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憫一開始還有力氣讨饒，後來累了，連話也說不出來。

最後他實在受不了，轉身讨饒，還嗷嗷哭，什麼名字都喊了。

随着功力灌入，一開始時憫還隻能嘤嘤叫，後來身形慢慢拉長，恢複了人類的四肢，不過頭上還頂着尾巴，屁股上還留着一條不受控制的尾巴。

一白一紅身影纏繞在一起。

後來，時憫的耳朵也消失了，隻剩一條白色的大尾巴被紅色大狐狸叼在嘴裡。

“赤臨，赤雪灼，壞狐狸，我都……咳咳，都說停下了！”

赤雪灼沉默了一會兒，停下片刻，“你喊我什麼？”

時憫眼淚汪汪，“壞狐狸，早知道不讓你救了。”

赤雪灼又恢複動作，而且愈發迅猛，像是為了排解心中的焦躁。

“你知道我是那隻狐狸？”

時憫抹眼淚，不小心打了個哭嗝，又在内心嫌棄自己沒出息，“傻子才猜不出來吧！”

赤雪灼沉着嗓子，“我怕吓到你。”

其實你現在這樣更吓人，但時憫已經無力吐槽。

可能是時憫哭的太慘，赤雪灼真停下了。

肉眼可見的，他還沒盡興。

時憫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往那裡看，一個人的功力他就已經吸收得很勉強，要是再來一個，他肯定得撐爆。

時憫把後背捂好，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赤雪灼歎口氣，“算了。”

時憫小心翼翼，“你現在到底是誰？”

赤雪灼的氣息又危險起來，“你感覺不出來嗎？”

時憫嘟囔，“我隻和赤臨一起過，又沒和你……”

“有的。”赤雪灼打斷。

赤雪灼幫時憫穿好衣服，扭過頭不看他，耳朵有點泛紅，“你的第一次，是我。”

時憫好像有點記起來了。

“那時候你們就……？”

“嗯，我們本就分離不完全。”

“我想見見赤臨。”雖然可能會讓赤雪灼生氣，但時憫還是更熟悉面對赤臨。

果然，赤雪灼皺眉，“我們現在是一體的。”

時憫有點犟，“你能讓他出來嗎？”

赤雪灼歎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不久，赤臨張開眼睛。

還是那副狐狸身體，不過氣息卻變了。

赤臨見時憫呆楞楞的樣子，沒忍住又舔了一口，“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本該死了。”

時憫推他，“你死了，赤雪灼也會死吧。”

赤臨很平靜，問出口的話卻沒那麼簡單，“哦？你是擔心他？”

時憫還沒平複下剛剛激烈的心情，就被赤臨壓下頭吻下來。

時憫沒有和狐狸親嘴的愛好，嘴裡發出含糊的悶聲，“變回來！”

赤臨回味片刻，搖身一變，還是頂着赤雪灼的面貌，恢複人形後，繼續加深這個吻。

時憫趕緊扯緊自己的衣服，“不是剛……怎麼又來？”

“剛剛那是他，現在是我。”

時憫不敢再來一次了，他擔心自己一周都消化不了。

眼看赤臨又來了興緻，他渾身突然一僵，眼眸瞬間沉寂。

赤雪灼頂号了，“他吓到你了？”

時憫臉色绯紅，“是你吓到我了。”

赤雪灼抿嘴，“抱歉。”

後來一直是赤雪灼，抱着時憫回房間，用手幫他揉肚子。

“揉這裡有什麼用？又不是這裡疼。”時憫能感覺到赤雪灼和赤臨的小習慣越來越像，語氣也不自覺帶上點熟稔。

赤雪灼面不改色，“揉這裡，你的功力會吸收更快。”

他沒說的是，其實自己還在回味。

之前他都是通過另一雙眼睛看時憫的反應和神态，終于掌控過身體後，他才算吃飽喝足。

揉着揉着，赤雪灼又跑出去了。

留下一頭霧水的時憫。

早就守在門外的赤小花又鬼鬼祟祟進來。

“大哥哥，你還好嗎？”

時憫懶得爬起來，“你覺得呢？”

赤小花不好意思了，“我之前提醒過你，要小心大師兄了。”

時憫看她一眼，“還叫大師兄啊？”

“啊？”赤小花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