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随便套了條褲子準備先去洗把臉鎮靜一下。
可就在路過門口的鏡子時。
俠客瞳孔地震,死死盯着肩頭幾道紅色抓痕。
那抓痕又細又長,一看就是被女人撓出來的。
卧槽。
不會吧……
于是芬克斯剛剛放心要回去,就聽屋裡又發出一聲驚天地動的慘叫。
.
且說閻樂昨晚回房間後,一覺睡到第二天晌午。
八點的生物鐘都沒能叫醒她。
而系統……系統壓根兒就沒敢叫。
聽到門外有人敲了幾下門,閻樂才緩緩睜開眼睛。
“誰啊?”
她宿醉過後頭很痛,起床氣也還在,語氣不悅地喊了一聲。
外面的人頓了幾秒,道:“是我,該吃午飯了。”
“團長啊……”閻樂抓抓頭發說:“知道了,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
可能是聽出她還沒起床,庫洛洛沒再打擾她,下樓去了。
外面沒了聲音,閻樂重新閉上眼睛。
五秒後。
她‘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然後就這麼坐在被子裡,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閻樂有一個缺點,嗜酒。
但她也有優點,不斷片。
跟俠客不一樣,閻樂每次發完酒瘋,都能清楚地回憶起每一個發瘋的細節。
就連……庫洛洛手掌的溫度,呼吸的頻率,以及那貼近自己陌生的躁動……她都記得。
當然也記得臨走之前,她惡趣味地撓了俠客一把,庫洛洛那幅不認同卻又放縱了她的樣子。
還記得……
還記得回來之後,她拉住庫洛洛不叫他走,又纏着他胡鬧了很久。
直到庫洛洛被磨的沒辦法,跟她說“你還發着燒呢,消停消停吧,而且我什麼都沒準備,下次再說好嗎?算我求你,别在這考驗我了。”她才睡了過去。
天啊。
閻樂心中悚然。
我都幹了些什麼啊。
見宿主坐起來後長久的沒有動作,跟個假人似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系統擔憂道:“宿主,您還好嗎?”
閻樂顫抖着“嗯”了一聲。
見她沒有預料中的過激反應,系統遲疑問道:“昨晚的事情,您還記得嗎?”
閻樂繼續顫抖着“嗯”了一聲。
系統:“……”
系統:“那……”
“你先别說話,讓我靜一靜。”
閻樂打斷了它,緊接着一頭紮回了被子裡,拉長聲音‘啊’了一聲……
系統:“……”
好吧,就還是崩潰了,好像。
崩潰了有兩三分鐘,閻樂就從被子裡爬了出來。
倒不是想通了,而是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了,她趕緊起床去浴室沖了個澡,洗去了發酵了一宿的酒味。
換衣服的時候,閻樂看到鎖骨上有兩枚淡淡的紅印,就連衣領下面的位置也有一些紅痕……都是庫洛洛那混賬東西嘴欠弄出來的。
混賬東西手還重,她左手手腕都被捏出兩個指痕。
本來已經淡化的記憶此刻重新湧了上來。
昨晚她跟庫洛洛,除了最後一步,什麼都做了。
如果不是庫洛洛不肯,可能……
閻樂狠狠閉了眼。
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很快她就釋然了。
沒關系,這有什麼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真的做了又怎麼樣?
更何況又沒有做。
玩玩而已嘛。
這不過是她飛升路上一個小小的插曲,根本什麼可糾結的。
而且大家還都喝了酒。
喝了酒胡來一下那不是很正常嘛。
閻樂勸好自己後,立刻安心多了,門再一次被敲響,她收回思緒去開門。
剛一拉開就看到庫洛洛端着餐盤站在門外。
閻樂‘啪’地把門關上。
後退兩步,表情驚慌。
不行!還是不行!
無法面對!
“閻樂,開門。”
門外庫洛洛沒有再敲,語氣也挺平靜,但閻樂知道他是一定要進來的。
閻樂驢拉磨似得開始在屋裡亂轉:“統統,怎麼辦!怎麼辦?”
系統:“我現在能說話了嗎?”
“你在廢什麼話!”閻樂崩潰道:“快想想辦法……”
系統還從沒見過宿主這麼無措的樣子。
以往都是它驚慌失措地問宿主怎麼辦,這還是第一次位置互換。
系統道:“這有什麼好想的,您又沒睡他,宿主,您先冷靜一點。”
“讓我怎麼冷靜!?”閻樂道:“沒睡就行了嗎?流氓都耍了,情劫任務還沒完事呢,就跟庫洛洛搞出支線了,以後西索的好感度怎麼刷?”
系統:“玩玩而已嘛,您擔心什麼,西索的好感度該怎麼刷怎麼刷呗。”
閻樂怒道:“玩玩!?就庫洛洛那個别扭敏感、心思還重的性子,就算我肯說服自己跟他玩玩,他會願意嗎?一旦一年期滿,到時候我飄飄灑灑飛升而去,然後管他去死?你在說什麼鬼話!”
那場景一想就很窒息好吧!
門外的人這時又說了一句:“開門,不開我就進去了。”
閻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