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聞言詫異地看了埃德蒙一眼,“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艾登在腦海裡回憶着這段時間聽到的事情,似乎也沒什麼特别的。在酒館賭場裡聽到的消息最多就是關于女人的,這個話題在鎮上太稀松平常了。
“瓊斯夫人上禮拜去世了,那是在我們回來的三天前發生的。”
他們對于瓊斯的死因都不願提及,從神父那裡也能大緻猜到屍體迅速被處理了,說明不是普通的死法,可能那才是蕾拉真正不在狀态的原因。
“有人說她們在教堂染上了疾病。不止瓊斯夫人,在這之前已經有兩人同樣原因死去,死的時候皮膚潰爛到不能見人。”
艾登說着就想起當時那個男人端着酒杯一邊大哭一邊狂飲,他家裡人似乎也感染上了,太詳細的内容他根本沒聽見,那人喝醉了說話有些含糊,哭完以後又開始不斷咒罵教堂,咒罵其他和他夫人一起做禮拜的人。
那些人對此都有所顧忌,沒說多少又跳到其他話題,不過拼拼湊湊也就出現了一個比較明了的答案。
這樣想來,似乎确實源頭就是出自教堂,教堂裡的神父每隔段時間會去中心城市參加會議,說不定就是将那些大城市的病給帶回來了。
文化程度不高的地方,最容易出現的問題就是人們會因為一點不安因素就造成極大的混亂,變成無法思考的“肉”,信仰塑造了他們,也會讓他們變得愚蠢。當呼之欲出的答案與教堂、神父之類的詞語相關時,人們就會變得沉默,變得自我懷疑。
“我今天才從教堂出來,神父的身體好好的不可能是他傳染的,肯定是因為别的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回憶着蕾娜這幾天身體狀況并沒有什麼異常,應該隻是極少數的人得病埃德蒙下意識希望情況沒有那麼糟糕,那些不安也許隻是出海後遺症,他所處的環境依舊正常。
艾登也隻是猜測,“說這些多沒意思,還是說說你中午想吃什麼吧。”
“帕西娅姐姐熬的湯!我到現在還記得把做法告訴蕾拉後,在湯裡嘗出了完全不一樣的味道。”埃德蒙一想起那道失敗的湯直搖頭,那次他從裡面喝出了帶腥味的洗鍋水味道。
艾登聽着立馬笑了起來,他當然知道蕾娜的廚藝,自從以前嘗過一次後再也沒敢在飯點去找埃德蒙。
他同情于埃德蒙一直吃着蕾娜做的飯長大,還沒有長成瘦小的可憐樣子,從某一方面說還是很不容易的。
他偷偷打量了一眼埃德蒙的身材,嗯,好歹身材勻稱,要是再壯點才更好。
艾登的視線上移,最後落在埃德蒙的臉上,瞬間又覺得現在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