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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和烏野的比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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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後隊員們開始收拾東西,補充水分,氣氛放松下來。後藤一裡收拾完畢正想偷偷溜走,找個角落平複一下今天過山車般的心情(被涼學姐“關照”、被發球掏空、被對面用閃閃發光的眼睛盯着),卻被兩個如風般沖過來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後藤前輩——!!” 田中龍之介和西谷夕如同兩尊門神,一左一右站在後藤一裡面前,眼睛閃爍着無比灼熱和崇拜的光芒,聲音洪亮得吓了後藤一跳。

“嗚哇!”後藤一裡吓得差點把水壺扔掉,連連後退,後背直接撞上了放器材的架子,“田、田中前輩?西谷前輩?有、有什麼事嗎?” 他聲音發顫,預感非常不妙。

“請不要這麼見外!後藤前輩!”田中猛地一個九十度鞠躬,動作标準得如同參見師長。

“是啊!請務必指導我們!”西谷夕也立刻跟着鞠躬,态度虔誠得如同朝聖。

後藤一裡徹底懵了:【前輩?!我?!指導?!什麼情況?!】

“那、那個…兩位前輩…我…我隻是個一年級…” 他試圖解釋。

“不!在‘那個領域’,您絕對是我們的前輩!”田中擡起頭,目光炯炯,雙手激動地比劃着,“請告訴我們!後藤前輩!您是如何突破山田經理那‘冷酷靈魂防線’的?!那個…那個‘頭發觸碰技’!究竟是怎麼做到如此自然又充滿深意的?!有沒有什麼秘訣?!比如特定的時機?眼神交流?還是某種…靈魂的共鳴?”

西谷夕也拼命點頭:“沒錯!特别是山田經理對您說的‘沉悶’!這一定是某種高深的、隻有你們之間才懂的‘靈魂暗号’吧?請務必傳授給我們!如何解讀經理大人的‘靈魂音律’!我們烏野的潔子學姐,也需要我們用心去‘調音’啊!” 他們再次将山田涼和後藤的互動,完美代入到了自己與清水潔子的幻想中,并進行了極其離譜的解讀和升華。

後藤一裡感覺自己的大腦CPU已經燒毀了。他臉色煞白,冷汗直流,舌頭像打了結:【頭、頭發觸碰技?!靈魂暗号?!調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涼學姐她隻是…隻是覺得我頭發礙事吧?!】他百口莫辯,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不、不是的…涼學姐她…她隻是…對頭發很執着…沒有…沒有那種意思…”

“執着!”田中像是捕捉到了關鍵詞,猛地一擊掌,“我明白了!這就是關鍵!後藤前輩的意思是,首先要理解經理大人獨特的‘執着點’!就像山田經理執着于您的頭發!潔子學姐也一定有其獨特的執着點!需要我們用心去發現!”

“哦哦!原來如此!高深!太有哲理了!”西谷夕一臉恍然大悟,對後藤投去更加崇敬的目光,“不愧是能讓‘冷酷音律女王’不一樣對待的後藤前輩!境界就是不一樣!”

後藤一裡:“……” 【誰來救救我…我說了什麼啊?!】他感覺自己越描越黑,絕望地看向四周尋求救援。

山田涼正慢條斯理地收拾着推車上的雜物,對這邊發生的“拜師學藝”鬧劇置若罔聞,仿佛那是另一個維度的噪音。她甚至拿起一個飯團,小口吃了起來,目光放空,可能是在回味比賽,也可能隻是在遺憾訓練賽結束吃不到免費飯團。

黑尾鐵朗正在和烏野的月島說着話,看見後藤一裡那邊情況後憋着笑,延長解救快被逼瘋的後藤一裡時間。研磨因為逃避影山的凝視迅速收拾完成後躲到角落裡打遊戲去了。夜久和海信行在和烏野的其他人交談沒有看到後藤一裡那邊情況。山本猛虎雖然也在後藤一裡附近,但是他完全沒有解救後藤一裡的意思而是在偷偷的在旁邊聽着,時不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喂!你們兩個笨蛋!别騷擾别人家的一年級了!” 最終還是澤村大地看不過去,走過來一手一個,像拎小雞一樣把田中和西谷拖走,“快收拾東西回去了!”

“等等!隊長!我們還沒取到真經啊!”

“就是!後藤前輩!下次!下次集訓請務必繼續指導我們!”

田中和西谷不甘心的呼喊漸漸遠去。

而一個橘色頭發的身影像旋風一樣沖了過來,帶着一身汗水和未散的鬥志。

日向翔陽眼睛亮得驚人,直勾勾地盯着後藤,臉上是純粹的興奮,“你叫後藤一裡嗎?你的發球!太厲害了!那個會轉彎的球!我一次都沒完全接起來!真的好厲害!”

