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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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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梁皖打開房門,就看見秋葉站在門外:“要不要去玩?”

梁皖問:“您不用上朝嗎?”

秋葉擺擺手:“不用,我現在無事一身輕,哦對了,不用那麼恭敬,怎麼叫平輩怎麼叫我就行。”

梁皖哦了一聲,沒多問,笑了:“等我換件衣服。”

…………

兩人傍晚回來時,正好在梁家大門口撞上了剛回來的梁澈和秋旻,梁澈眉頭一跳,視線落在了兩人身上的東西上。

秋葉左手提着一串被霜打過的柿子,他說這種更甜。右手拎着一隻野雞,肩上還扛着一串魚。此刻正擡頭望天試圖裝作沒看見梁澈。

梁皖戰績也十分可觀,兩隻野兔,胳膊上還挎着一籃野鴨蛋,甚至還有一隻野鴨子,也不知道哪來的籃子,又是怎麼抓住的。

秋葉一直都覺得,梁澈有一種很特殊的能力,明明身上的威壓隔着一丈都能感覺到,但隻要他想,他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站在手邊都注意不到的那種。

比如現在,梁皖從樹葉子編的帽子下伸出頭時,就看不見梁澈,隻能看見秋旻。梁皖嘿嘿笑了。

秋旻看見的梁皖灰頭土臉,但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不由得帶上幾分笑意,下了台階,接過她手上的東西,給她騰出手來。開口笑道:“不錯啊,今晚上有飯吃了。”

梁皖跳起來反駁:“不對不對,這兔子我是要送到莊子上養的!明日莊子上就來人了,千萬别吃!”

秋旻笑着應了,又問她:“那這野鴨子呢?”

梁皖問她:“野鴨子不能養嗎?”

秋旻搖了搖頭:“不能,野鴨子會飛,硬關起來會死的。”

梁皖撇撇嘴:“行吧,那明天我再把它送回去。”

秋旻點點頭,梁皖想起了點什麼:“對了對了,你會腌鴨蛋嗎?”

秋旻想了一下:“會一點,自己吃行,但拿不出手的。”

梁皖自動忽略了後半句,興奮得抛棄了自己剛剛認識一日的戰友舅舅,然後自己轉身投敵,拉着秋旻進了門,說今晚就要腌。

秋葉和梁澈一直聽完全程,期間秋葉一直擡頭望天,梁澈神色淡淡的一直看着他,在梁皖秋旻進門之後,秋葉一邊感歎這晚霞真美,一邊仰着頭看天進了門,還險些被門檻絆倒。

一連六日,秋葉帶着梁皖上山下河,深秋的河水冰冷刺骨,但秋葉愣是帶回了一簍又一簍螃蟹,一籃又一籃蝦,梁皖雖不下水,但也跟着秋葉學會了怎麼打鳥,梁皖每天回去之後都會跟秋旻講這些,每天的眼睛都是晶亮亮的。

秋旻笑着聽,有次明月剛好也在,梁皖說得開心,緩過神來才覺得有些尴尬,本以為明月這種安靜到沉悶的性子會覺得煩,卻聽見她說:“秋葉确實很會這些,小時候就特别喜歡在樹上睡覺,像個猴子一樣。“

梁皖飛快的跟秋旻交換了一個眼神,得到了肯定的答複,梁皖于是放心問道:“然後呢然後呢?”

明月抿了口茶:“有一年夏天,那棵樹被雷劈了,他當時不在城裡,回來時聽人家說那樹要倒,非不當回事,照例爬上去睡覺,半夜掉下來了。差點吓死過路行人。”

明月聲音有些低沉但吐字清晰,說話時又毫無情緒波動,本是極為嚴肅的,但這種聲音說起這種趣事時自帶一種喜感。梁皖想了想那個畫面,笑出聲來。

明月掃了她一眼:“你還要聽嗎?這種事他幹過的不少,十裡八鄉有名的泥猴子。”

梁皖笑得猖狂:“當然要!”

當明月說到“他熬糖熬到一半有事出去,不知怎麼搞的,糖漿撒了一地,等與他同一帳子的人回來時,地上已經爬滿了螞蟻。”這一段時,秋葉帶着蕭楠哲來了。

秋葉對于自己幹過的事記憶非常清晰,隻憑“撒了一地”“螞蟻”,幾個詞就知道明月在說什麼,大叫起來:“不要說了!!我的威嚴何在?!”

口幹舌燥的蕭楠哲剛坐下,狂灌着茶水,聽見這話險些噴出來,聲音都變了調:“你還有威嚴?”

“你什麼表情?我沒有嗎?”

“你是說你這個帶着徒弟去賭場,一錢不花,蹭吃蹭喝到被人丢出來的人有威嚴?”

“你現在譴責起我了?你當時吃得不是很開心嗎?”

…………

等到兩人争論結束,明月幽幽道:“賭場,蹭吃蹭喝?”

秋葉和蕭楠哲後脖頸一涼,原本已經吵到四分五裂的師徒情誼瞬間被修複如初,說是要去好好研究一下去年科舉考生們的文章。跑得比梁皖抓到的兔子還快。

兩人逃之夭夭後,梁皖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對不起,但真的好有趣,你們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秋旻:“差不多,軍師大人的性子就像永遠停留在了十幾歲一樣,和楠哲雖名為師徒,但更像是兄弟。”

梁皖往後一躺,躺在了草地上,閉上眼睛,順口說道:“還真是有趣啊。”

秋旻與明月沉默片刻,明月岔開話題:“他們倆這就算回京了?”

梁皖撐起身子:“怎麼可能,前些日子皇後辦宴,皇帝席間來了,還說要大辦一場接風洗塵宴,同時在各個軍營辦一場大宴席,以慰勞數十萬将士。

再者,兩人現在沒有差事,又均身居高位,不管皇帝是要“杯酒釋兵權”還是繼續用,都不可能就這麼一直晾着兩人。

明月“嗯”了一聲,又坐了會兒,告辭了。

說曹操曹操到,第二日天還沒亮各家當家人都被宮裡派來的傳旨太監從床上揪了起來,當家人們被吓得魂飛魄散,以為這太監是來抄家的。結果隻是來宣個大辦筵席普天同慶的旨。

其中梁家場面最為有趣,梁家的門房年紀實在是太大了,六十餘歲,被揪起來之後迷迷糊糊靠着經驗去敲響了梁皖的院門。

梁皖被吓得一激靈,被秋葉帶着上山下河累的酸脹的肌肉也不難受了,套上外袍就去接旨。再一看這接旨的隻有自己,心涼了半截,完了,梁澈秋葉秋旻蕭楠哲别是已經入獄了!

就這樣,梁皖顫顫巍巍的接了旨,太監看見她,猶豫片刻,還是念了聖旨,越念梁皖臉色越奇怪,當那封明黃卷軸落入手中後,梁皖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公公,臣女冒昧一問,家父沒事吧?”

太監:“應該沒事吧,這聖旨也沒說啊。”

梁皖環顧四周,迷茫道:“那這,這這這這怎麼隻有臣女一人在這啊?”

太監也迷茫:“奴婢也想知道啊,這梁将軍回來了,不應該是梁将軍來接旨嗎?”

多年宣旨接旨練就的默契讓兩人齊刷刷看向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的老門房,心中了然,一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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