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堯宗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左師侄何故咄咄逼人呢?”人群自覺讓出一條道,天堯宗秦長老走上前來。
他眉宇緊鎖,氣勢洶洶:“我倒是想問何人為我天堯宗主持公道!”
衆吃瓜群衆又是一片疑惑,這又是哪兒到哪兒。
秦長老繼續憤憤道:“天下皆知,六年前冉家門楣不幸,其孽子勾連魔族殺親弑父,我天堯宗弟子輕身殉義前去搭救,多少英才折于那魔頭的劍下。”
“前段時日,我們門下秦目秦新又被發現慘死于穎州城郊。”秦長老說到此處,作了個極為痛心的表情,在場無不潸然,之後他頓了頓提聲道,“經驗查,那日現場殘存的劍息和六年前魔頭弑門時留下的如出一轍。”
少挽心裡吃驚,他這描述很像是褚殃那位大反派會做的事迹,且那二人也确實為他所殺。
衆人一片嘩然,驚訝中是微微的恐懼,小聲議論起來。
“那魔頭不是沒什麼消息了嗎?”
“唉,你們聽沒聽過一件事兒,半年前曾有人見那魔頭去左家生事,聽說呀,還扒了人家的墳。”
“這真的假的,要是真的,可不得了。”
“真的假的問問左家人不就知道了,他們今天正好在這兒……”
有好事兒膽大的直接向左星臨喊問道:“左公子,是不是真有此事呀?”
左星臨猶豫道:“……确有此事。”
但他大哥左星旻不知何故,沒讓聲張。
吃到這大瓜,人群炸了起來,擔憂起來:“那可如何是好,聽聞這大魔頭無情無義,無人能擋,怎麼又出來作惡了。”
秦長老鷹眸微眯:“若有不信的,皆可帶各位去看一看這證據。”
說完又痛心道:“而今又被個雜碎随意污指,毀譽事小,伏魔事大,隻願早日除盡天下妖邪魔頭,還衆生甯靜,塵埃落定後是是非非任大家評判。”
人群裡有人感歎:“秦長老深明大義,天堯宗也犧牲良多,我看都是那魔頭威脅,想讓玄門内道心不穩,壞我們大事呀。”
“對,豈可憑一人之口斷人是非。”一個漢子激情發言後踹了一腳張鐵匠,“說,受什麼人指使的,壞了良心!”
張鐵匠哎呦一聲:“我,我也是被逼的呀。”
漢子了然道:“果然如此,差點兒令我們生了嫌隙,中奸人的計。”
這時人群中又走出一個男子,氣度翩然:“星臨,勿要任性,誤了大事。”
左家自成一脈的風流貴氣。
左星臨眼前一亮,來的人是他小叔左司玄。
年紀與他沒差幾歲,從小玩在一處,靈力卻比他高深許多,還常常仗着輩分壓他一頭。
關鍵時刻從來不掉鍊子,有他在,自覺讓人安心不少。
左司玄:“眼下伏妖誅邪為重,你帶回的這人交于天堯宗處置吧。”
左星臨還是有幾分困惑:“可是……”
沒等他說完,左司玄按上他肩膀:“這幾日不好好呆着,又去哪裡胡混了。”
左星臨心虛地用折扇點了點額頭:“這山上整日無趣,我出去解解悶。”
吃瓜到了尾聲,張鐵匠被天堯宗的人押解離去。
衆人也早聽說左家最小輩的幾位公子哥一個比一個風流纨绔,對他們自然是沒幾分認可,現下事情明了,圍觀的人紛紛離去。
左星臨一臉神秘道:“我還帶了兩位大美人,一位溫若秋水就是嘴巴有點兒毒,一位明若煙霞,且她的模樣……”
左司玄神色一凜,給他一個暴栗:“讓你來是多長見識,不是出去鬼混的。”
左星臨吃痛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先看過嘛。”
剛在人群裡背對他們而立的少挽望着被押走的張鐵匠若有所思,聽到身後人痛叫,轉過身來。
左司玄敲人的手停下,對上眼前豐姿冶麗的女子的眼眸,恢複一派正經,拱手道:“少姑娘,别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