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這群人是派了個偵察兵來調查她的是吧。
閻樂裝作什麼都沒發現一樣笑笑,道:“你們在涮火鍋是嗎,好香啊,我在院子裡都聞到啦。不過還是先不了,我等庫洛洛回來再說吧。”
派克諾坦也沒有強求,稍微走近一點道:“能問一下,你找我們團長有什麼事嗎?如果真的很重要的話,我或許可以幫你打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閻樂道:“這個……恐怕不太好說。”
“是嗎?你可以慢慢說。”
派克諾坦很自然地伸手想要幫她推秋千,手卻是裝作無意地沖着她握着繩子的手伸過來的。
閻樂适時跳了下來,道:“是的呢,是我跟庫洛洛的小秘密,不可以說的哦~小姐姐,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啦?要不我還是去院子外面等好了,你先回去吃飯吧。”
派克諾坦道:“當然沒有了,我見你一見如故,倒是想跟你聊一會兒。”
她說着探出手來想拽她手臂。
這時閻樂突然一指前面:“哇,你看那是什麼?”
派克諾坦一頓,擡頭看去。
黑洞洞的一從植物裡面,響起枝葉擦動的簌簌聲。
閻樂:“是飛坦!”
派克諾坦:“?”
就見一隻黑藍色的小奶貓,從植物裡跳了出來,在倆人面前“喵”了一聲,趾高氣昂地走了。
閻樂:“哦是貓啊,個子那麼矮,我以為……”
派克諾坦:“……”
以為是飛坦對吧?
窗簾後的真·飛坦險些沒暴走。
還是瑪奇和富蘭克林一人按住一邊肩膀壓住了他。
“你還挺幽默。”派克諾坦說着,又擡手去摸她頭發:“話說你頭發保養的很好啊,又黑又亮,用的什麼洗發水……”
閻樂又往旁邊走了兩步,剛好躲開派克諾坦的手。
她再次朝前一指,煞有介事道:“哎呀!你看那又是什麼?”
派克諾坦:“……”
你躲的也太明顯了吧這位姑娘。
她偏頭一看。
但還别說,牆角的陰影裡還真有個黃色的小東西在蠕動。
閻樂:“是俠客!”
派克諾坦:“……”
接着一隻奶呼呼的小柴犬從牆角裡大搖大擺走了出來。
身邊還跟着那隻‘飛坦’。
閻樂歎氣:“真是的,這小奶狗顔色跟俠客長那麼像幹什麼,害得我都認錯了。”
俠客身形一動。
窗簾後,是信長和西索一人按住一邊肩膀壓住了他。
派克諾坦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為了同事的心理健康,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冷下臉色再一次朝閻樂伸手。
“哇!”
閻樂又是一指,就見街角剛剛跑過去的一貓一狗,又帶着一直半大的金毛出來了。
閻樂道:“是芬克……”
不過這次她話沒能說完,因為窗簾後面的人手實在不夠了。
一共就八個人,兩個按着飛坦,兩個按着俠客,隻剩一個不好意思伸手的新人小滴。
沒人去壓制暴怒的芬克斯。
“砰!”
玻璃倏然破碎。
旅團一群人閃亮登場。
其中三個人殺氣騰騰,直沖這嘴欠的女生殺來。
閻樂見狀立馬後退道:“啊等一下!你們竟然都在啊?太不禮貌了吧,怎麼可以偷聽人講話!”
芬克斯怒道:“偷聽了怎麼樣,你個滿嘴跑火車的臭騙子!”
“那倒也不能怎麼樣。”閻樂笑了,道:“隻不過出來面對面的聊聊多好,窗戶根底下蹲着多累啊。”
芬克斯啧了一聲。
心道這小姑娘夠敏感的。
他們雖然人多了點,但哪一個人的絕都是一流的,竟然會被發現真是沒想到。
所以她剛剛是故意那麼說的?
就是為了激他們現身?
可發現了又怎麼樣。
今天非教訓教訓她不可!
芬克斯身上當即爆發出流暢又漂亮的纏。
他一左一右的飛坦和俠客也一樣,全都進入了戰鬥狀态。
閻樂驚道:“不是吧,你們竟然要三個打一個?!還要不要臉了。”
可這仨人全都不聽她說。
飛坦抽出傘刃,俠客摸出兩根天線,芬克斯在那兒轉手臂。
一個刺客,一個法師,一個戰士。
這配置絕了。
系統驚恐道:“玩大發了吧!這要能打得過,我倒立吃屎好吧!”
閻樂咂嘴:“我也沒想到啊,這些人心理素質真差……”
她一個起躍跳上了旁邊那棵很高的大樹,忽然雙手攏嘴大喊:“來人啊!都出來看看啊!幻影旅團以多欺少啦!三個大老爺們兒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啦!鄰裡鄉親們快出來評評理啦!”
飛坦的劍鞘掉了,俠客的念凝滞了,芬克斯的胳膊‘嘎巴’一聲好似扭到。
閻樂吼完,還坐在樹尖尖上咿咿呀呀地哭了起來,好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他們住的地方不算偏僻,位于流星街一區的長老院附近,一左一右住的全是熟面孔,這會兒正是飯點,都在家裡吃飯呢。
一片開窗戶的聲音。
有人喊:“飛——!幹嘛呢?怎麼三打一欺負人!”
還有人喊:“俠客——!你個濃眉大眼的怎麼也幹這種事!”
甚至有人趴到這邊栅欄上,笑鬧道:“芬克斯——!有點風度啊!你這樣什麼時候能讨到老婆啊!”
一片哄笑聲響起。
看戲的旅團衆人臉色發白。
受害者飛坦、俠客、芬克斯三人臉色鐵青。
漲了見識的派克諾坦和信長眼神空洞。
派克諾坦終于懂了。
她終于知道之前同事們為什麼欲語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