後藤一裡被日向突然的近距離的熱情轟炸吓得魂飛魄散,手腕像被烙鐵燙到一樣,整個人都僵住了:“嗚…日、日向君…” 他感覺日向身上散發出的蓬勃熱氣快把他烤化了。

“叫我日向就好!”日向身體前傾,湊得更近,“能告訴我嗎!那個發球!是怎麼練的?有什麼訣竅嗎?手要這樣揮嗎?” 他松開一隻手,笨拙地模仿着後藤發球的揮臂動作,姿勢誇張又充滿活力。

“啊…這…那個…” 後藤一裡被問得手足無措,大腦一片空白。他發球的秘密?那是在系統裡面無數個獨自練習的時候,在社恐和壓力中一點點磨出來的,夾雜着小福的鼓噪和自己的執拗…這種過程,讓他怎麼跟眼前這個像小太陽一樣耀眼又直接的日向解釋?【好可怕!太近了!救命!】

“是不是要集中精神?像這樣!”日向突然閉上眼,皺緊眉頭,擺出一副極其用力(但有點搞笑)的“集中精神”表情,然後又猛地睜開,“我剛剛最後幾球感覺有點抓到軌迹了!但是還是差一點!可惡!再來一局就好了!”

就在這時,日向翔陽接下來的話,如同直球,狠狠擊中了後藤一裡内心深處。

“但是!你的發球!是我見過的所有發球裡——最帥氣的!最不可思議的!感覺就像是…把靈魂都灌進去了然後‘砰’地打出來一樣!” 日向的聲音洪亮、真誠,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驚歎和純粹的欣賞,他用力揮舞着空着的那隻手,仿佛在描繪那發球的軌迹,“簡直強得不像話!你就是靠着這個成為音駒正選的吧?!超——厲害啊!後藤!”

仿佛一道驚雷在後藤一裡空白一片的腦海中炸開!

【最帥氣…最不可思議…灌入靈魂…強得不像話…正選…厲害…】

一股極其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瞬間沖上頭頂!這不是因為害羞或恐懼,而是一種…被強烈認同和直白贊美沖擊得頭暈目眩的、近乎眩暈的“飄飄然”!

“是嗎....嘿嘿嘿,也沒有啦.....”後藤一裡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日向那雙亮得驚人的、寫滿真誠敬佩的眼睛,和他那句還在耳邊嗡嗡作響的“超——厲害啊!”

“具體是怎麼轉的?用哪裡發力?手腕?手指?可以教教我嗎!”

“…嗯…” 在日向灼灼目光的持續逼視和那“飄飄然”的餘韻中,後藤極其輕微地點了下頭,聲音雖然依舊細若蚊蠅,卻少了幾分顫抖,多了點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肯定,“…集中…很重要…還有…旋轉…”

“旋轉?!”日向眼睛瞬間瞪得更大了,像發現了新大陸,“我就知道!是旋轉的魔法對吧?!就像香蕉球!啊!不過比那個更詭異!”他興奮地手舞足蹈,。

日向更加直接熱情的眼睛把後藤從短暫的雲端拉回了現實!剛才的“飄飄然”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社恐的本能再次占據高地:“那個...那個.....”他猛地往後一縮,再次撞上架子,臉依舊紅着,但眼神恢複了慌亂。

澤村大地的聲音又及時響起,對日向說道,“日向!你也适可而止一點!别纏着人家了!”

“诶——!可是大地前輩!!”日向不滿地抗議,但還是被澤村的眼神制止了。

後藤一裡充滿感激的目光,看向澤村大地在這一刻澤村大地在他眼裡堪比神明。

“後藤君,抱歉,這幾個家夥太失禮了。”澤村對後藤一裡歉意地笑了笑,“下次有機會再交流吧。多謝指教!”他禮貌地點頭,并用眼神示意日向跟上。

日向被澤村拖着走,還不忘回頭,對着後藤一裡用力揮手大喊,聲音充滿了陽光般的熱情和約定感:

“後藤——!下次!下次集訓或者比賽的時候!要一起訓練哦!!!” 他的聲音在漸暗的體育館裡回蕩。

後藤一裡如同虛脫般靠在架子上,大口喘着氣,感覺比打完五局比賽還累。他看着遠處被拖走的烏野二人組,又看了看安靜吃着飯團、仿佛一切紛擾都與她無關的山田涼,内心充滿了劫後餘生的疲憊和深深的無力感。

夕陽的餘晖将體育館染成金色,也照亮了後藤一裡生無可戀的臉。音駒的歸途開始了,而屬于後藤一裡的“麻煩”,似乎才剛剛被田中和西谷預定到了下一次。他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讓涼學姐不要再語出驚人,至少那樣,可能就不會再被誤會了?他絕望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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