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賬我會和百川院好好算算的,你給我等着。”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懸崖邊。
方小公子看着懸崖下一陣咬牙切齒,從牙齒縫隙裡擠出了‘李蓮花’三個字。
再說回李蓮花散人,一路跑到了無人的荒郊野嶺才歇了馬。
在仔細一看,不遠處不是蓮花樓是什麼?
原來,狐狸精早就趕着馬将蓮花樓挪到了這裡。
那兩匹壯馬便是狐狸精引到懸崖邊,以作不時之需的。
三人下馬後,妙手空空便笑的跟點了笑穴一般,上氣不接下氣。
一邊笑還一邊拉着李蓮花,“花兒,你剛剛看到沒有,那群人在那裡就和二傻子一樣,那臉臭的呀。”
“哈哈哈哈哈哈。”
李蓮花沒有接茬,還拉着阿秀離遠了妙手空空一步。
“今遭便算是将你的人情還清了吧?”
妙手空空聞言連連擺手,“清了清了清了。”
“我和你講,這風火堂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幾年前強行借了施家的秘籍據為己有,最後沒辦法隻能找我來拿回。”
話說的冠冕堂皇,卻沒有辦法改變他梁上君子的事實。
隻是,自己都已經躲到這裡了居然還是被他找到了。
想必那莫須有的神醫之名也是施家和妙手空空搞出來的幺蛾子了。
真是麻煩啊。
妙手空空完全沒有感受到李蓮花的嫌棄,還在喋喋不休。
“花兒啊,還好有你,不然這場戲啊還真唱不下去。”
李蓮花沒有理他,朝着妙手空空便張開了手,“我的東西呢?”
妙手空空也不在意,從懷裡掏出荷包就遞給了李蓮花,“給。”
李蓮花将荷包張開一看,銀錢可不止五兩,李蓮花也不多拿,拿了五兩銀子便将荷包還給了妙手空空。
“花花,你也真是奇怪,我給你一半銀錢你不要,隻拿五兩和食譜。”
“說你不扣吧,誰欠你個三文錢,你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回來。”
一邊說,妙手空空一邊搖頭,很是費解的樣子。
李蓮花捏着手裡的銀子在妙手空空面前晃了晃:
“我的診金呢是五兩銀子,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可。”
“至于,我之前讓你幫我拿的菜譜呢,那是我師父的私房菜,我就好吃這一口,也不知道怎麼就落到了那些人手裡。”
聞言,妙手空空頓時好奇起來,認識李蓮花這麼久,他從來沒有聽李蓮花談論過自己的過往。
“那你師父是誰啊?”
“你也别研究了,我不過就是一條孤魂野鬼罷了。”
李蓮花的話一聽就是在扯淡,不過妙手空空也不和他計較就是了。
不過他的功夫心法除了考眼力見兒還有一樣最重要的,那便是直覺,他的直接告訴了他一些事情。
既然他把李蓮花當成了朋友,自然是要問上一問的。
妙手空空眼珠一轉,嘿嘿壞笑起來,“李蓮花,你是不是再找金鴛門的人?”
‘金鴛門’這三字一出,李蓮花眼神中的劍意差點化為實質,驚得妙手空空渾身一顫栗。
如果說,李蓮花的變化讓妙手空空震驚,那麼後頭那劍芒畢露的阿秀,則是讓李蓮花和妙手空空都汗毛倒立起來。
那種感覺就仿佛在明晃晃的告訴李蓮花和妙手空空:
‘你們不是我一合之敵。’
就是這個,當初李蓮花撿到阿秀時所釋放的劍氣。
可等李蓮花轉頭專心看向阿秀時,阿秀的劍意已經已經消失無蹤。
阿秀茫然的看了李蓮花一眼後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趁着李蓮花急忙去扶阿秀的空擋,妙手空空留下一句:
“嘉州、靈山道場、說不定有你要找的東西,告辭。”
便運起輕功飛馳而去。
李蓮花聞言也不管妙手空空的去留,将阿秀扶上馬後邊往蓮花樓走去。
窩在馬背上的阿秀在李蓮花看不見的地方開始虛化,接着若隐若現起來,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的模樣。
而前頭李蓮花,一邊牽着馬一遍開始思索阿秀的謎團。
就這麼突然地看到了包紮過得馬腿,以及馬腿布條上的血迹。
‘這人不會以血為生吧?’
這般一想,李蓮花便準備上手一試,所幸這裡是山林。
野物頗多。
一個時辰後,李蓮花一身血污的坐在了阿秀身旁。
很是有些喪氣。
原因無他,就是昨日阿秀塞給他的内裡用的差不多,打來的獵物也不少,但是沒一樣動物的血能喂到阿秀嘴裡的。
白瞎功夫,浪費内裡啊。
李蓮花恨不得仰天長歎,最後還是隻能用水囊裡的水湊合得洗了洗手。
他要試試最後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