麼說,可當江知行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他被勒紅的皮膚時,他還是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江知行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細微反應,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我去導演組拿個要給你塗一下,到時候傷口感染就不好了。”
江知行快步走向導演組所在的帳篷,詢問裡面的工作人員:“能給我點處理傷口的藥嗎?”
工作人員聽到這話,有些猶豫地說:“我們這是戶外求生節目,傷口不嚴重的話是不能給的。”
江知行皺起眉頭:“傷口雖然不嚴重,但我擔心傅老師的傷口會感染,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
聽到“傅老師”三個字,工作人員瞬間慌了神。
他們深知傅簡言的粉絲數量龐大,影響力巨大,要是因為這點事被網友指責,那節目可就麻煩了。
“什麼,是傅老師受傷了?!你怎麼不早說!” 說着,趕忙翻找出醫藥箱,拿出消毒藥水和藥膏,遞給江知行:“你快拿去給傅老師上藥吧。”
等江知行找到處理傷口的物品回來,傅簡言主動開口:“我自己來就行,你歇會兒。”
江知行卻不答應,堅持道:“别動。我來幫你,你的手不方便怎麼塗?”
傅簡言不再抗拒,乖乖地坐着,任由江知行擺弄。
處理完傷口,江知行滿意地點點頭:“好了,應該不會有事了,你就坐在那休息吧。”
江知行先拿起破舊放大鏡,在陽光強烈的地方,将放大鏡的光斑精準地聚焦在幹燥的苔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