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處院落前,吱呀一聲,樵夫開了門,示意魏清進來,進入樵夫家中,沒有光亮魏清也不好輕易有所舉動。
樵夫摸黑拿了把凳子:“小彤你先坐着,我去找下燈。”
“好”魏清坐下環顧了一下四周。樵夫許久從裡屋拿了個油燈出來,燈盞上貼的是一個年舊泛黃的囍字,魏清垂目看着上下跳動的燈芯
樵夫拿出了茶水招待魏清,又轉身往院外的廚房走去,樵夫在廚房做了些菜,端放在竈上全部做完便放在桌上喊魏清吃飯。
看魏清上桌後,樵夫又去裡屋出來時身後跟着個怯生生的女子,這女子倒是比樵夫年輕不少,但是神情卻不符合她該有的年齡。
她怯懦的眼神和魏清探究的目光撞在一起後又飛快的躲閃開來。
樵夫憨厚的向魏清介紹:“她是我的妻,她這有點毛病”樵夫指了指腦袋,魏清了然。
樵夫拘謹:“粗茶淡飯還望擔待”
“無礙”魏清本就是随意之人,并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況且樵夫如此就盡心招待。
桌上樵夫會時不時的給他的妻子加菜,言談舉止間能看出來他對他的妻十分照顧。
許是魏清盯久了,樵夫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會自己夾菜,你給她一碗飯她就這樣幹巴巴的吃”
樵夫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向魏清述說着他和妻子的故事。
樵夫姓劉名壯,劉壯,妻子的名字是他給取的叫劉珍珍
劉珍珍是劉壯十年前在山中撿回,撿回來的第三年結親的,小晨是結親一年後生的,如今有六歲了。劉珍珍生活不能自理,這些年家中大小事務全靠劉壯一人。
劉壯年紀不過五十,卻被生活壓彎了腰,白了頭發。魏清震驚他不惑之年已有花甲姿态
魏清靜靜的聽着,偶爾給些回應,心中不免有些佩服這個撐起一個家的男人。
就餐後,魏清表明自己想看看孩子。劉壯交待劉珍珍帶她去裡屋看孩子,自己要留下來清理碗筷。
到了裡屋,珍珍在床頭放好油燈便将躺在床上的孩子摟進懷中。
看着孩子燒紅的臉蛋,珍珍焦急的不知所措,傻乎乎的沖孩子的小臉吹氣似乎這樣孩子便能好些。
魏清伸出手覆蓋在孩子額頭上,體溫确實高的異于常人。
魏清轉身進了廚房手中也多了瓶藥,将藥交給劉壯:“這個藥丸你把它分三份兌水給小晨喝下,溫病兩天便會消退”
劉壯顫巍巍的接過藥,眼眶濕潤不斷感謝魏清,魏清很能理解,讓他先給小晨服藥。
小晨将藥服下後,劉壯給魏清收拾出一個屋子讓她在這休息還順便把家中唯一的油燈留在她房中。
魏清将油燈吹滅,扶光從鬥篷下鑽了出來,撒嬌似的趴在魏清肩上:“大彤~吾要餓死啦~”
“知道啦,你先忍忍”魏清将門輕輕扒開一條縫,看着主屋沒有動靜才輕輕推開門出去,扶光也緊随其後。
院後中魏清将那時抓得小鹿扔給了扶光,扶光瞬間變大叼住了小鹿,放在地下張口就要吃。
魏清皺皺眉頭:“扶光你别在這吃,會有血迹,你到那山裡去吃”魏清指不遠處的山。
“好吧,真麻煩!”扶光吐槽,叼着小鹿就往山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