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多數都是依靠語言,說出口的話進入大腦,在複雜的神經中被梳理成自己能夠理解的意思。當然表情、動作這些都能從中看出對方想要表達的内容,即使理解時會出現細微的差錯,但結果往往不會出現太大的變化。
埃德蒙看着眼前的人,第一次思考起了關于人類進化交流方面的事情,可能生物進化的時候遺漏了一部分人,不然這個人怎麼就像是一個沒有大腦的蠢貨呢……
“你不要裝聽不見,我剛剛走過來你瞬間就擡頭看過來了。”
“我帶你回來隻是因為你一直纏着我,明天我就會把你帶去教會,即使你的大腦被惡魔偷走,隻要還有一口氣那些人都不會随便放任你不管。”
埃德蒙嘗試放慢語速,讓對面的人能夠聽懂自己的話。
話畢,他看向那人的表情,不出意外地發現這人壓根就沒聽進去,沒有表情沒有肢體動作,還不會說話,在他身上埃德蒙找不到任何可以交流的可能性。
他剛剛的一番話又變成一個人的自說自話。
“該不會真的是什麼異教徒吧,奇怪的家夥。”
埃德蒙又一次嘗試失敗後,就沒再希望對面被迫站立的人給出什麼反應,他剛剛才将房間裡的慘象處理完,才沖洗幹淨又生出了汗。
“埃德蒙?發生什麼了,剛剛好大的動靜。”
蕾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埃德蒙看了一眼靜靜看着自己的人,忙扯開嗓子回了一句,“沒事,就是摔了一跤而已!”
埃德蒙說完後蕾娜沒再說什麼,估計也猜到摔跤的人會是誰。
之前的衣服肯定是穿不了了,埃德蒙拿着自己的衣服在那人身前比了一下,也不管能不能穿下直接扔到他身上。
“自己穿好。”
埃德蒙沒有看盯着别人裸體看的習慣,将衣服給他就走出了房門,但又因為擔心這人腦子有問題,還是就站在門外沒有走遠。
那人似乎跟着往外走了兩步,聲響很大,很快又停止了。裡面很長時間都沒再發出任何聲音,就在埃德蒙等得不耐煩的時候,男人才終于從房間裡出來了。
埃德蒙正準備扭頭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他的後背完全貼合在另一個人的胸口,突然的動作讓他懵了一秒,後才咬着牙擡腳準備狠狠踩人一腳。
本該是站立落地的地方,他卻踩了個空,埃德蒙晃了一下整個人因此被抱的更緊,男人似乎不知道力道大小,惱怒過後随之而來的是呼吸不暢的窒息感,他感覺身後的人可能是想直接殺了他。
埃德蒙一邊被勒得翻白眼,一邊用手使勁拍着那人的手臂,最後朝後踹了一腳才被放開。
“蠢貨,你想殺了我嗎?”
他的視線落在那人臉上,白皙的膚色因為剛剛那一出憋得通紅,看不出是氣的還是勒的。
“還有,你穿成這樣是要去幹什麼,惡心的東西。”
男人根本沒有好好穿衣服,大片皮膚都露在外面,甚至連褲子都沒穿,埃德蒙的視線在他下半身匆匆掃了一眼,想找出他的弱點再嘲諷一番,到嘴的話卻又瞬間忘記了,就像他剛剛什麼也沒看見。
他站在原地大腦空白了一秒,再有動作的時候是主動上前幫人将淩亂的衣服穿好,再牽着對方的手離開。
晚上關于這個人睡在哪裡。
埃德蒙認為随便把以前的雜物間收拾一下就可以,但蕾娜堅持說沒辦法睡,讨論到最後那人被安置到埃德蒙房間裡睡地闆。
埃德蒙幾次都想讓蕾娜改變想法,畢竟誰想和一個瘋子睡在一間房裡呢,但蕾娜不緊不慢提及那人身上的傷,這話迅速讓他閉嘴了。
房間的面積并沒有很大,要讓一個人睡下,隻能在靠窗那面牆和床之間的位置。埃德蒙簡單将地面清理了一下,從櫃子裡翻出一條毛毯鋪到地上。
“你有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