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要失控了,姜苡茉顫抖着,但她怎麼都沒想到,往常溫柔紳士好說話的江霁川這時一點都不好說話,他眼尾染上薄紅,更加強勢地弄着她。
拇指還摁住了她的命脈。
姜苡茉像一尾離水的魚般無助翕動着,汗水順着頸側蜿蜒而下,她的指甲深陷進江霁川胸前的肌理,櫻唇微張,溢出斷斷續續的低吟,尾音像被揉碎的月光。
幾分鐘後,隻聽到“唰”一聲,有什麼盆了出來,淺灰色床單猛地暈染上一大圈深色痕迹。
比窗外的雨水更加來勢洶洶。
姜苡茉全身肌膚染成嬌豔的玫瑰色,她抽抽嗒嗒側過臉埋進枕頭裡,卻怎麼也驅趕不了内心近乎崩潰的羞澀。
江霁川囫囵用早已松掉的浴巾擦拭s漉漉的手指,又拿起吹風筒将床單簡單吹了兩下,最後把哭成淚人、渾身癱軟的嬌小女人揉進懷裡,低聲哄着。
“寶寶,你現在不難受了吧?”
“嗚嗚嗚嗚,江霁川你就是個死變态。”
“好好好,我是變态。”
“哼……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
“你現在還難受嗎?”
“難受,看到你就渾身難受。”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反正也耽誤不了幾分鐘。”
“讨厭啊,你滾!”
姜苡茉耳朵紅得幾乎要滴血,喉嚨裡堵着滾燙的羞恥感。
她擡起腳踹他,卻怎麼都踹不開,而且無論怎麼推他,他都仍然紋絲不動。
姜苡茉隻好氣鼓鼓睡在男人懷裡,她撅着嘴,小臉繃緊緊的。
江霁川一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背,另一隻手卻如銅牆鐵壁般圈住她,有種要将她強勢融入骨血的錯覺。
他下颌輕輕頂着她發頂,溫熱的呼吸拂過發絲,溫柔低沉地對她說:“早點睡,明天你還要早起。”
姜苡茉眼神往下飄,發現他又把那條浴巾緊緊系在腰間,可謂是半點風光都沒露出來。
她皺着眉問:“你明天沒有衣服穿怎麼辦?”
江霁川回答:“我已經把衣服丢進洗衣機清洗烘幹,明早起床就可以穿。”
盤算得這麼好,姜苡茉敢肯定今晚的他就是有備而來,那現在又那麼一本正經裝什麼嘛!?
姜苡茉擡手捶他胸口,氣惱又傲嬌地說:“我就不睡,就不睡。除非你唱首歌哄我吧。”
江霁川無奈:“也行。”
他憶起自己剛進這個門時聽到的那首歌,他隻記得最後一句的歌詞,便輕輕哼唱起來。
“隻是尋常歲月詩,詩寫餘生的樣子。從活着到我深知,到我老死之時……”
寬厚胸膛傳來低沉的震動,規律的心跳聲透過衣衫,逐漸與她的融合。他的聲音帶着讓人心安的力量,将她完全包裹。窗外依舊狂風肆掠,而他的懷抱仿佛隔絕了外界的所有風雨。
姜苡茉蜷縮在江霁川充滿安全感的臂彎裡,呼吸逐漸變得綿長而安穩。
兩具滾燙的身軀緊貼着相擁而眠。
她轉身之間,偶爾還會感受到男人還未疏解下去的欲望,她偷摸着、好奇地伸手過去,想抓來玩一玩,又被男人強勢地擋住,将她的手摁回她身側。
“别鬧,快點睡吧……”
他克制着自己蓬勃而出的念頭,溫柔卻貪婪地吻她發頂。
今晚他确認了自己的心意,他必須要跟她有以後,有很長的未來。
所以這種事不能着急,至少要等到見過她家長後才可以。
他要做她男朋友,再當她老公,他們可以有一個孩子或者沒有也可以。
但如果有孩子的話,孩子要叫什麼名字呢?
叫月月,還是年年?
江霁川在思索着未來孩子起名的問題,而姜苡茉閉着眼,不滿地嘟起嘴。
睡着前的一個念頭,她還在心裡不甘心地生着悶氣。
都到這個地步了,她竟然還沒成功睡到他。
江霁川就是個超級無敵小氣鬼!她全身上下都給他碰了,他還不給她碰,甚至連一眼都不給她看。
等她下次有空了,一定要好好弄他一次……
今晚她也确認了自己的心意。
在睡不到他之前,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