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跟我走。”
說着方多病又要上手拉人,李蓮花趕緊接着忽悠:
“等等小兄弟,既然你聰明的話就應該很清楚什麼事對你最有利的,我猜你還沒有正式納入百川院吧?”
此言一出,方多病果然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李蓮花。
“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你沒有正式納入百川院的對吧?”
頂着方多病疑惑的眼神,李蓮花指了指方多病腰間的刑牌。
“如果你被正式納入百川院的話應該會給你發放專屬的刑牌才對,又怎麼會偷拿别人的呢?”
方多病聞言摘下腰間的刑牌,仔細看去。
果然有‘石水’的字樣。
見方多病發現了牌名,李蓮花‘好意’提醒道:
“下次啊記得遮擋一點。”
欠欠的語氣讓方多病很是惱火,可面前之人一碰就倒。
左後隻能憤憤的将刑牌揣進自己的胸口,悶哼一聲等李蓮花繼續。
“我上次見你呢,鞋襪整潔,可現在蒙灰生塵。”
方多病下意識拽着衣角擋了一下,旋即又覺得自己氣勢低了一頭,硬挺着松開衣袍站在原地。
隻是眉眼還是不住的低了下去。
“你是連茶水都不願将就的人,現如今幾日都不跟換鞋襪,腰間配飾驟減。”
“想必已經囊中羞澀了吧?想來你爹娘不支持你做刑探,所以你是偷偷跑出來的。”
“百川院向來對朝廷敬而遠之,佛彼白石肯定不會輕易接納你。”
“我猜啊,你想了個辦法,或許是和佛彼白石打了個賭,賭你先破上幾個案子,再進這百川院。”
“這靈山掌門被害,我想這就是你的第一個案子,所以你才來這裡的,對不對?”
方多病是越聽越心驚,李蓮花每一個字都和長在他肚子裡的蛔蟲一樣,句句都說在點上。
“你怎麼知道靈山掌門是被殺了?莫非你是同謀也參與其中?”
說着便将劍柄抵在了李蓮花的命門。
李蓮花想挪開方多病的劍沒有挪動,隻能無奈提醒:
“你是不是忘了,這掌門死的時候,我還在風火堂手中。”
話雖如此,但方多病還是想要個解釋。
李蓮花一個眨眼便将剛剛拿來搪塞看門人的借口用在了方多病身上。
“這靈山掌門吧,之前像我買過補藥,就是那方面補身體的藥。”
原以為說到這樣,方多病就該動懂了,沒想到方多病非但沒聽懂還真的不解其意。
李蓮花見他是真的不懂也不好再說些誤人子弟的話,隻能直接說:
“就是之前買藥他還欠我五兩銀子的診費呢。”
“你想啊,他連五兩銀子都舍不得,又怎麼會舍得這萬貫家财去登仙呢?”
方多病聞言也知道可以排除李蓮花的嫌疑,慢慢的放下劍來。
但在李蓮花又要開口之際直接封住了李蓮花的穴位,而後笑得燦爛。
“李大夫,謝謝你的提醒,這百川院确實還沒有正是接納我,不如就用李神醫你做我的第一個投名狀吧。”
說着,得意的看向李蓮花,“我封的穴位尋常人根本解不開,你别想逃。”
“至于這王掌門是不是被殺的,我自己會查,還輪不到你這個巧言令色的假神醫替我幫忙。”
一直站在一邊的阿秀看到李蓮花被點之後一動不動,便走到李蓮花身後,學着方多病的樣子在同樣位置的李蓮花後背也戳了兩指頭。
瞬間,李蓮花便感覺兩股強大的内力從穴位中湧了進來,直接沖破了方多病的封穴。
但内力進入經脈後便開始強行奔騰,李蓮花現在根本控制不住這些内力。
手腳恢複後隻來得及将面前的方多病扶開。
‘噗’的便當着方多病和阿秀噴出一口血來。
吓得兩人直接呆愣原地。
知道這内力一周天後能和揚州慢融合,李蓮花來不及解釋盤腿席地而坐就開始調息。
内力運行一周天果然融入了揚州慢化為了自己的内力,有了内力李蓮花便能将上次反撲的碧茶之毒壓下去。
好歹會不在那麼不堪一擊了。
隻是傷了的髒腑和肺經有些不好辦,但也不是什麼大事。
調養的話起碼三五年,自己能不能活那麼久都不知道,還是不管他比較輕松。
方多病看李蓮花面色紅潤了些許,知道他已經無礙,轉頭看向阿秀。
“你剛剛做了什麼?居然能破了天機山莊的封穴?”
阿秀聞言茫然搖頭,“不知道,學你。”
方多病聞言失笑,“你的意思是你剛剛看了我點穴你就學會了,還學會了解穴?”
開什麼玩笑呢?
他知不知道這點穴要練多久?
但阿秀再次搖頭:“我不知道。”
方多病幾步走到阿秀面前就想抓他,誰承想阿秀腳步一轉便躲開了方多病的手。
方多病再探,阿秀再躲,幾招下來,方多病便發現了其中端倪。