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酒全喝完就意味着他把這些酒都賣了,就算屈春的酒量不好,他也隻會選擇不停地喝。
酒水順着屈春嘴角滑落,流進他的頸窩,浸濕了胸前的一大片衣物。
柯景算是明白了,周淵哪是對屈春感興趣,他這是在折磨他!
不能再讓他喝下去了!
“别喝了!”柯景厲聲制止。
剛喝完一瓶的屈春聽到了,但他不想停,作勢要去拿下一瓶酒。
但下一秒,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
屈春緩慢擡頭,“柯先生……?”
因為喝了太多的酒,屈春一說話就有一股濃重的酒味。
“嗯。”柯景接着說,“别喝了,再喝下去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這句可以理解為關心的話立刻點爆了周淵的神經,他險些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臉色冷得快結冰。
這屈春跟哥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哥好像認識他,竟然還關心他!
他何德何能!?
“怎麼不喝了?你要是不把這剩下的酒喝完,我可不買。”周淵冷聲道。
“喝、我還能喝!我全喝完,您别不買!”屈春想要去拿剩下的酒,但手腕的大手死死地鉗制住他,使他動彈不得。
“閉嘴。”柯景回頭看向周淵,眼裡的厲色幾乎要掩蓋住那份涼薄。
周淵愣住了,哥這是因為一個外人而兇他?
“哥!”周淵大喊道,語氣裡除了有怒意,更多的是委屈與傷心。
“周淵,我叫你閉嘴。”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學來的這折磨人的腌臜手段。但我在這,我不會允許你這麼折磨别人。”
柯景現在心煩意亂得很,這樣的周淵讓他感到陌生。他忘了,周淵從小就混迹于地下黑拳場,比這更血腥的場面恐怕他早已見過無數回。
或許這折磨人的手段于他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
“咳咳咳咳——!”
突然,一陣讓人一聽就心碎的咳嗽聲響徹包間。
面前的青年臉色痛苦,止不住的咳嗽竟讓他咳出了血水。
屈春呆滞地看着掌心的血水,下一秒倒頭暈死過去。
“屈春!”柯景伸手接住他,把人打橫抱起,想要盡快将人送到醫院。
“哥!他是你什麼人,值得你這樣做?”
“别走,哥,你别走!别把我丢在這裡!”
鋪天蓋地的委屈與傷心幾乎要将周淵吞噬,他不管不顧地大喊,想要讓背對着他的男人為他停下。
柯景腳步未停,救人要緊。他根本不在乎周淵說了什麼,更不會在乎他此刻的情緒。
見男人跟沒聽見一樣繼續大步朝前走,周淵氣得怒錘面前的酒桌。
滿身兇戾的男人讓人看着就害怕,根本沒有人敢去觸他的黴頭。
就算周淵的拳頭很硬,可他的拳頭畢竟是肉做的,無法與堅硬的玻璃桌相抗衡。
他的手受傷了,鮮血從傷口流出,順着指節流下,滴落在桌面上。
手對于拳擊手是很重要的。
周淵是真的氣狠了,完全不在乎他這麼一砸,手會受傷,也沒想着去治療。
嚴重點如果落下傷病或者後遺症,那他的職業生涯就毀了。
周淵低下頭,看着鮮血淋漓的右手,扯了扯嘴角,譏諷一笑。
哥,你對我真的太狠了、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